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当即按灭手机,还给俞圣卿,怎么能这么不拿他当外人,这可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是他能看的?
不过,有个不能生育的便宜爹,对天猷和念棠来说,就很哇塞了。
殷淮心里颇为俩娃开心,最后一丝担忧散去。
至于小夫妻俩相处,开玩笑,看看人那脖子,那锁骨上的痕迹,梅一诺是会吃亏的主?
“快吃快吃,等下要给梅叔和大伯拜年,你好好表现。”
新女婿见老丈人,殷淮设身处地的替他想了想,有些小紧张。
不过当事人相当淡定,至少面上,殷淮没看出任何不对,直到——
俞圣卿将饺子蘸到了梅一诺的奶杯子里。
“……”
见过人吃饺子蘸醋辣椒酱油的,蘸奶第一次见。
殷淮摆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儿,愣是没发出半个声儿,出了餐厅。
也是个苦命人啊,人家见一个老丈人就够了,他还得俩!
不过很快殷淮就没心思操人家的心了,他还一个都没有呢。
姜思彤,哎!出过国的姜思彤还是当朋友吧!
朋友姜思彤此时在老宅待得十分无聊,哪哪儿都不能去,想见的人也见不到。
关键家里还有人在住院。
今年这个年,姜家人依旧过的分崩离析。
老爷子和小鱼儿入院后,虞姗姗也住了进去。
去医院看护的,除了护工就是姜晨和大伯母。
姜思彤很希望能去医院看看,可父母不许。疫病想对你下手,可不挑贫富贵贱。
哪怕说疫苗出来了,家里人也不愿她涉足病菌汇集地。
于是她只能在小群里不停骚扰梅一诺和虞姗姗,这俩一个都没理她。
梅一诺在家逗孩子,虞姗姗一大早心情颇好的坐在沙发上吃早饭。
恰逢年节,又受疫病影响,大家被迫困在家里,大把大把的时间要挥霍。她那小破站,这段时间,流量猛涨,收益更是相当可观。
不过好心情没持续多久,病房门打开了,进来的是消失有两天的姜晨。
护工阿姨一见两人气氛不对,果断离开战场。
托姜家的福,虞姗姗得到了好的治疗和陪护,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坐在套间外的沙发上喝粥,素净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有事?”
姜晨径直瘫在沙发另一端,松领带的动作带着明显的烦躁,“姗姗,能不能别闹,最近出口受影响,我很忙,实在没有多余精力哄你。”
虞姗姗慢条斯理的喝着白粥,这时候她真分外想念梅一诺老家寄过来的萝卜干——油渍浸透的玻璃瓶里,红黄参半的辣萝卜条裹着白芝麻,配这寡淡的白粥,真的一绝。
万幸再有两天,她就可以出院。更庆幸自己从事了一份,不出门也能正常处理事情的工作。
“我没闹,也不用你哄。”
“没闹,大过年的跟我妈提离婚的事?你就不能懂点儿事?你知不知道她照顾爷爷有多辛苦?她每天要盯着私人医生换药,还要安排营养师……”
“是很辛苦。”虞姗姗突然轻笑出声,声音却比窗外的寒风更凉。
普通人理解的辛苦,可能跟有钱人不一样。
她记得当年奶奶生病,妈一大早要熬好粥和早点,给病房里的奶奶和爸爸送去,然后陪着奶奶做检查,亲自给她擦洗身子,陪她聊天,中午爸爸来送饭,换妈回去睡几小时,做好晚饭,来换老爸,然后守夜,等第二天老爸来换班。
这就是差别——金钱和认知的差别。
病了四天,除了第一天姜晨在这儿睡了一晚,第二天人走后,就是护工阿姨在伺候她吃喝,期间姜晨打电话来问过两句她好些了没。
虞姗姗说好些了,人就直到今天才再出现。
会出现,也是昨晚婆婆上楼来看过她一回,问到姜晨,她说不知道。
而后她就提到了离婚。
她低头看着输液留下的淤青,连跟姜晨指责抱怨的心都没有。
“不跟妈说,你还以为我是在开玩笑,那就真成闹了。”
那张纸还在,她就会抑制不住的奢求姜晨的关爱和理解,毕竟,那是她的合法丈夫。
既然他吝啬给予,那就趁早撕毁这份牵绊,从此两人就是陌路人,她也愈发能够心平气和。
姜晨有些恼火,“你到底想怎样?我在外面都是逢场作戏,又没有真的乱来。”
“我已经过了关注你有没有乱来的阶段,现在对你也没诉求。
我只是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婚姻。
我希望下班有人一起买菜做饭,周末能一起带孩子和朋友聚会,能鼓励我进步,而不是把我养成笼中鸟,又嫌我见识浅薄,没有独飞的能力。
姜晨,你拒绝离婚的理由又是什么?”
姜晨怔了怔,看向虞姗姗的眼神,宛如初见。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虞姗姗——眼神清明如秋水,语气平静。
完全不能再在她身上,找到那个踩着酒箱子,把他喝得犯怂的姑娘模样。
“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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