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小两口在花园逛了许久,再回客厅的时候,云筝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带着几分羞怯的余韵。
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整理着被傅凌鹤揉皱的衣角,指尖微微发颤,生怕被长辈们看出什么端倪。
那些在花园里的亲密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回,让她的耳尖又悄悄红了几分。
客厅里果然如傅凌鹤所说,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
老爷子正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高声说着"牡丹厅必须预留",中气十足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太太戴着老花镜在纸上写写画画,时不时推一推滑落的镜架。
沈兰淑则对着平板电脑滑动屏幕,时不时凑近傅砚泽说什么。
"时间不早了,"傅凌鹤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忙碌的客厅安静了一瞬,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我先带筝筝回去休息。"
云筝猛地抬头,眼睛微微睁大,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轻颤动。
她回过神来赶忙拉了拉他的衣袖,眼神急切地示意他今晚留下来住。
"这么着急走做什么?"老太太第一个放下笔,眉头皱了起来,眼角的皱纹堆叠成担忧的沟壑。
"家里这么多空房间,你们又不常回来,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住一晚怎么了?"
老爷子也放下电话,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就是,明天还要商量订婚宴的细节呢。"
沈兰淑没说话,但眼神里也流露出不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平板边缘。
傅凌鹤面不改色,手臂自然地环住云筝的肩膀,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微微一颤,"换床她晚上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还得上班呢。"
云筝听到他的解释微微一愣,她什么时候说过认床了?
她在心里暗暗腹诽,傅凌鹤这睁着眼说瞎话的能力可真是一绝!
果然,三位长辈听到这话表情立刻软化下来。
老太太快步走过来,心疼地摸了摸云筝的脸,责备中满是宠溺,"瞧这小脸白的,是累着了吧?凌鹤也真是的,明知道筝筝身体弱,还拉着她在花园里吹风。"
"那你们快回去休息,"老爷子挥挥手,声音柔和了许多,"明天记得过来吃午饭,我约了帝景的经理谈菜单。"
沈兰淑已经起身去拿云筝的外套,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夜里凉,把外套穿好。"
她细心地帮云筝整理衣领,带着母亲特有的温柔,"开车慢点,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这句话是对傅凌鹤说的,但眼神始终没离开云筝。
直到坐进车里,云筝才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在副驾驶座上,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
车窗外的夜色温柔地包裹着她,终于让她有了喘息的空间。
傅凌鹤侧身帮她系安全带时,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这么紧张?"
他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家里人太热情了,"云筝小声嘟囔,手指绞在一起,"我有点……不太适应。"
她没说出口的是,这种被全家捧在手心的感觉太过美好,美好得让她害怕只是一场随时会醒的梦。
傅凌鹤发动车子,黑色轿车缓缓驶出傅家老宅的大门。
后视镜里,沈兰淑还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身影在夜色中渐渐变小。
夜色中,老宅的轮廓渐渐远去,云筝紧绷的神经才一点点放松下来。
她望着窗外流动的灯火,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今晚要回去?"她转头问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傅凌鹤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节奏如同他平稳的心跳,"告诉你,你肯定会坚持留下陪他们。"
他顿了顿,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如夜空,"他们太热情了,我怕吓着你。"
云筝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承认,"吓着倒不至于,不过爸妈他们都对我太好了,好得让我觉得不真实。"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消失在引擎的嗡鸣中。
街灯的光影在车内流转,傅凌鹤的侧脸在明暗交替中显得格外深邃。
他没有立即回应,只是伸手握住了云筝微凉的手指,用自己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温暖她。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檀溪苑的地下车库。
电梯里,云筝靠在傅凌鹤肩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跳终于回归正常。
电梯直达三楼主卧,傅凌鹤松开领带,随手把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动作随意中带着几分慵懒的魅力,"去泡个澡放松一下,我给你热杯牛奶。"
云筝摇摇头,突然从背后抱住他,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背上,感受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不用……就这样待一会儿就好。"
她的声音闷在他的衬衫里,带着说不出的贪恋。
傅凌鹤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他转过身,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间全是她发丝的清香,"怎么了?"声音低沉温柔,像是大提琴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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