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所言……似乎并无道理。”
“只是我此前便是孑然一身,日后若与南栀姑娘同行,难免会有不适的地方,晚辈倒是无所谓。”
“但一切……还得问询南栀姑娘的意愿才是,若她不想随我历练,在这天池,或也是不错的归宿。”
祁羽并未是渴望圣凰血脉,哪有人这么现实的,只不过路漫漫,若有一人得以相伴,也是一桩美事。
圣凰血脉……也不知以后能达到怎样的层次啊!
夙思钰凤目含笑,这一切总算不成徒劳,祁羽的机缘是南栀,南栀的机缘……又何尝不是祁羽呢。
笼中的雏鸟若是不经历风雨的洗礼,又怎能翱翔于天际,终有一日……南栀的霞光将划破漫漫长夜,炽盛于天地之间!
“那便如此说定了,黎明将至,待午时,我便问询南栀的意思,到时你也一起,既是同伴,你们此后就捆绑在一起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祁羽会意,夙思钰这是强行将二人捆绑在一起了,看似为历练同伴,其实与一家人也大差不差了,这计谋着实高妙!
圣凰只是个饵,说到底,夙思钰还是不忍心南栀被困于方寸之间,先前多次探查,眼下对祁羽的品行以及处事手段都有相当了解,从那时起……便规划着未来的蓝图,着实“用心良苦”!
事已至此,祁羽只得无奈应下,看来今后的生活……不会那么无聊了,不过南栀的思维被话本熏陶已久,此后可得好好教导才是,可不能走上歧路。
这都怪辰逡,好端端的看什么话本,给人家孩子都带坏了!
祁羽学到了夙思钰的手段,只要南栀有什么事,任何锅都可以甩到辰逡头上,都怪他瞎买话本子,还不是寻山游记之类的,偏偏是红尘琐事,真的太过分了!
“那么,你此刻便去休息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拘束,若你想回去找南栀……也不是不行。”
什么一家人,现在说这些话还太早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祁羽按捺着反驳的冲动,悠悠道:“前辈说笑了,晚辈并无疲惫之感,若是可以的话……可否一览天池真貌?”
祁羽的意图很明显了,依旧对那则传说极为好奇,对凤玺的思念程度,也是日益加深,见不到它可是会很难受的。
“臭小子,早就打天池的主意了吧,作为交换条件,你不得行伤害南栀之事,她的心思纯净世间罕有,若你辜负她,神魂俱灭!”
好家伙,我这历练之路多一人,难道不是我吃亏嘛,况且谁忍心伤害一颗玲珑心啊,这等价交换根本不成立,我抗议!
遗憾本是常态,人生最可忽略之事,莫过于缥缈遗憾,那段回忆布满了深刻的足迹,却道终为腐朽,只有前方耀眼的光亮,才是真正值得追寻的。
祁羽的抗议显然不奏效,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抗议都是虚妄,弹指可破。
夙思钰也不说什么,就当祁羽默认了,缩地成寸之术手到擒来,霞光涟漪初散,眨眼之间……祁羽便来到天池畔,这便是天池,也是整个圣血沼的命脉所在。
雾霭飘散,七彩霞光自空气中蜿蜒流淌,袅袅香气窜入鼻腔,分不清是奇花还是异草,水流清澈剔透,流响之声不绝于耳,天边之景隐没在炽盛的霞光中,看不真切。
传说中那道凝结出甘露的裂痕,似就于霞光中若隐若现。
“如何,你置身于天池之畔,可获得什么深刻的感悟?”
闻言,祁羽皱了皱眉,随即应答道:“不曾,所见皆为虚无缥缈之象,或只有浸泡于池水之中,方有所得。”
言下之意,既然来到此地,怎么也得泡上一泡吧,水温如何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有所感悟嘛!
夙思钰也不动怒,似乎真把祁羽看作女婿了,掩嘴轻笑道:“圣凰精血浸染之地,你也敢染指,不怕身死道消,万劫不复?”
“若真有此情况,前辈又怎会带我前来,圣凰之迹……前辈应该看得比谁都重要才对,即便对我另眼相看,也会事先告诫其中事宜,以及不得触碰的禁忌。”
夙思钰一愣,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给祁羽下套,没想到现在竟被反制了,刚才还不如不提的好!
“你这小子,和你说话真是费劲,罢了罢了,进天池你想也别想,不过……”
夙思钰屈指轻弹,祁羽只觉肌肤一阵瘙痒,紧随而来的,是皮肤被撕裂的深刻剧痛,仿若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在这瞬间扭转三百六十度,这种痛感平日里可是很难遇到的,着实酸爽。
“思钰姐,你这……”
“这可是大机缘,你可得接住了!”
话音落下,鲜血四溅,血肉模糊,祁羽除了那张脸……其余任何地方的皮肉都被瞬间撕裂,还没反应过来便结束了。
霞光盛放,祁羽的全身都得到滋养,骨骼被七彩霞光冲刷,血肉以肉眼可见之势迅速生长,转眼间便恢复如初,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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