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拐杖击打上川非熊的,不是别人,正是美山春子的丈夫吉高正雄。
吉高正雄35岁,皮肤黝黑,一脸络腮胡,鼻子宽大,是首批前往中国上海作战的士兵。他在中国战场丢掉了一条腿,看上去疲惫不堪,相貌憔悴,刚刚跟一些同样伤残的士兵乘船回到日本。
十分钟前,吉高正雄用拐杖顶开屋门,走进屋子。因为断了一条腿,他感到没为天皇捐躯战死沙场,内心不安。但回家的欣喜,让他忘记了这种感觉。
“上川君,你回来啦?”美山春子欢天喜地地迎了出来。
“上川君是谁?”吉高正雄问。
美山春子定睛一看,吉高正雄单脚立在门口,瞪着眼睛横眼看着自己。
“上川君是……是前面街上卖米的,他说今天来给我送米……”
“是吗?”吉高正雄冷冷地问。
美山春子恐惧地点头。
“你的腿怎么啦?”
吉高正雄没有理睬美山春子的话,拄着拐杖走进屋子。美山春子连忙上前搀扶,突然被吉高正雄反剪右手,老鹰抓小鸡一般将美山春子拖进卧室,绑在椅子上。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未等美山春子说话,就听见上川非熊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美山春子不敢出声示警,眼睁睁看着吉高正雄藏在门边,扬起拐杖,一棍子将刚刚伸进头来的上川非熊打倒在地。
上川非熊很快就清醒过来,摸了摸头,试图挣扎站起。
上川非熊的拐杖再次落下,重新将上川非熊打趴在地!
吉高正雄气呼呼地再次举起拐杖,“上川君,我在中国前线为帝国卖命,你却在家里奸我老婆,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眼见上川非熊将要死于非命,自己恐怕也将性命难保,美山春子连忙苦苦哀求:“吉高君,你就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我让你们两个一起去死!”吉高正雄怒不可遏地再次扬起拐杖。
孟诗鹤思忖要不要先把上川非熊救下,突听“咣当”一声, 拐杖掉落在地板上。
吉高正雄突然好像被重锤击中,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然后口吐白沫,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挣扎几下就不动弹了。
“上川君!上川君!”美山春子大声叫喊。
上川非熊终于清醒过来,慢慢从地上爬起,被倒在身边的吉高正雄吓了一跳。
“他怎么了?”上川非熊浑身发抖,连连后退。
“是他自己摔倒的!上川君,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美山春子叫道。
上川非熊回过神来,连忙解开绑在美山春子身上的绳子,一把将美山春子从椅子拉起。
“走!春子,我们快走!”上川道。
“去……去哪里?”美山春子问道。
“还能去哪里?东京不能待了,你跟我去川崎。”上川道。
“他……他怎么办?”美山春子指着吉高正雄说。
上川非熊蹲下身子,用手在吉高正雄鼻子上探了探,站起来道:“他死了。”
美山春子吓的说不了话。却见上川非熊转身走出了卧室,美山春子害怕吉高正雄突然醒来,连忙跟着上川非熊走出了卧室。
上川非熊走出后门,进到后院,在一个侧屋里四处翻找。
美山春子跟着走进侧屋。
“你要找什么?”美山春子问。
“找铁锹!”
“这时候,你找铁锹干什么?”
“把屋里那个断腿的埋了。”
美山春子找了一把铁锹,递给上川非熊。
上川非熊拿起铁锹,走到后墙根的一棵树下,用劲挖坑,美山春子在一旁看着,大气也不敢出,浑身哆嗦颤抖。
土坑越挖越深。
上川非熊扔下铁锹,走向围墙门口。
美山春子立即跟了过来。
孟诗鹤连忙躲避在屋角。
上川非熊向门外观望了一眼,见无人注意,把围墙的木栅门关上,然后走进屋子里去。
美山春子又连忙跟进屋子。
出了什么事?孟诗鹤想了想,回身看了看,猫着腰,走到门前,隔着门缝,向里张望。
“有麻袋吗?”上川非熊走进卧室,转身问美山春子。
“有。”美山春子慌张地说。
“快拿来!”上川非熊说。
美山春子跑到后院侧屋,找到两条麻袋,走回卧室,将麻布袋递给上川非熊。
上川非熊接过一条麻袋,从吉高正雄的头上往下套。然后拿起另一条麻布袋,从吉高正雄的脚下往上套。
美山春子打着哆嗦,看着上川非熊。
“绳子!”上川非熊喊。
美山春子把吉高正雄捆绑自己的绳子递给上川非熊。
上川非熊把吉高正雄捆个结实,然后扛起吉高正雄,穿过客厅,走进后院。
正在屋外观望的孟诗鹤,连忙缩下头。
上川非熊扛着用麻袋包住的吉高正雄,从侧门走出来,走到树底下,将麻袋扔进挖好的土坑里。
因为吉高正雄缺少了一条腿,身体被上川非熊临空抛出,当真是头重脚轻,甚是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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