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就说我看见你老婆觉得很眼熟吧,晚上回去我想了想,你老婆不就是之前那个“丰腾”培训机构的员工吗。”
“丰腾”培训机构就是叶尘出事的那家机构,田甜和他最开始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叶尘嘴角的笑意收回,目光中隐藏着一丝警惕看着乔老头。
他没有否认:“对,我老婆之前是在那上班的。”
乔老头表情不可思议:“她是你老婆的话....,嘶—那你岂不是就是当时出事的那个教练?”
“对。”叶尘依旧没有否认。
一个谎言的诞生就需要成千上百个谎言来掩盖,更何况他不觉得这种情况撒谎会比较好,而且也不需要撒谎。
“原来真是你啊!”乔老头还在感慨着,看起来也不太像是“厌恶”他的样子。
叶尘反问:“你认识我吗?”
“我当然认识你啊!”乔老头听完这句话表情顿时变得夸张:“我家大儿子乔宇希当时就是报的你的小班课。”
“乔宇希?”
叶尘努力在记忆中搜索这位曾经的小学员,可惜并没有想起来他的长相。
按照当时培训机构的晋升规则,他带小班的事情是发生在晋升为小组长之后。
小班收费更贵,一次只会教3—5名学员,而他刚带小班一个月多点,就出事了。
后来过的浑浑噩噩,那短暂的记忆也被他一并遗忘,勉强只能回忆起来一两名学员的脸,其中记忆最深的就是那名去世的孩子。
乔老头见他想的困难,无所谓摆摆手说:“哎呀你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这都没关系,我今天跟你说这个事也不是说嫌弃你的意思,我是好奇你们当时这个事是怎么解决的,那个什么姓付的教练人家家属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吗?”
叶尘眉间挂上不解:“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知道吗?”乔老头更加不理解他一个当事人居然不知道这件事的后续。
看着叶尘疑惑的表情,乔老头咂咂嘴,突然间就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他看向叶尘的眼神也变得怜悯起来,想起他这段时间认真负责的指导他们锻炼,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说起了他知道的一些事。
“就那个姓付的,当时跟你一块不都是篮球老师吗,出事的那天我听我儿子说你有事先走了,后来姓付的来代课,把几个小孩子都狠狠罚了一遍。”
这倒是叶尘真的不知道的事实。
小班的课为了给小学员和家长们更好的上课体验,连训练场地都是单独的,叶尘当时因为家里发生急事在还剩十几分钟就要下课时,拜托了当时只有空闲时间的付兴伟来替他上这十几分钟,而且为此提出直接给他分这节课一半的课时费。
付兴伟一向爱钱如命,一听这话,原本兴致缺缺的模样立马就变了。
一节课是一个小时,不算中间休息的十分钟,更何况当时是叶尘亲自上了这节课一大半的时间,所以出事后,他根本就没有往付兴伟身上想。
乔老头接着跟他偷偷摸摸的说:“后来那个小孩的家属不是来闹吗,我们剩下这几个家长知道后也怕啊,第二天就带着孩子一块去那个机构让他们退钱,直接闹到了老板那,当时我没发现不对劲,还是回家后孩子才跟我说,在老板屋坐着的另外一个男人也是昨天晚上给他们上过课的教练,姓付。”
“孩子说那个教练不但特别凶,还老爱因为姿势不规范什么的惩罚他们,那天晚上就那个去世的孩子被罚的最狠了。”
叶尘听到这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他之前之所以怀疑付兴伟,第一是出事后张晋锋几人替他打探到了一些事情,第二是他本人的反应也很不对劲,第三就是培训机构当时的处理方式也很不对。
出事之后,培训机构一直在劝他与家属之间私聊,还总是推脱着拒绝让家属去看当晚的监控视频。
机构的负责人丝毫没有提起当晚给孩子们上课的实际有两名教练,而是在中间和稀泥,两面充当好人。
至于张晋锋几人打听到是一个最重要的事实就是,付兴伟他是那家培训机构老板的外甥。
在付兴伟本人听说张晋锋几人总是在机构内向别的老师打听那一天的事情之后,他们中间起了无数次纠纷,最后更是被机构直接开除,哪怕需要赔偿他们N+1的工资机构也愿意。
这就不得不让人起疑心了。
叶尘眼里泛过冷光,脑中思索该如何找到当初的证据。
“所以我才想问你,当时那个姓付的这么惩罚孩子那件事肯定跟他也脱不了关系,那个孩子的家属肯定也要追究他的责任。”
乔老头就像一个吃瓜没吃完的群众,站在叶尘旁不断追问着。
毕竟这件事闹的还挺大,都上当地的新闻了,后来还一度掀起了各个部门对市内培训机构的严厉检查,只是他因为后怕再也没让自己孩子去过那个机构。
就连小儿子,现在每次过来训练都得让人在外面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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