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走到求道苑时,天已经黑了。
夜空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静谧地铺展着,星星密密麻麻地点缀其中。
“师兄,你要带我去哪呀?”
刚才二人已经经过求道苑的大门,可张天立对此却视若无睹,仿佛那不是一扇门,而是一面墙,拉着祁羽就向大门后方绕去。
“师……”
正当祁羽还想询问些什么,张天立便对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小师弟,你刚才问我,求道苑有没有限制弟子外出时间?”
“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
“夕阳坠落之时,咱们其实就必须回到自己的住所了。”
张天立坏笑着开口道。
祁羽瞪大了眼睛,敢情自己是被师兄故意拉着一起迟到?
“师兄,你……”祁羽哑口无言。
“那现在我们怎么进去?”
进肯定是不能从正门进了,动静太大,如果被先生们发现两人无视苑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还不简单,师兄教你个绝招。”
张天立说着便带着祁羽一直走,直到来到一片低矮的围墙,墙壁边缘连片瓦砾都没有,更别说有什么凶器。
“师兄,这就是你的绝招?”祁羽撇了撇嘴,这算哪门子绝招啊,明明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法。
“是啊,这可是大招,名为翻墙!”张天立拍了拍胸脯,骄傲的开口。
话音刚落,张天立便蹲下身,将自己的背部拱起,“来吧,小师弟,你先上去。”
祁羽无奈,但到了此时此刻,气氛也都烘托到位了,扫了师兄的兴就不好了,便踩上张天立的背部,双手紧扣围墙的边缘,整个人用力一跃,翻过了围墙。
“小师弟,师兄来也!”
张天立说话间便扣住了墙壁边缘,随即身体用力,弹射而出,身子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落地。
祁羽:(⊙?⊙)
“小师弟勿讶,此乃基操也。”张天立站起身,拍了拍长袍上可有可无的灰尘,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祁羽翻了个白眼后,便和张天立回到了住所。
“这一路上当真是有惊无险,幸好师兄我机灵。”
“小师弟,是不是很崇拜师兄啊?”
点燃了屋内的烛火,张天立有些骄傲的说道。
二人明明可以早些回来,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走进去,而不是干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但有时候呢,人的乐趣就是无可厚非,及时行乐便好。
第二天一早,庭院便响起悠扬绵长的钟声,这钟声一直持续了很久。
正在睡梦中的师兄弟两人被惊醒,张天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愣了片刻,直接从床上惊起。
“小师弟,别睡了,快起来,先生们在召集弟子集合了。”张天立焦急地喊道,可祁羽却是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
“师兄,那么多弟子呢,总有几个可能都还没醒。”
“师弟,这不一样啊,这不是平常的晨钟,一般响三声以上就代表有大事。”张天立罕见的严肃起来。
对于求道苑来说,只有一件大事,既是生死也有所不及,那便是,“道君开坛”。
果然,等师兄弟两人来到庭院时,弟子们早已经站的整整齐齐,两人连忙找到空位钻进去。
过了一会儿,确认所有的弟子都到齐后,上次主持文试的老者开口道:“午时既过,张天立与祁子墨二人,随吾辈,同往求道坛。”
道君讲道的地方名为求道坛,位于云霞城的正中心。云霞城的总体布局为类似圆的多面体,而圆心便是求道坛。
如果说求道苑是云霞城的圣地,那求道坛便是信仰本身,只因为有一个人住在这里。
道君开坛的隆重程度可见一斑,两百多名弟子被从睡梦中叫醒,只为来庭院中听这么一句话。
得到消息后,祁羽便和张天立一同回去了。
“没想到这次开坛开的这么早,幸好咱俩昨天就回来了。”张天立有些后怕的说道。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张天立眉头一皱,但还是站起身,前去开门。
打开门后,张天立刚想说些什么,便被打断。
“张师兄,祁师弟,这是你们的服装,先生拜托我送过来。”一名儒雅的弟子站在门口,礼貌的开口道,手中拿着两个有竹子绣花的包袱。
“多谢”
“师兄,这是?”
祁羽不知道去求道坛的人都要换上统一的服装。打开后,便是素色的绸衫,上面仅以简单的暗纹勾勒,尽显儒雅。
包袱里还有一块方巾,方巾中央镶有一块美玉,彰显出几分温润气质。
至于腰束革带,尽皆上挂玉佩,玉之色泽或青或白,一双黑色的布履,与长衫相得益彰。
“师兄,这也太丑了吧,我觉得还是咱们这身长袍好看。”祁羽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道服。
“其实师兄也觉得丑,但没办法啊,这是规矩。赶紧换上吧,小师弟。”
时间飞速流逝,转眼便到了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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