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水蛭是他想的那种玩意儿吗?
那玩意儿也能入药?
“水蛭就是村里人喊的蚂蟥,要用糯米炒黄,去米。”
还真是那玩意儿?
庆生小时候就在水沟里玩儿,就会看到很多这东西,他们会抓了来切断,关键是,切成几段了它都还是活的。
“水蛭、白绵、没药、血余炭……”
庆生感觉又不懂了。
春暖给他说了是什么后,庆生直接张大了嘴巴:这也是药?
但是,那确实是少奶奶开出来的药。
少奶奶让他将这些药研成细末,然后分成数等份,每隔两个时辰服一次。
“这叫接骨如神散。”春暖道:“你运气好,遇上我了,吃了这药治你的骨折疼痛很见效。”
“多谢少奶奶。”
庆生的药方最后交给了钟小山去镇上百草堂抓药。
钟小山刚要走,庆生连忙叫住他。
“小山,要是陈大夫和我哥问起你,你怎么说?”
“他们应该不会问吧?”钟小山疑惑的说:“他们也不认识我呀?”
“是,他们不认识你,但是认识少奶奶处的药方。”
啊?
钟小山一下就回过神来了,少奶奶的墨宝他们都认识。
“我就说……”
“记住了,小山,不要说是我受伤了,否则我娘会很担心我的。”庆生连忙叮嘱他。
“那我就说我哥受伤了。”
“真聪明。”庆生摸了摸他的脑袋:“就这么说,说你哥哥受伤了。”
那啥,我也是你哥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还想当你的姐夫哥。
钟大山……听我说谢谢你,你可真是会撒谎,不惜把不幸往我头上栽。
“等一下,我还要开一味药,是贴的。”
“麝香、古石灰、没药、乳香、土狗子、木耳炭……”
这一个处方,春暖开的时间较长,开完后又数了数。
“一共二十二味药,而且有点贵。”春暖看向庆生:“你有没有银子抓药,要是没有只能找你家少爷支取了。”
“有有有,小的手上有少爷打赏的银子,能买得起药。”
说真,庆生还真是不缺银子花。
因为赵明华不是小气的主子。
只要庆生做得好,该表扬就表扬,该打赏就打赏。
当然,庆生要是办砸了,少爷也会很嫌弃他。
赵明华主打一个:惩罚分明。
庆生掏出了钱袋子,问春暖大约要多少银子。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其实你可以告诉福生是给你抓的药,然后就在药铺挂账了。”
春暖故意这样逗他。
是的,在药铺上挂账,身为赵家的下人是不用付钱的,
“不了不了,我还是自己付钱吧,我怕我娘会担心我,会伤心。”
庆生的意思是千金难买娘的好心情。
春暖笑了笑,看向赵明华。
赵明华都懒得看庆生:这个傻小子!
还真是不贪小便宜。
果然,钟小山到镇上百草堂抓药。
陈大夫一眼就看出了是春暖处的方。
“小孩,你是赵家庄上的人?”
“是,大夫,您怎么知道的?”
“这是我们家少奶奶处的方,我能不知道。”
少奶奶正在庄上休养保胎,他是知道的。
所以,只能是庄上的人才会得到她的看诊。
“这是治什么的药?”
这药的处方,陈大夫从未见过。
水蛭入药,好奇特。
还有,那个血余炭是什么?
“是骨折,我哥脚踝骨折了。”
钟小山想起了庆生的交代,连忙解释。
“治骨折的?那这个血余炭是?”
“血余炭我们家有,就不用抓了。”
钟小山道:“水蛭你们肯定也没有,我们庄上多得是,我自己解决,只需要抓其他的药即可。”
“这也行?”
“行,肯定行,我问过少奶奶的,她听我说完后就同意了。”
“行吧。”陈大人无奈,只好提笔在处方后面批注了几个字:水蛭、血余炭伤者自备。
两副药抓了,付了钱,钟小山就赶紧的往家里跑。
回到庄上就和庆生说:那个陈大夫一直问是谁受伤了,幸好我说是我哥。
“干得漂亮,多谢你小山。”
“不用谢,庆生哥,你和你哥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肯定不像啊,一个像爹一个像娘。”庆生道:“我就像娘。”
“原来是这样啊。”
钟小山懂了。
“庆生哥,我给你煎药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庆生道:“我只是一只脚受伤,右手还行。”
吊着一只脚走路,虽然不习惯但也不是不能走。
不能总使唤这个孩子,若是当了小舅子自己还得罪不起。
“庆生哥,我给你煎药吧。”
不知什么时候钟小樱已经站在了旁边。
“这……那好吧。”庆生微微一笑:“辛苦你了。”
“不辛苦。”
钟小樱从弟弟手上抓过药跑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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