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对,我们郓城离梁山泊太近了,时常受到滋扰,济州的厢军不堪一用,否则我也不会下大力气操练乡兵了。”
邓飞若有所思地道,“哦,押司练兵原来是为了防备梁山贼寇啊!”
“是啊,太祖曾经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我们郓城离梁山泊太近了,不可不防备啊!”张文远本来是看着远处正在操练的士兵的,说到这里就突然转过头看着他,“你既是习武之人,想不想上去试试他们的身手?”
邓飞摇头道,“这些人都是新兵,我怕伤了他们的自尊心。”
张文远不以为然地道,“没关系的,俗话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帮人才练了几天就无法无天了,觉得自己了不起,你正好去杀杀他们的锐气,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听他这么说邓飞也就没话说了,到兵器架上取了一根长枪,摘掉枪头,道,“既然押司有命,那我就和他们较量一下!”
张文远带着他来到阵前,大声介绍道,“你们眼前的这个好汉叫邓飞,祖上几辈人都是朝廷的将官,今天我把他请来考校考校你们,你们谁敢出来和他较量一番?”
显眼包黄度举手道,“我来!”
张文远大喜,心说我正想让他好好地揍你一顿呢,结果你自己蹦出来了,那就别怪我腹黑了。
“邓兄弟乃是猛将的坯子,你可以带上你的队员列阵迎敌。”
张文远本是好心提醒他一下,哪知这货却不领情,跨步上前挺矛就刺,但矛头还没碰到邓飞的身体就被他一枪杆捅在了胸前。黄度大惊失色,连忙变招格挡,但还是晚了一步,大腿上又被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感顿时传遍他的全身。
“啊呀呀呀,俺跟你拼了!”
“滚下去!”张文远连忙喝住他,“来三个人结阵迎敌!”
三个大胆的士兵结成三才阵把邓飞围在了中间,他却一点儿都不慌张,先试探性地攻击了几招,大体清楚了三人实力,然后突然出手,一个虚招攻向正前方的乡兵。那乡兵连忙举矛格挡,但邓飞却并没有死缠烂打,反而陡然回身,一枪杆捅在了身后来助阵的乡兵的大腿上,那乡兵顿时抱着大腿委顿下去,三才阵缺了一角,剩下的两人也很快被他解决掉了。
张文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大声喝道,“下去,再来两组!”
面对六个人的攻击,邓飞依旧不慌不忙,沉着冷静地应对,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解决了两个人,六合阵也就变成了四方阵,没多久又变成了三才阵,然后再次变成了鸳鸯戏水阵,最后全军覆没。
胡炎见邓飞大杀四方,早就按捺不住了,带着一个排的人亲自上阵,面对二十八个人的围攻,邓飞解决掉七八个人以后自己也受创多处,最后无奈地败下阵来。
“厉害,厉害,押司的阵法果然厉害。”邓飞扔掉手里的长枪,“邓某以前在光化军的时候一杆长枪可敌百人,如今却被押司的三十个乡兵击败了,押司练兵只能在下实在是佩服得紧!”
张文远谦虚地笑了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凭一杆长枪就能挑落三十个人的猛士,邓兄弟之勇猛无畏也着实让我佩服得紧。”
又商业互吹了几句,张文远就让那些士卒下去休息,而他则拉着邓飞的手回了营中。到了他歇息的房间,张文远就问,“刚才可有受伤?”
邓飞摇头道,“些许磕碰,不算什么。”
张文远从橱柜里拿出一壶药酒,“刚才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背上挨的那一下可不轻,快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药!”
邓飞连忙推辞,“小人哪敢劳烦押司亲自为我擦药,我自己来就行!”
张文远也就是做个样子,见他推辞就借坡下驴道,“那行,我让梅花来帮你!梅花,梅花,快进来,帮我给邓兄弟擦药!”
郭梅花很快就来到了房间,见到邓飞那一身腱子肉眼睛就亮了,不由分说地从他手里接过酒壶,甜腻腻地说,“邓郎君,奴家来帮你!”
邓飞顿时慌得手足无措,“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
张文远看得心中冷笑不已,嘿嘿,郭梅花啊郭梅花,老爷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后面就得靠你自己了。
出了营房,张文远就吩咐厨下置酒招待邓飞,又让人去城里请焦挺、赵大、赵二和王宝等人过来赴宴,这些人也都有亲戚朋友加入乡兵,请他们过来正好可以让他们看看训练成果。
饭还没做好,焦挺等人就到了,张文远分别给他们做了介绍,“这是我义弟焦挺,在县里任都头,他是中山府人士,外号‘没面目’,精通相扑,上次在城外你也是见过。这是赵能、赵得、刘吉、王宝,他们都在衙门里做事,这是胡炎、黄永、张承,都是乡兵营里的军官,你刚才也和他们交过手。我还有个兄弟叫鼓上蚤时迁,是高唐州人士,擅长飞檐走壁,可惜出差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不然也能介绍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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