慕容渊本能地感觉眼前的粟俪很不正常,再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慕容渊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有些急切地问:“粟俪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我能帮你!”
粟俪闻言眼中闪过黯然,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她,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而且她的事,也没有人能帮得上忙。
妄想得到救赎,只会将自己推向更深的深渊。
粟俪唇边划过若有似无的讥讽,再抬起头已经是烂漫天真的笑容,俏皮中带着顽劣。
“你这脑袋可真能想,我可是刚刚回到宁远侯府的二小姐,现在还是太子妃。我能有什么难处。昨晚我就是单纯的觉得无聊,逗你玩呢,被吓到了吧!”
粟俪嘻嘻的笑起来,背着手转了个圈。
“陪你们玩了这么久冒牌太子妃的游戏,也时候该结束了。沐凌夜掉下悬崖这么久还没有消息,八成已经尸骨无存,这么大的事一直瞒下去也不是个事,我这就进宫,向皇上禀明实情。先走咯!”
粟俪挥了挥手,一蹦一跳往房间门口走去。
“你站住!”慕容渊当然不能让粟俪去,他跟着起身,然而才站起来,又狠狠摔回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慕容渊意识到自己这是中毒了。
粟俪听到房间内传来的响声,回头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
随后她又到关押顾黎川的房间中,将顾黎川放了出来。
“粟俪,你要放我离开?那惜惜可找到了?”顾黎川的消息还停留在顾君惜被换走阶段,闭塞的并不知道沐凌夜也失踪了。
粟俪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顾君惜找到了,但又跟沐凌夜一起掉下悬崖了,现在生死不知。趁着现在没有人空理你,快走吧。我也要忙了!”
“有什么事要忙?”顾黎川不理解,心中也因为顾君惜的遭遇而感到痛心。
粟俪不隐瞒,将她要进宫禀报沐凌夜死亡一事说了出来。
顾黎川大为震惊,当场愣在原地,立即认为粟俪这样做极为不妥,这样岂不是要害顾君惜与沐凌夜于不利之地。
可他张了张唇,还是没有阻止粟俪离开。
因为他知道,顾元柏一直都站在沐凌轩那边,沐凌夜没了,沐凌轩若是成为太子,来日登基为帝,他们顾家势必能够重新得势,再站高峰。
粟俪一路往前,眼角余光瞥到一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的顾黎川眼中出现失望。
看吧,有些事情,她努力也不能达到预期。
所以不是她不愿意当个好人,而一切都是命。
粟俪嘲讽地又看了眼,慕容渊房间的方向。
除了粟俪这边之外,顾空皓也醒了过来。
顾空皓显然没有慕容渊那么幸运,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躺在大街之上,身侧围着的,全是将他当猴看的路人。
顾空皓摸了摸疼痛的脖子,回想起昨晚昏睡之前的事。
想到顾元柏的鬼鬼祟祟,想到被人打了闷棍,顾空皓猜测,自己的跟踪必是被顾元柏发现了。
暗骂一声晦气,这时他的脑袋还算灵活,第一时间想到去宁远侯府,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宁含霜。
“母亲,我觉得顾元柏一定又想兴风作浪,我也想去找惜惜,将这件事告诉她,这不是惜惜刚成亲,我联系不上她。”
顾空皓站在宁含霜面前,一副讨好模样。
生怕自己又说错什么,惹得宁含霜不快。
顾空皓除了想求得顾君惜原谅之外,也积极争取想要获得宁含霜的原谅。
尤其是在得知赵殊儿在外面有野男人之后,他就发现别人千好万好,都不如自己母亲好。
只是他在正视以前自己的离谱行为之后,面对宁含霜时就容易产生羞耻感。
宁含霜听完顾空皓所说,敏锐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顾元柏必然是已经知道顾君惜与沐凌夜失踪一事,又想要搞事情。
像顾元柏这种阴险虚伪的小人,就应该早日取了他的性命。
宁含霜对顾元柏动了杀意,可也明白,这个时候不是对付顾元柏的时候,还是赶去太子府跟慕容渊商量对策要紧。
“顾空皓,这个件事我知道了,你去顾府继续盯着顾元柏。如果再发现有任何异常记得再来报信!”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话,顾空皓却听出了认可的味道。
顾空皓当即一喜,继续讨好地看着宁含霜:“母亲,您的意思是说,我给你传递的这个消息有用?”
“嗯!”宁含霜点头。
顾空皓如同得到鼓励,一刻也不敢耽搁,兴匆匆地往大厅门口走,就想回去继续帮忙盯着顾元柏。
他走到一半,突然又想到其他事情返身折回:“母亲,您能不能像以前一样,若是我提供了没有用的消息,你就批评惩罚我!”
宁含霜表情立即一僵。
像以前那样心无芥蒂,严格对待顾空皓,她是没有办法再做到。
顾空皓看到宁含霜的沉默,就明白自己这个要求提得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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