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
“滚进来,把她给爷按住!”
话音刚落,两个身形壮硕的家丁从门外闪身而入。
两人脸上带着横肉,眼神凶悍,显然是手上沾过血的练家子。
他们一进来,便一左一右朝贾敏逼去,狭小的禅房内顿时充满了压迫感。
贾敏连连后退,却并未束手待毙。
她顺势抄起旁边的木椅,用尽全身力气横在身前,厉声道。
“你们再敢上前一步,我便与你们拼了!”
然而,这微弱的抵抗,在两个壮汉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
其中一个家丁狞笑一声,蒲扇般的大手伸出,轻而易举就夺走了椅子,随手扔到一边。
贾敏心中一片冰凉。
难道今日,真的要清白不保?
不!
绝望中,她并未放弃。
飞快地从发间拔下一支尖锐的金簪,紧紧攥在手中,对准了自己的咽喉,眼中是玉石俱焚的决绝。
“我便是死,也绝不受辱!”
卫若兰见状,非但不退,反而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变态的亢奋。
“好个烈性子,爷就喜欢你这样的!”
“动手,爷倒要看看,是你的簪子快,还是我的人快!”
就在那家丁的手即将触碰到贾敏,而她指尖的金簪也因绝望而颤抖,即将刺入自己喉咙的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那扇本该坚固无比的禅房木门,竟被人从外面一脚生生踹得四分五裂!
漫天木屑纷飞中,一个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
来人一身青色儒衫,眉目俊朗,气质沉静。
正是上京赶考的举子,林如海。
他本是来此寻一处清静地读书,却察觉这僻静禅院外,有两个婆子神色诡异,如临大敌。
他心生疑窦,绕到院后,便隐约听见女子压抑的怒斥与男子污秽的淫笑。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亦不能见义不为。
卫若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待看清来人不过是个单薄书生,顿时恼羞成怒。
“哪里来的王八羔子,敢管你卫爷爷的闲事?”
“给我废了他!”
他一声令下。
那两个家丁立刻调转方向,面露凶光,如两头恶狼般扑向林如海。
林如海没有理会叫嚣的卫若兰。
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那个衣衫微乱、脸色苍白,却手持金簪、满眼刚烈的女子身上。
他的目光骤然一凝。
是她。
那个在长公主府春日宴上,以清茶代墨,在桌案上写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女子。
那样风骨卓然的女子,此刻却被这等腌臜之物逼入绝境。
一股滔天怒火,从林如海心底腾起。
面对扑来的两个壮汉,林如海不退反进。
他虽是书生,但身法灵动,招式并不花哨,且精准狠辣。
他身形一闪,避开正面,手肘如铁,精准地击中左边家丁的肋下软肋。
“呃!”
那大汉只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剧痛让他闷哼一声,高大的身躯瞬间弓成了虾米。
另一名家丁见状,拳风已至林如海面门。
林如海头也不回,反手抓起身后禅椅,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拧转,借力打力,一记椅腿重重扫在第二个家丁的膝盖上。
“咔嚓!”
骨裂的脆响清晰可闻,那家丁惨叫一声,抱着腿软倒在地。
兔起鹘落,不过一呼一吸之间,两名凶悍的家丁已一伤一残!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
第一个被击中软肋的家丁缓过一口气,见同伴倒地,凶性大发。
竟放弃攻击林如海,转身恶狠狠地扑向近在咫尺的贾敏,企图挟持她作为人质!
贾敏刚因林如海的出现而升起一丝希望。
此刻见恶徒扑来,顿时又陷入绝境,吓得惊呼出声。
林如海眼神一寒。
他与家丁之间隔着一张桌子,救援已然不及。
不及多想,他脚尖在地上猛地一挑,一块刚才被踹碎的门板碎块被他精准地踢起。
带着破空之声,如利箭般呼啸而去,正中那家丁的后颈!
“呃!”
那家丁只觉后颈一麻,眼前一黑,高大的身躯便直挺挺地向前栽倒。
在离贾敏仅一步之遥的地方,摔了个狗吃屎,彻底昏死过去。
兔起鹘落,两名恶徒尽数被制服。
禅房内,只剩下吓得腿软的卫若兰,和持簪而立、惊魂未定的贾敏。
林如海一步步走向卫若兰。
卫若兰本身是只软脚虾。
平日里作威作福,全仗家世与护卫。
此时,林如海每走一步,卫若兰就向后缩一步,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你……你别过来!”
“我爹是卫侯爷!”
“你敢动我,我卫家不会放过你的!”
卫若兰色厉内荏地尖叫,慌乱中从腰间抽出一把镶金的匕首,胡乱挥舞着给自己壮胆。
林如海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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