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严公公等人伺候萧祁渊起身的时候,云璃和稷儿还在熟睡。
萧祁渊轻声说道:“拿着洗漱用具去正殿,不要吵醒了皇后与小皇子。”
“是,陛下。”
严福高兴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
这可真是喜事一件啊!
萧祁渊刚下朝,西太后就踏入了勤政殿。
“渊儿,你每天这么忙,云璃却带着稷儿住进了勤政殿,会不会打扰到你休息?”
萧祁渊:“不会,有他们在身边,朕很安心。”
西太后面色不虞:“即便如此,云璃也太不识大体了。”
“你每天忙国事已经够辛苦的了,她身为皇后,不仅不懂得为你分忧,还给你添麻烦,实在是不像话。”
“因为云璃宿在勤政殿的事情,朝臣们没少上折子吧?”
“渊儿,你赶紧把云璃禁足凤仪殿,以示惩戒!”
萧祁渊有些烦躁:“母后,让云璃和稷儿住在勤政殿,是朕的决定。”
“依母后的意思,朕这个皇帝,是不是也应该受罚?”
西太后皱眉:“渊儿,你向来公私分明,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是为了袒护云璃,才这么说的吧?”
“那个二嫁妇有什么好?你贵为一国之君,多找几个身家清白的女子陪伴在侧,难道不香吗?”
萧祁渊冷声说道:“母后,在朕眼里,云璃就是身家清白的女子,世间任何女子都无法与她相提并论。”
西太后快要气死了!
想当年,先帝在位的时候,后宫妃嫔每日必须去慈宁宫,给孙太后晨昏定省。
言行不当的,还会被太后训斥几句。
孙太后当时多威风啊,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的。
现在,自己好不容易熬成了太后。
没有众多妃嫔在身前伺候着,想想就觉得憋屈。
“渊儿,你的后宫只有一个云璃,她已经好几天不曾来给哀家请安了!”
“你觉得这像话吗?!”
“哀家当年服侍先帝的时候,不仅要给皇后请安,还要给太后请安,稍有不慎,就会受罚,可谓是受尽委屈。”
“你看看云璃,成天连个面都不露,根本就没有把哀家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渊儿,你今天不好好惩罚云璃,哀家可不依!”
听到西太后对云璃的指控,萧祁渊神色间并无任何波动。
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母后,当年你受委屈的时候,朕尚未出生,无法护您周全。”
“况且,让您受委屈的是父皇和先太后,与云璃无关。”
“您若是心有不满,可以去父皇和先太后灵前控诉,何必拿云璃撒气呢?”
西太后愕然:“你觉得哀家是在拿云璃撒气?哀家只是教教她规矩而已!”
“她是哀家的儿媳,孝敬哀家这个婆母,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云璃现在在做什么?该不会还在睡觉吧?实在太不像话了!”
“严福,让云璃赶紧给哀家滚过来!”
“她身为皇后,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让天下臣民知道了,成何体统?”
严福一脸为难,下意识的看向萧祁渊。
西太后怒骂:“哀家让你去办事,你看着皇帝干什么?哀家使唤不动你了是吗?!”
严福急忙跪在地上:“太后娘娘息怒,奴才不敢。”
萧祁渊愈发烦躁了:“母后,云璃日夜照顾稷儿,连一个完整的觉都睡不好,您不要再去为难她。”
西太后:“稷儿是她儿子,照顾稷儿,难道不是她应该做的吗?”
“她身为皇后,身边那么多下人,能累到哪里去?”
“你不要再为她说话,赶紧让她滚过来,哀家要好好给她立立规矩!”
萧祁渊漆黑的眼眸瞬间冷沉:“母后,既然你看云璃不顺眼,那就去行宫颐养天年吧。”
西太后气得浑身颤抖,她怒指着萧祁渊:
“萧祁渊,你居然为了云璃,又要把哀家赶出皇宫,你简直就是个……”
“母后!”
不等西太后说完,萧祁渊就厉声打断了她。
“朕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母后要么回慈宁宫待着,不要出来打扰朕和云璃,要么就去行宫养老。”
话落,萧祁渊就大踏步走进了御书房。
并让严福关上了大门,把西太后歇斯底里的怒骂,全部隔绝在外面。
萧祁渊冷冷的看着严福:“朕让皇后住在勤政殿的事情,满朝文武和太后是如何得知的?”
“朕的私事,是不是也日日暴露在天下臣民面前?”
“宫里的任何事情,若是再传到前朝,你这个御前总管也别做了!”
严福吓得冷汗涔涔:“陛下息怒啊,是奴才没有约束好下面的人,让他们出去胡言乱语了。”
“陛下放心,此类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
“最好是这样。”丢下这句话,萧祁渊就埋首批阅奏折了。
严福倒退着出去,管教手底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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