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摇曳,光线在逼仄的暗道中跳动,映照出斑驳的石壁,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霉味,令人窒息。
林君策一马当先,深邃的眸子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的剑柄握得更紧了。
苏锦瑶紧随其后,虽然心中忐忑,却强作镇定,她明白,此刻她必须与林君策并肩作战。
慕容锦和萧逸风则一左一右护卫着他们,手中的刀剑反射着幽冷的光芒。
暗道蜿蜒向下,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尘埃上。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宽敞的地下室出现在众人面前。
室内的摆设简单却透着诡异,几个木架上摆放着一些书籍和卷轴,墙角则堆放着一些箱子,落满了灰尘。
林君策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个箱子上,上面雕刻着熟悉的侯府家徽。
他走上前,轻轻拂去灰尘,打开了箱子。
里面装着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些信件和账簿。
他随手翻阅了几页,脸色骤变。
“这些……都是侯府的账目,但与官府上报的却大相径庭!”林君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苏锦瑶凑上前,仔细查看账簿上的数字,秀眉紧蹙,“这其中,至少有上万两银子的出入不明。”
就在这时,慕容锦忽然发出一声惊呼,“世子,您看!”他指着墙角的一个木箱,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林君策快步走过去,打开木箱,只见里面放着一套黑色的夜行衣,还有一块刻着“福”字的玉佩。
这玉佩,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侯府管家贴身佩戴之物。
“管家……”林君策喃喃自语,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猛然转身,目光如炬地盯着随后赶来的侯府管家,“管家,这些东西,你作何解释?”
管家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眼神闪烁,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你竟然……”林君策的声音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你竟然敢背叛侯府!”
管家浑身一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辩解道:“世子,老奴冤枉啊!老奴对侯府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忠心耿耿?”林君策冷笑一声,拿起玉佩,在管家面前晃了晃,“那这块玉佩,你又作何解释?”
管家脸色更加苍白,
就在这时,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然后……
管家他动作之快,完全不像一个年迈的老人,反而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追!”林君策怒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苏锦瑶紧随其后,慕容锦和萧逸风也毫不迟疑地跟上。
暗道狭窄曲折,管家却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左拐右绕,很快就消失在视线尽头。
林君策心中焦急如焚,他恨自己疏忽大意,竟让这个老家伙钻了空子。
胸腔中怒火翻涌,脚步也随之加快,鞋底踩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耳边风声呼啸,黑暗中只有火把的光亮在跳跃。
他能听到管家仓皇的脚步声,却始终无法拉近距离。
这老家伙对暗道的地形实在太熟悉了,简直就像他自己家的后院一样。
这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让林君策愤怒得几乎要失去理智。
他紧咬牙关,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
就在林君策几近绝望之际,一道黑影从他身旁掠过。
萧逸风脚尖轻点,身形如同一阵狂风,瞬间消失在前方。
他身法之快,令人眼花缭乱,仿佛一只轻盈的飞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前方就传来一声惊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林君策心中一喜,加快脚步冲了过去,只见萧逸风正站在那里,而管家则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脸色惨白,气息微弱。
方才还嚣张跋扈的管家,此刻已如同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毫无反抗之力,
萧逸风拍了拍衣袖,嘴角勾起一丝豪迈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区区一个老头,也想从我手里逃走?真是可笑!”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江湖侠客的果敢与自信,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感到一阵畅快。
林君策缓缓走到管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蹲下身,一把抓起管家的衣领,沉声说道,“管家,我再问你一遍,这些东西,你到底作何解释?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你?“
管家面如土色,嘴唇颤抖,他张了张嘴,却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突然,他的目光却转向一旁,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整个人都僵住了,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慕容锦迅速上前,从萧逸风手中接过麻绳,三下五除二便将管家五花大绑,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这等事情他已做过无数次。
他朝萧逸风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后者则回以一个爽朗的微笑,两人之间无需多言,便知晓彼此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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