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豹施展轻功,带着胡嬷嬷来到黎王府门口的时候。
胡嬷嬷受不住忽上忽下的颠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扶着墙壁不停的呕吐。
飞豹一边顺着她的后背,一边说道:“嬷嬷,你不会功夫,还一直催着我快点儿,这下难受了吧?”
胡嬷嬷勉强站直了身体:“没事,我还受得住。”
话落,她急忙往府里跑去。
一走到院子里,胡嬷嬷就看到箫怀瑾躺在雨水里,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鞭痕。
他身旁的雨水,已经被鲜血晕染成了红色。
胡嬷嬷的心,就像被人用力抓住,使劲揉捏,让她疼的喘不上气来。
她飞扑过去:“殿下……”
箫怀瑾看到胡嬷嬷竟然回来了,顿时心急如焚,他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断断续续的开口道:
“嬷嬷……你快……走啊!”
“云璃……她……就是个魔鬼,她……会杀了你的……”
说着,箫怀瑾还用尽全身的力气,推了推胡嬷嬷。
胡嬷嬷泪如雨下,世子现在只剩一口气了,居然还惦记着自己的安危。
她想把箫怀瑾扶了起来,但是萧怀瑾伤的太重了,根本就站不起来,跌坐在雨水中。
胡嬷嬷跪在他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殿下,是老奴对不住您。”
“若不是老奴已从中作梗,您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境地。”
“你放心,老奴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会护您周全。”
一开始,辰王妃让胡嬷嬷悄悄把云瑶放进黎王府,胡嬷嬷心想,反正世子对云璃有二心。
早点让云璃看清世子的真面目,也好早点脱离苦海。
于是,她心安理得的帮忙了,可是后来,辰王妃让她做的事情越来越过分,为了莲儿的安危,她也不得不为之。
做的亏心事,胡嬷嬷日日遭受着良心的谴责。
她心想,自己若是死了,就不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正好下去给王妃娘娘赔罪。
箫怀瑾朝胡嬷嬷伸出手,吐字艰难:“嬷嬷,别……别做……傻事啊!”
“我……我已经……没有……母妃了,不能……再……再失去您。”
胡嬷嬷感动得一塌糊涂,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世子如此仁德,日后必成大器。”
“希望世子以后不要冲动行事,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和王爷商量,然后再做决定。”
话落,胡嬷嬷转过身,看向坐在回廊下的云璃。
“皇后娘娘,让人偷走寒极草,逼迫云夫人跪在暴雨中的事情,都是老奴一人所为,与世子殿下无关。”
“请皇后娘娘重罚老奴,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箫怀瑾顿时急了:“嬷嬷……你……你在胡说什么?事情……不是这样的。”
云璃冷笑连连:“胡嬷嬷,你当本宫是傻子吗?”
“你一个小小的奴婢,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利,调动黎王府那么多的暗卫,去偷寒极草?”
胡嬷嬷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皇后娘娘明鉴,是老奴趁世子喝醉的时候,偷了他的令牌,命令王府的暗卫去偷的寒极草。”
“也是老奴,命人把信插在靖安侯府的大门上,逼迫云夫人去平泉山庄。”
“甚至逼迫云夫人跪在暴雨里,这些,全都是老奴一人所为。”
“老奴自知罪孽深重,愿以死谢罪。请皇后娘娘饶了无辜之人。”
话落,胡嬷嬷从衣袖中拿出一枚匕首,使劲往自己胸口扎去,然后又用力拔出。
随着一团血雾喷出,胡嬷嬷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见此情景,箫怀瑾心痛难挡:
“嬷嬷,你本来……可以……平安离去的,为何……还要回来?”
胡嬷嬷嘴角勾起一抹释怀的笑容:
“世子,不要惦记着老奴,王妃生前,待老奴恩重如山。”
“如今为了救世子,老奴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话落,胡嬷嬷气绝身亡。
箫怀瑾抬眸,恶狠狠的瞪着云璃:“云璃,你、究竟要、害死多少人,你才满意?!”
云璃慢条斯理的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逼迫我母亲跪在暴雨中,还抽了我母亲一鞭子,这些都是胡嬷嬷的手笔,她死了也不冤。”
“我云璃此生,不曾伤害过一个好人,也不曾冤杀过无辜的人。”
“任何时候,我都问心无愧。”
“箫怀瑾,你应该庆幸,我母亲此刻性命无忧。”
“否则,我定会让你黎王府、满门陪葬!”
说话的时候,云璃凤眸中弥漫着丝丝怒气,就像冬日里妖艳的红梅,覆盖了一层冰凉的白雪。
带给人彻骨的寒意。
这一刻,箫怀瑾似乎从云璃身上,看到了箫祁渊才能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云璃,你……”
箫怀瑾惊惧交加,身体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跪在不远处的黎王看到这一幕,顿时心痛万分。
“府医,快救世子!”
一直候在院子里的府医,立马提着药箱,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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