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如今你认清自己了么？”

柳九命挥手，轻抚裤腿，缓缓从鎏金椅上站了起来。

他嘴角带着几分傲气，戏谑。

因为他知道，如今的陈凡，已经是强弩之末。

陈兴涛更是抓住机会，冷哼道：“陈凡，尽管后悔吧。”

“现在我可是站在九皇子这一边。”

“还不快快给九皇子跪下，说不定九皇子还能够给你留一个全尸！”

陈凡对此，视若无睹。

这等叫嚣对陈凡来说，就等同于孩提哭闹罢了。

若真是嫌烦了，陈凡只会让人将哭闹的孩提给抱远点。

“墨老他们呢？”陈凡看向陈陶问道。

“不知道。”陈陶苦笑。

陈凡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再怎么说，墨闲的前身都是皇朝神机营的人。

若是公然站队，恐怕墨闲在皇朝的亲朋，定然会遭殃。

钱家还有三大宗的商会，不出来陈凡也能够理解。

毕竟对方是头顶天的皇朝，是仅仅一言，就能够断定世家，甚至是城市的生死存亡。

只是陈凡这无所谓的态度，落在众人眼中只是强装镇定罢了。

“死到临头了，居然还不知错。”

王子欣冷笑：“得罪九皇子，你们整个陈家，能够活到今日，都是皇子开恩了！”

“竟然还这般嘴硬！”

“陈凡，我真不知道你究竟还有什么底气，还让你如此高傲。”

“但想必见了九皇子的礼物，想必你就笑不出来了。”

话音落下。

吴万华从人群之中，带出来了一个满身伤痕的女人。

她皮开肉绽，气若游丝，似乎只要一击，她就会身死当场。

“怎么样？”

“喜欢这个礼物吗？”柳九命淡淡笑道：“她对你来说，挺重要的吧。”

“毕竟守护着不少纳气丹。”

这一刻，陈凡双眼微眯。

毒刀！

小白捂着嘴，娇躯微颤！

难怪钱清没来，毕竟就连暗中保护钱清的毒刀，都被抓了！

恐怕钱清也是难逃一劫啊！

“我可是特意给她留了一条命。”

“不特地谢谢本皇子？”柳九命笑道。

陈凡叹了口气：“我答应了姜老，不会动你。”

“但是前提，是你别在我面前聒噪。”

“还敢叫嚣！”王子欣怒了！

她替冷眼的柳九命怒喝出声：“陈凡，九皇子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居然还敢叫嚣！”

“你如今，要什么没什么！”

“如何比得上坐拥皇朝的九皇子！”

“想要跟皇朝为敌，那就做好众叛亲离的准备吧！”

江家人此刻更是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江曜日畅快笑道：“陈凡！”

“你引以为傲的灵石呢？”

“你引以为傲的商会呢？”

“你引以为傲的御史身份呢？”

“在皇权之下，你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这，真是老天开眼啊！”

容怜姗双手环抱，如今的她早已没了昨日的颓废。

她讥笑道：“还好啊！还好啊！”

“还好陈凡没有让我进入陈家，否则今天也是我容怜姗的末日。”

“唯有倚靠皇子，才能求稳啊！”

谢永寿狂笑不止：“陈凡！”

“你若是有本事，就用灵石砸死我！”

“让巡抚们把我抓走！现在的你有这本事吗！”

众人的污言秽语，似乎要将整个落凤坡都给填满。

圣阳城大门口围观的众人，都是不免叹气。

他们是圣阳城里的普通人，眼中唯有对陈家遭遇的可悲。

他们，可是知道陈凡做出的丰功伟绩，也切实感受到了匪患除去，他们的日子有多安稳。

甚至不出城的人，都是知道世家少爷们，现在都因为陈凡，而收敛了许多。

若是陈家没了...

那圣阳城还能好吗？

而在人群之中，三位收敛气息的老者，眼中神色各异。

“姜老怪，你确定不管这事？”

“你不管，那我就去了！”药尊轻哼道。

“是啊，陈凡这么好的苗子，可不能折了。”易乾坤也是点头。

只是姜老缓缓点头：“陈小友得靠自己渡过去。”

“柳皇如何不知小九的脾气，自是知道他惹出了祸患。”

“只是陈凡欺了小九，就是欺了皇朝颜面。”

“但陈凡平定了北疆匪患，柳皇两相权衡，这件事我们不插手。”

“无论结果如何，双方都不得再起争端。”

“就算小九吃瘪，柳皇也绝不过问。”

听到这话，药尊跟易乾坤对视一眼，脸上满是愁容。

易乾坤心直口快：“他吃瘪？他能吃瘪？”

“他这行为，就是要将陈家，将陈凡往死里弄啊！”

“皇道圣地，可承受不起损失一位陈凡这样的奇才啊。”

顿时，姜老也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望着清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殿万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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