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四百多万。”
时芸报了个数字。
赵季同:吓!
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小太上皇这是看他账本了?
不然,数字怎么如此精准?
见赵季同苍白着脸色,时芸扯了个人畜无害的笑:“怎样,被窝言中了吧?”
“胡、胡说!”赵季同否认,“我们赵府哪里有那么多钱?”
时芸盯着他,笑了笑:“那,你发誓,你们赵府没那么多钱,否则,被天打雷劈,敢不敢?”
闻言,赵季同心头猛地一缩!
那天被雷劈之事,还历历在目呢,他又怎敢随便发誓?
赵季同道:“小太上皇,我们赵府有多少钱,似乎与你也没多少关系吧?”
时芸道:“怎么没有关系?你的这些钱,要是正当渠道来的,那确实与窝没关系。
但,你的这些钱,都是贪污所得,当然与窝有关系了。
窝可是大周的太上皇,你贪污了大周的银子,你说,与窝有没有关系?”
赵季同皱了皱眉,道:“小太上皇,你这么说,全是对臣的污蔑!臣没有贪污!”
时芸喝了两口奶,擦了擦小嘴,道:“没有贪污,那你发誓,说自己没贪污,不然,被天打雷劈,怎么样?”
赵季同:“……”
非要扯“发誓”吗?
他确实不敢发誓。
见他不肯发誓,时芸激将他:“怎么,不敢?不敢,那就说明心虚。心虚,那就说明你肯定贪了。”
赵季同:“……”
不知该如何接她的招,他眼神一动,福至心灵,不由“哎哟”一声,喊着“头疼”,然后对时芸说:
“小太上皇,臣突然头疼,头痛欲裂,要不,你先回去吧,有空了……再来?
臣这样,今日,只怕是没法接待你了……
啊,疼,好疼啊!
我这头,到底怎么了?”
说着,叫来下人,让其中一个送小太上皇出去,让另一个扶他去府医那里看看。
“小太上皇,请吧。”一个下人过来,想要请她离开。
时芸眼睛眨了眨,一眼就看出来这厮在装,道:“赵尚书这是头疼呀?你可是户部尚书啊,朝廷之重臣啊,突然头疼,窝作为太上皇,自然得关心关心一下。”
跟着说:“窝同你去府医瞧瞧吧。”
赵季同忙道:“不必不必,这种事,怎么能劳烦小太上皇……哎哟,疼,好疼!
快,送我去府医!”
那个搀扶着他的下人,赶紧将他扶着往府医去。
时芸想要跟去,却被另一个下人拦着:“小太上皇,我们老爷身体不便,今日真的没法招待你,小太上皇还是另择时间再来吧。”
时芸盯着那人:“你敢拦本太上皇?”
那人忙道:“不敢,但,我们老爷这个状态,真的没法招待小太上皇。”
时芸哼了哼,道:“本太上皇不需要他招待,赶紧给窝让路,窝要去府医康康,他病得严不严重。”
那人想要极力阻拦他,却又哪里拦得住?
时芸跟只兔子一样,从他身边溜过去了。
那人在后面追,结果,只是追了一会,就追不上,跟丢了。
赵季同被搀扶到了府医那里,大夫见了,赶紧过来询问:“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赵季同给了他一个眼神,低声道:“我装的,你就当我是生病了,至于别的,不要管,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
这样的事,那个大夫显然见得多了,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然后将他扶到一张椅子上,假装给他检查,有模有样。
片刻之后,时芸迈着小短腿进来了。
看到时芸进来,赵季同眼皮猛地一跳!
不是让人将她请出去了吗?
她怎么还在?
还过来了?
真是见了鬼!
罢了,来就来吧!
反正,他这装,肯定是要装到底的。
“大夫,赵尚书这是怎么回事呀?”时芸一进来,就问那个大夫。
大夫转过头来,见是个小奶娃,不认得是谁,赶紧问此前搀扶着老爷过来的那个下人:“这奶娃,谁啊?”
那个下人道:“她是小太上皇。”
“啊?!!”大夫惊了一跳。
本来,拿根银针,假装在给赵季同扎。
不料,这一惊,直接扎下去了!
扎得还挺深的!
赵季同:“啊!”
听得赵季同惊叫,大夫回过头,就看到自己的针扎到赵季同的手上去了,连忙道:“老爷,抱、抱歉!”
赶紧将银针拔出来!
赵季同:!!!
都见血了!
很想怒骂大夫。
但,想着小太上皇在,自己又是装病,就忍住了。
跟赵季同道了歉,大夫这才跟时芸行礼:“老朽参见小太上皇!”
时芸问:“赵尚书怎样了呀?”
大夫道:“大人他得了头裂症,状况不是很乐观。”
时芸道:“不会死人吧?”
赵季同:“……”
你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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