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奎心里一个咯噔,忙不迭说:“伯(bǎi),是我啊,田奎。”
祁四爷爷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你这鬼鬼祟祟的是要干啥!啊!”
祁四奶奶这时候也出来了,亮开嗓门就喊:“来人啊!有小偷啊!快来人啊!”
田奎急了:“伯,是我!田奎!不是小偷!”
祁四奶奶的嗓门更高了。很快,左邻右舍在家里的都出来了。
一看一个明显是村里的男人,站在祁路根的家门口,手里还拿着钥匙,这明显是小偷啊!
大家拿扫帚的拿扫帚,拿棍子的拿棍子,朝着田奎就冲了过去。田奎傻眼了,骑上自行车就想跑。
他不跑还不要紧,一跑反而“做实”了他就是小偷。
田奎骑上自行车还没跑出去,就被人从后拽住他的自行车,把他扯了下来。也不知是谁,一扫帚就打在了他的背上。
田奎蹲在地上,两手抱头,被打得嗷嗷直叫。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开门出来了,两人一看,果然是田奎。
祁四爷爷上去拦下(帮忙)揍人的街坊邻居,怒问:“你怎么有我儿子家的钥匙?你想趁着我儿子不在家干啥!”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田奎仰头,流着泪说:“钥匙是我姐给我的,我来我姐夫家,咋就是小偷了?”
祁四奶奶:“谁家会把自家的钥匙给舅子?你们一家子一上门,就跟那鬼子进村儿一样,不搜刮个干净不肯走。
你姐过年回了娘家就不回来了。她把钥匙给你是要你干啥?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路根儿不在家吗?”
说完,祁四奶奶就抹起了眼泪,冲着周围的人说,
“大家都来评评理。我这儿媳妇嫁进来前,我以为这家人是好的,老实本分。
谁知道儿媳妇嫁进来后,这家人真是恨不得把我儿子,把我们老两个的口袋都掏空了!
我这儿媳妇可是他家唯一的姑娘。却跟那老黄牛一样,嫁人前,在家啥啥都要干。
伺候了爹娘,还要伺候弟媳妇。嫁人了,爹娘和两个弟弟一家子都恨不得扒在她身上吸血。”
祁四奶奶也不说田柳不好,她毕竟还得顾着三个孙儿的脸面,总不能让外人说他们的妈只顾娘家。
祁四奶奶就骂田家那一家子,田柳就是个被家里人吸血无力反抗的可怜女人。
要祁四奶奶说,田柳可不是可怜么。一心都是想着娘家人,可娘家人却是自私自利,只会压榨她。
“祁家奶奶,你摊上这么一个亲家真是倒霉啊。”
“我就说田柳的娘家外甥以前怎么总是上门。田柳要硬气一些呀,这样不行的啊。不然这个家迟早要散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说田家不对。
祁四奶奶:“田奎!把我儿子的家门钥匙交出来!”
又对周围的人说,“我跟路根他爹今天要是没在,等路根下班回来,家里怕是都要空了!”
“把人家的钥匙交出来!再是你姐夫,你也不能不打招呼就开门进屋!”
众人齐动手,从田奎身上搜出钥匙,交给了祁四奶奶。虽然门锁换了,但祁四奶奶拿回钥匙,就是告诉田柳她的态度。
把钥匙揣口袋里,祁四奶奶对田奎说:“回去告诉你爹娘,我祁家没义务养你们一家子!
儿媳妇嫁进我祁家,就是我祁家的人,我祁家养着是应该的。
你们田家再敢打我儿子一分钱的主意,我就要上门去问问你爹娘了。
他们是想让闺女永远回娘家住着,还是想自家的闺女能安安生生过日子!
你们田家也别当我祁家没男人,再有下回,我让我儿子打断你的腿!”
祁四爷爷出声:“还不滚!”
田奎一句话也不敢反驳,骑上自行车,跟逃命似的,灰溜溜跑了。
人群中,某个小娃娃坐在师父的脖子上,嘴巴微张。
某个扛着小徒弟的男人,悄无声息地退出人群,脚步无声地先进了院子。
祁四爷爷的眼角余光看到白景带着孙子过来了,他对街坊邻居们表示感谢。
更再次说明,这回多亏大家热心帮忙,不然就他们两个老人在家,真不知会出什么事。
大家都表示应该的,住在一条街上,当然要互相帮助了。
“小偷”滚了,人群也散了,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回去。
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宝贝孙子,祁四奶奶把门一关,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泼辣劲儿。
“安安,啥时候来的啊?”
“刚刚。”
祁四奶奶过去牵着孙子进屋,屋里,白景问:“怎么回事?”
祁四奶奶顿时沉了脸,把事情的经过说了,白景蹙眉:“是该让田家人受点教训,知道些好赖。”
孩子在,白景没有多说,转而道,
“耽搁了半天,菜都还没准备好吧,我来帮忙。”
祁四爷爷:“你坐着吧,也没多少要准备的了。中午吃的简单,擀个面条,做个浇头就行。”
祁路根半下午就匆匆回来了。他中午没回来,但下午上班的时候,有住在一条街上的同事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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