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跟上去,“让开!你这个小贱人给我让开!”
陆蔷不为所动,四夫人伸手去推。
旁边婢女这时却动了,不是去帮忙,反而是去堵门。
主子仆人推搡开,门撞得匡匡响。
“姜姑娘?!”屋外,笔耕急问。
“快,快开门!她疯了!她是杀人凶手!你们快把门撞开,把人捉住!”六夫人大喊,声音尖细。
“对!开门啊!”四夫人五夫人一齐喊。
外头静了瞬,就在她们心慌神乱到不行的时候,笔耕接着道:“姜姑娘,您怎么样?”
姜梨身形纤纤,垂立堂中,细声道:“我没事。不过,你可得守好院子,若是让她们出去了,我就有事了。”
外面又静了片刻,才听得回复,“属下知道了。”
几房夫人霎时懵了,难以置信地看向姜梨。
姜梨摊手,“我说过了,陆悬哥哥听我的话,所以,他的狗自然也听我的。”
见几人目光惊恐,她笑了声,转过头看向软榻上的老太太。
老太太吐了血,正虚靠在软枕上,见她望过来,瞳孔不住放大,怨恨同恐惧交织在一起,面目都扭曲了。
二夫人腿肚子打颤,见姜梨往堂上走来,往日冷静的面孔再难维系,不住地往后退,直到腿脚撞上软榻,直接呆坐到上面不能动弹,“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给你们送礼啊,不是说了嘛,我带了极重的礼。”姜梨撇嘴,“你们瞧,我若不告诉你们这些,你们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还浑浑噩噩,把陆悬哥哥当能拯救陆家的救世主呢。”
一直静坐没动的三夫人突然起身,拦到姜梨面前,“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能这么恶毒?!”
一个才及笄的姑娘,怎么能做出这些丧心病狂的事?简直比妖魔鬼怪还要可怖。
更可怕的是陆悬竟为虎作伥!
她到底是怎么迷惑了他?!
否则好端端的陆家嫡孙,众星拱月一般的天之骄子,前途不可限量的朝廷重臣,怎么就能把自己毁到这个地步,杀了那么多亲叔伯……
“恶毒?”姜梨短促地笑了声,“最恶毒的难道不是你们陆家吗?陆家迫害了多少忠良,你们心里没数?”
三夫人面露仓惶。
确实,陆家这么多年在外的名声并不好,就算她这样极少出去抛头露面的人,都隐有耳闻。
“那陆悬呢?他是被你蛊惑了对不对?”她颤声问,实在难以想象自己一向冷静自持的大儿子,怎么就疯了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姜梨凑到她耳畔,吐气如兰道:“我只能说,陆悬哥哥是一把很锋利的刀。”
“不过三夫人还许庆幸你夫君早死了,否则我若让哥哥去杀他,你猜,你儿子会听我的话吗?”
三夫人瞳孔瞬间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姜梨失笑,绕过她继续向前。
三夫人猛地扯住她臂膀,“你,你要做什么?”
然而,不等姜梨回答,后面站着的两个婢女快速上前,左右桎梏住她的手,把人扯离。
“你到底要做什么?!”三夫人大喊。
姜梨丝毫不理会,边走边漫不经心地扯下发上金簪。
所有人都看出什么,骇得浑身起汗,腿脚发软。
陆老太太瘫在软榻上,嘴角衣襟上血点稀稀拉拉,狼狈至极,
她喘息急促,老眼盯向她手上金簪,“……你,你……”敢!
姜梨唇角轻勾,越走越快,直至冲到榻前,在对方极度惊恐的目光下,毫不犹豫地刺下。
鲜血汩涌而出,瞬间湿透姜梨的手。
二夫人眼眶暴睁,下一瞬,尖嚎出声。
紧接着是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
一时间,如鬼哭狼嚎在屋内炸开。
笔耕同梅香早在外面急得不行,听到这声,再也忍不住,直接撞开门,看到屋内情形,立时僵在原地。
“这一下死不了人,我看过医书的。”姜梨不管不顾,迅速拔出簪子,又换了方向斜刺而入,手腕用力,簪子在里头小幅度搅弄,鲜血溅到她脸上,她也丝毫不理会。
陆老太太早痛到浑身青筋暴凸,瞳孔痉挛般颤动。
“感受到了吗?这痛苦。”姜梨凑到她耳边,弯唇道:“这是你欠周妈妈,还有我祖母的,每一笔我都记着,用你……高贵的血来偿。”
说完,她拔出簪子,那血便泉水一样疯狂往外涌。
“姜姑娘!”梅香疾步跑上前,见陆老太太双目激突,抖着手去触她鼻息,下一瞬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怎,怎么办?老太太死了……”
姜梨勾唇笑,“死了就死了,烧了就是。”
“这可是陆家老太太!她有诰命在身的,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您——”
眼看姜梨沉幽幽的目光落到她身上,那张娇艳小脸上还染着鲜红的血,鬼魅异样,梅香脱口的话,不由自主咽了回去。
“这就对了,闭嘴就行。”姜梨收回目光,扫视一圈,望向瘫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诸人,“你们也是,都给我学会闭嘴,否则,老太婆就是你们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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