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神的张山风内心感叹,有漂亮媳妇,去什么琴月坊?
一群都不知道长啥模样的女姬,花了钱还不一定能碰,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嫌钱多么?
随即,张山风回过神来,小声的在云衣耳边悄悄地说:“其实,我们不用跑那么远!
你要想知道琴月坊好不好玩,晚上回去咱们关上门试试,不就知道了!”
云衣看着说书人眉飞色舞的讲着,根本没思考,下意识的反问:“什么意思?”
她的注意力,大半还在说书先生那里,根本没去想那么多。
张山风咳嗽了一声,正色的提醒:“你大哥经常瞒着你大嫂去的地方,你现在还要去吗?”
“妓院?”
云衣回过味来,恶狠狠的盯着张山风:“你要敢去,我就让嘻嘻哈哈,钻进你裤子里面,住下来,再也不出来了!”
还没成亲就往妓院跑,以后还得了?
张山风连忙喊冤枉:“不关我的事,我都不认识他们。
刚才你也看到了,他们非说要跟我切磋什么学问,还挑那种地方,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所以,我理都没理他们!”
云衣满脸煞气,银牙一咬,盯着门口:“早知道,刚刚就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这个月,都在茅厕里面切磋学问!”
张山风有些意动:这个主意不错!
不知道在茅厕里面,念之乎者也,会不会更有味道呢?
正准备说些什么,张山风突然感觉茶馆气氛不对劲。
人群纷纷离开。
此时,原本人不算少的茶馆,突然涌进了很多人。
而且来人皆是书生的模样,王承裕等三人也在其中。
万翼来到张山风身前,拱手客套:“我等乃国子监的学生,特来领教张举人的学识。
在下万翼,吾父内阁大学士万安。
这位刘申,内阁大学士刘吉之子。
这位……”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张山风几乎瞬间就弄懂了,这就是一帮二世祖,三世祖,都是什么大学士,尚书,侍郎啊,什么的后辈。
总之,零零散散几十号人,来让他出丑的。
历代文人惯用的伎俩!
他们都知道张山风是军户出身,几乎没怎么正儿八经的念过书。
所谓的举人,不过是成化皇帝赏的,哪有什么学问?
这摆明了,是要让他难堪的。
张山风摆了摆手,很不耐烦:“行了,行了,什么阿猫阿狗,说那么多人名,我又记不住,直接说干嘛的就行了。”
没招了,都被堵在茶馆了,再不做点回应,看来是不行了。
他敢肯定:今天要是在这出了一点差错,明天全京城的读书人,都会谈论他,笑话他。
在没有报纸的时代,文人茶余饭后,最喜欢谈论的,就是这些个斗诗斗词的。
似乎还搞了什么一大堆诗会,学会之类的。
搞不好还会写个小说,把大疯哥写成反派,然后编一个张举人与某寡妇的二三事,让说书人到处宣扬。
其实,这些张山风不怎么关注。
不过,今天对方骑到头上了,他也必须有所应对。
虽然大疯哥没念过私塾,不会作诗作画,但是考过大学,会剽啊!
万翼嘴角含笑:“哦?那就讨教诗文了!”
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张山风毫无兴趣,只想对付对付就得了,证明一下咱也能“吟”得一手好诗!
所以他兴致缺缺道:“以何为题?”
“她!”
万翼指着云衣,阴邪的看着,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在场顿时起哄,刚刚从琴月坊出来,身上还带着酒气与色意的众人,似乎只是将云衣当作青楼的歌姬,丝毫没有尊重的意思。
云衣身子往张山风怀里钻了了钻,这些人很不礼貌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大庭广众之下,云衣不好发作,所以感觉到很憋屈。
而且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有背景的,她就算再怎么没见识,大学士,尚书,侍郎几个词还是知道意思的。
这都是跺跺脚,能踏平苗寨的存在!
张山风瞬间就炸毛了,双拳收紧,眼中原本的敷衍,骤然升起了一抹寒光。
低头附耳,在云衣耳边低语,让云衣眼神一亮。
有了张山风的保证,有太子的撑腰,那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一抹让在场之人陶醉的微笑,飒然绽放。
然而在张山风眼中,更多的是怜悯。
万翼等人还在酝酿,非常有侵略性的眼神,顿时让云衣准备下手更重一点。
只见云衣偷偷的将手伸进背包,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竹筒。
然后,拿出一根非常短的木笛,放在嘴边吹响起来。
这是张山风参考前世影视剧,为云衣设计的。
目的,当然不是纯粹的模仿秀。
而是佯装木笛的重要性,让人误以为木笛,才是云衣控制毒物的关键!
混淆视听!
这一点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但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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