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换成其他人,一定会留在驾驶座,不会让玄清芯得逞。
不像他,胆小怕事,连简单的看守任务,都无法完成。
“这靠不靠谱。大哥,你不怕我们偷袭,会被玄清芯反将一军吗?”虽说逃跑计划倚靠运气,但她要是没那个脑子,也逃脱不了。
玄清芯清楚,毕灵媚是反抗军,绑架毕灵媚的人也是反抗军。
用罪众为借口,真的能引来玄清芯吗?
“她必须来。不来,我直接杀了毕灵媚和你。”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麦克仍然感到后背发凉,挂断联系后,他银牙差点咬碎,“疯子,大疯子。”
“少主知道你这么骂他,他同样会杀了你。”守护人绝对忠诚,他们接受杀手培训,待遇比他们这些卧底高多了。
麦克见守护人帮着玄清琅说话,他晦气地闭嘴,暗暗认为守护人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玄清芯离开时,你看见了吗?”
“没有。”守护人面无表情,“我只负责守护你,玄清芯不在我监视范围内。”
麦克突然心里舒服了很多,至少有个人全心全意为自己做事。
……
大地就在身下,草木腥气裹着全身,重伤的玄清芯能清晰感知到裂开的伤口正在弥合。,
大地的脉搏在她胸腔震荡,起伏的胸膛逐渐与某种亘古的韵律同频。
一下又一下,缓慢送予她强大的生机。
她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轻盈,仿佛变成了一朵云,又变成一只鹰,俯视天地万物。
玄清芯做了个梦,视线氤氲间,古木虬结的根系突然撞入眼帘。
白衣人仰首立在擎天巨木之下,根根分明的浓密发丝与垂落的藤蔓共舞。
顺着他的视线,玄清芯抬头。
遮天蔽日的树冠正化作纷飞的白蝶。簌簌落下,玄清芯以为是自然现象,是轮回更替,仔细看才发现,它着火了。
那是燃烧的灰烬。
玄清芯白了脸,仿佛明白大树在干什么,这棵顶着天地的大树,在消耗生命。
她踉跄扶住皴裂的树皮,掌心传来濒死的震颤。
“为什么?”喉间的诘问让玄清芯愣住。
她摸摸自己的脖子,自己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提问。
“对不起。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拯救它,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寻求答案。”那人的指尖抚过焦黑的树干,“血肉为祭,方能窥见未来。”
未尽的尾音被罡风绞碎。
“什么意思?所以你看到了什么未来?”玄清芯这句话她想问出口,结果小姐姐不说话了,活像个哑巴。
接着两人都不说话了,一前一后,看着天幕坍缩,陷入万劫不复。
直到彼此的剪影在灰烬中淡去。
玄清芯在苔藓地里猛然坐起,差一点点,她就能看见那个人的容貌。
而一男一女,都在打哑迷,未来是什么?血肉指那树木吗?
多说一句话会死吗?偏偏两个人最后还各走一个方向,越来越远。
气死她了,像在看狗血短剧,反派总是在赢,男女主蠢而不自知,各种误会,各种虐。
虐渣又虐不到位,秀恩爱又秀不起。
看得脑充血。
恨不得自己是投资人,摁着两人的头亲个嘴,私定终身再分道扬镳。
结过婚再分开,至少甜蜜过。
现在模棱两可,生死难料了,还要保持距离,最后分离。
睁眼瞬间,玄清芯杀气腾腾,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似的,她攥紧拳头捶了下地面。
松软的苔藓都被她打出好大一个坑,玄清芯低头看,惊了惊,她什么时候力气那么大。
握紧拳头能听见软骨“咯嘞”的脆响,魂力好像也提升不少,七级?
怎么晋升的,为何晋升,受伤了还带超级复原加提升吗?
玄清芯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从来没有人能进步这么快,是毒药导致?还是幻觉,自己处在梦境中?
玄清芯抬头,看见白炽的洞顶,还有超规格的大树。
树叶簌簌地摇摆,似有风掠过。
她回忆起这之前的事情。
惨了,毕灵媚呢?
只顾着自己先活下来,完全忘记毕灵媚的安危,那时候她根本来不及思考毕灵媚会不会中途出意外。
飞行器飞得那么快,很可能会撞进魂灵迷雾内。
她还给她喂了迷药,玄清芯咬了咬手指,会不会因此反目成仇。
反目成仇其实还行,至少没死。
玄白从她颈窝跳出来,以为她在疑惑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圣树爷爷,没有名字。”
植物在一千多年前,彼此间也有鄙视链,给自己取名的植物,都会被瞧不起。
圣树爷爷不屑取人类的名字,它就叫圣树,这跟人类起的名字不一样,树木中,圣树没有读音,只是一个标志,植物都是以此来沟通。
后来人类出现,才让圣树,有了发音。
如同大部分植物一样,圣树爷爷以族群名为荣。
“谢谢圣树爷爷的救助,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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