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兕指尖星芒流转,七枚玉衡子"叮铃"撞成北斗璎珞:"妙哉!这可比东北烤串风雅多了!"
忽将流光抛向三郎:"'知稚'二字恰似未央宫柳——看尽千帆仍存抽枝意,可不正是你这披着李治皮囊的本真魂魄?"
烛芯 "噼啪" 火星,小兕望着三郎发间晃荡的宫灯流苏,忽然想起谢公池塘边的晨露。
烛芯"噼啪"炸开几朵金蕊,映得高力士的眼眸晃若碎星。
小兕蓦地伸手去捉那浮光:"谢公塘晨露沾衣时,你可曾听过贞小兕这个名字?"她用手勾着璎珞穗子晃了晃,"就像我当年穿成晋阳公主李明达,你第一个壳子莫不是...我的稚奴锅锅?"
高力士一边点头一边蘸着茶渍,在檀木案上画起新芽来……“是,我短暂成了你的哥哥,那时还和阿耶想办法保住你这个12岁模样的不老女孩。”
高力士执壶的手一颤,茶渍在檀木案上洇出青痕:"臣不过是借了高将军的壳子,倒是你,十二岁皮囊里装着千年独角灵兽,当年,咱阿耶费了多大力气,才保住你这个不老童颜——"他狼毫蘸着水痕努力勾出当年画给妹妹的新芽。
小兕很是困惑,思考起这奇怪的穿越来,本来她穿越成小兕,晋阳公主12岁早亡,却一路活了下来。而稚奴哥哥竟然是这个谢知稚。那为何后来紫岸成了当了皇上的李治,而她却成了眉小兕,当了女皇……
小兕索性不想了,继续享受眼前的惬意不好吗?她对高力士说:
"按照历史进程,你应该是个老太监了,可你却如此年轻,而且……”小兕往太监服那里瞅了一眼。
高力士脸红了,眼睛闪烁着心跳,难道小兕发现他还是男子身体?
小兕没继续问,垂着眼睛,开始在绢布上写字,你看这 ' 稚' 字," 宫灯漏下的光碎在小兕眼睫上闪动,"春草刚冒头时,连露水都托不住……"
小兕:“你姓‘谢’,本就有辞别意,“知稚”——知世故而不世故!我喜欢这名字……辞别世故,归来仍少年!”
小兕的琉璃蝶缀在鬓边,她掀开鎏金香炉盖,任青烟缠住半空北斗:"你说这穿越倒比长安西市的胡商更会捣腾——明明史书说晋阳公主十二岁早夭,偏教我顶着小兕壳子,活成了个老妖精内里……"
小兕很是困惑,把香炉盖"当啷啷"点在檀木案,"稚奴锅锅本该是谢知稚扮的皇帝哥哥,怎就拐出个紫岸郎君?"
高力士腕间青瓷盏漾起涟漪:"当年他枕着圣人的腿说要看洛阳牡丹,钦天监的龟甲便裂了三道纹......许是那时产生了勾连?"
"管他呢!"小兕突然倾身凑近,葡萄藤耳坠晃过他绯红耳尖,"倒是高将军——"羊毫笔杆轻点他腰间蹀躞带,"史载您该是满面秋霜的老宦,怎生得这般......"小兕的尾音化作促狭的妩媚,惊得案头的玉貔貅险些滚落!
高力士慌忙去扶将倾的玉貔貅滴水壶。
小兕忽在澄心堂纸上洇开"稚"字,长峰羊毫抖出墨蝶翩翩:
"大力士,你瞧,这禾苗顶着晨露,偏要钻破永徽年间的冻土。"她蘸着胭脂描了几片芍药瓣,"'谢'字原是辞行客——"。
谢知稚用狼毫沾了金箔,覆住最后一笔。
小兕看着他的眼睛说,"知世故而不世故,犹存抽枝意……可不就是踩着史书边角跳舞的知稚郎?"
这时,三郎下朝,见小兕和高力士聊得这么暧昧,一只蜜柚破空而来,却被小兕接住直接按在桌子上,给剥了皮!更绝的是,她将柚子的清香凝成云气,绕在指尖玩弄了起来……
三郎紫岸的金绣团龙广袖挟风扫过博山炉,忽见案头青纸鸢:"朕的甘露殿倒成了平康坊雅间?"
话音未落,小兕广袖翻卷,又接住接连而来的玉似的果儿——青金桔,她十指翻飞如破阵琵琶:"陛下尝尝,这可比您当年偷掖给晋阳小兕的西域葡萄好吃多了!"
宫灯映得小兕眉间花钿忽明忽暗,恰似衔着星屑的琉璃蝶正在振翅。
紫岸九旒冠未摘,盯着她递过来的山小橘,恍惚又见佛窟天女拈花而笑,"这般祸国妖妃的做派,明日御史台怕是要撞柱死谏。"
“皇上下朝了?咋样?安排的稳妥?”紫岸见小兕的发间宫灯映着飞翘的眼角,活像敦煌壁画里偷蟠桃的小仙娥!
“没问题,按照你说的一切公开,省着咱们加班,还颁布了乡村饮酒礼仪,每年腊月举行,当地父母官要有个主人的样子,挑选当地德高望重百姓看中的人作为宾客,大家一起行礼作诗吟诵!”
“不愧是好皇帝,这世,咱们按着自己的意思活!”然后又拉了高力士过来,“紫岸,小高同学曾经是我的稚奴锅锅。咱们都是穿越之人……”
紫岸:“你好,这么说我们共同穿越过一个皇帝?”
"他们该谢本钦才是。"小兕突然将柚瓣塞进谢知稚微张的唇间,"若知掌事公公其实是..."尾音被三郎掷来的金桔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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