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鹤被她这声突如其来的"老公"喊得心尖一颤,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晨光透过米色纱帘在卧室里晕开,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翩跹起舞,将这一幕衬得格外温柔。
他低头看着怀里撒娇的小女人,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再睡会儿?”傅凌鹤伸手抚过那些柔软的发丝,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
"等睡醒了给我发消息,我让按摩师过来给你好好按一下。"
男人温热的手掌顺着她纤细的腰线下滑,轻轻握住她昨天走路走多,微微有些酸疼的脚踝,"还疼吗?"
云筝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餍足的猫儿找到最舒适的姿势。
她将脸埋在他胸口,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混合着淡淡的咖啡苦香。
"唔......"她发出含糊的鼻音,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慵懒,"那你呢?"
"我?"傅凌鹤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
他故意用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惹得她轻呼出声,"当然是去赚钱养太太了。"
他说着就要起身,真丝睡袍摩擦床单发出窸窣声响。
云筝却突然伸手,纤纤玉指准确勾住了他的睡袍腰带。
傅凌鹤挑眉,看着这个突然耍赖的小太太。
晨光在她瓷白的脸上跳跃,将那双含着水光的杏眼映得格外明亮。
"傅太太这是要留我?"他故意压低身子,阴影笼罩下来。
云筝能清晰看见他鼻梁处那颗小小的痣,随着呼吸在敞开的领口若隐若现。
云筝眨眨眼,纤长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就不能...再陪我五分钟?"
她的指尖轻轻勾着他的腰带,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紧实的腹肌,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
傅凌鹤眸色骤然转深,像暴风雨前暗沉的海面。
他猛地俯身将她压进柔软的床褥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五分钟够做什么?嗯?"
尾音上扬的语调让云筝顿时红了脸,从耳根一直蔓延到锁骨处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我是说单纯地抱一会儿!"她伸手推他,掌心触到他胸膛时却被那灼热的温度烫得缩了缩。
"哦?"他故意拖长尾音,骨节分明的手指却温柔地替她掖好被角,"那傅太太要说话算话。"
说完真的只是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不肯入睡的孩子。
阳光透过纱帘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房间里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云筝数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希望这一刻能无限延长。
过了片刻,傅凌鹤看了眼腕表,表盘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他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五分钟到了。"
云筝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却被他趁机在唇上偷吻了一下。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短暂,像蝴蝶掠过花瓣,却让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傅凌鹤起身时,睡袍领口微微敞开,晨光为他精壮的胸膛镀上一层蜜色光泽。
云筝的目光不由自主追随着那线条分明的腹肌,直到被睡袍重新遮掩。
她耳根发热,慌忙移开视线。
"等会儿睡醒先吃点东西再按摩。"他一边系领带一边嘱咐,修长的手指在深蓝色丝绸间灵活穿梭,"我去公司把工作处理完就回来,想吃什么给我发消息,我给你带。"
云筝趴在枕头上看他穿衣服。
男人背对着她套上挺括的白衬衫,肩胛骨随着动作在布料下起伏。
西装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皮带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她整个人完全处于入迷的状态,根本没有听清楚男人在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傻笑着点头应声。
傅凌鹤转身时正好捕捉到她痴迷的目光,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
他俯身揉了揉她的发顶,最终只是化作宠溺一笑,"小傻子。"
——
檀溪苑的雕花大门缓缓开启,傅凌鹤的库里南驶出别墅区后,并未如常朝着傅氏集团的方向行驶,而是调转车头,径直驶向城东的君澜酒店。
深冬的晨风带着微凉,卷起路边的梧桐叶拍打在车窗上。
车内,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拨通了祁特助的电话。
车载香氛系统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与他身上残留的雪松气息交织。
"把我今天的行程往后推一推。"他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祁特助一愣,"傅总,可是十点半的跨国视频会议是跟A国那边......"
"让副总主持。"傅凌鹤打断他,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前方拥堵的车流,"我有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祁特助很快反应过来,"好的,傅总。需要我安排什么吗?"
"不用。"傅凌鹤淡声道,视线扫过后视镜中自己略显疲惫的眼睛,"墨家那边,你暂时别惊动。"
挂断电话后,他眸色微深,指尖在真皮方向盘上轻轻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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