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元户!”
陈大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最近开着嘎斯69就已经觉得人生巅峰了。
十万元?
这得拉多少车鱼才能赚回来?
办公室的其他人都一个个的眼睛里绽放着炙热的光芒,万元户都还没有实现呢。
十万元户,这是个什么概念!
“没错!洪书记拍板了!”
“地方咱们三天内就得定下来!赶在南方代表团来之前弄好!这可是大事儿,也是咱们红山实业再上一个台阶的机会!”
林阳也没有多说南方团的事情,主要是他现在也没有更详细的细节:“总之一句话,三天内咱们得把地方定下来,这个月月底之前河鲜市场必须开业,这是洪书记的指示。”
“二哥,这时间有点太紧张了吧。”
林小花皱了皱眉。
“我倒是想起来个地方,要是成了,我们十天之内就能把河鲜市场弄起来。”
就在此时,朱豪眼睛微微一亮,想起了什么。
“哪儿?”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忠县汽车站!”
“以前我在洮河水库上班的时候,和汽车站的站长赵勋认识!我前两天去给杨厂长他们送鱼料的时候,听人说,县里的汽车站这几天要搬走。”
“老汽车站要是空出来,那地方做河鲜市场我觉得不错。”
朱豪说道。
“老朱,你在洮河水库上班的时候,咋认识的汽车站的站长?”
陈大牛好奇地问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林阳你应该也知道,汽车站那地方很大。”
朱豪说道。
“那就明天!朱豪你跟我去一趟!看看具体啥情况!”
林阳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汽车站那块地方搞河鲜市场再好不过了,客流量也不少的。
第二天一大早,林阳的嘎斯69就载着朱豪进了县城,在老忠县汽车站的马路对面停了下来。
车站门口冷冷清清的,跟印象里人声鼎沸的样子天差地别。
墙上还留着“忠县汽车站”的牌子,车站内外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卡车在搬什么东西:“还真是搬完了,这地方确实不错,挨着马路而且都有窗户。”
两人穿过马路,进了汽车站。
一进门,一股空旷混着陈旧尘土的气味扑面而来。
曾经挤满旅客的长条木椅东倒西歪地堆在墙边,墙上剥落的白灰下还能隐隐看到褪色的标语口号。
“就是这一层!”
朱豪指着眼前偌大的空间,声音里带着兴奋的回音,“这以前是售票大厅和候车区,咱们要是把这个全部打通,我觉得地方挺大的。”
“要是这两边的墙全打通了,”
林阳用手比划了一下,“再加上这深度,还有后面的院子,八百平肯定不止!这地方以后别说是当河鲜市场了,二楼要是拿下当办公室都不错。”
就在两人比划盘算的时候,一个保卫科的大爷走了过来,谨慎地看着两人:“你俩干啥的?看你们鬼鬼祟祟的样子,不像是来坐车的群众!”
“叔儿,这话说的,我是赵勋站长的朋友,前些年在洮河水库的时候给他还送过鱼的,我当时记得就是您在保卫科给我签的字。”
朱豪现在跟着林阳混,也学会了脸不红心不跳。
大爷琢磨了一下,微微点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赵站长在吗?我看着都搬空了。”
朱豪趁机递上一根烟,旁边的林阳微微点头:“这小子比之前刚遇到的时候圆滑多了。”
“他还在二楼办公室收拾材料。你们上去吧,最里边那个门。”
“好嘞!谢谢叔儿!”
朱豪道了谢,招呼林阳,“走,林阳,在二楼。”
“你真认识刚才那老同志?”
两人上楼的时候,林阳问道。
“不认识,不过汽车站每天这么多人,他也对不上号。”
朱豪笑道。
“牛。”
林阳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刚走到二楼楼道口,正好和一个腋下夹着牛皮纸文件袋、正准备锁门的中年男人走了个对面。
男人四十多岁,穿着半旧但洗得很干净的四个兜干部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是赵勋。
“哎呀!赵站长!正要找您呢!”
朱豪立刻热情地伸出手。
赵勋明显愣了一下,看清是朱豪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朱豪?真是你啊!好久不见!老早听说你离开水库,跟着林老板干得风生水起了!”
他立刻也伸出手和朱豪用力握了握,目光随即转向林阳。
林阳这个名字,在现在的忠县,那可是“万元户”、“红山实业”的响亮招牌,报纸都上过。
“这位就是林老板吧?”
林阳上前一步,微笑着伸出手:“赵站长您好,我是林阳,叫我小林就行,没打扰您吧?”
“打扰啥,快进来,就是里面乱糟糟的,别嫌弃。”
“回头到我们新的汽车站,我的办公室来喝茶。”
办公室不大,陈设简单但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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