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是萧宴。
意蕴一颗心沉到了地底下去。
她知晓二人关系好,如今到了这儿,也算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小鱼儿,小鱼儿......”
马车之外,容彻的声音不绝于耳。
萧宴先是被突然钻进来的太子妃吓了一跳,随后听到容彻的声音,便打算掀开帘子瞧一瞧。
毕竟这小子前几日还说要一块来打马球,没曾想竟放他鸽子。
意蕴顾不得那么多,抓住萧宴的胳膊,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
如此情形,如果被容彻发现,那她或许只有死的份。
萧宴看着对面的太子妃。
对方面容慌张,又警惕外头的呼声,似乎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于是果断放下了手中的帘子。
又吩咐马夫:“动身,回府。”
马夫应下,车轮开始转动,意蕴见容彻的声音越来越远,于是松了口气。
这儿没外人。
在意蕴跑时,寻春便与之分离开跑。
在冷静了那么一盏茶的功夫,意蕴终于是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今日的情形,很明显容彻是知晓“徐渔”的容貌,所以通过外貌来辨别的她。
照这样说,容彻久不入京,显然是不知道太子妃的模样。
“殿下,殿下?”萧宴伸手,在还在发愣的意蕴面前晃了晃。
意蕴回过神。
看着萧宴,才想起还有这么个麻烦。
于是毫不犹豫的开口:“萧将军,还请您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虽然这很难以启齿,可意蕴也是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萧宴回想方才的一幕。
又想起了容彻,于是诧异的问:“你是说,你与睿王??”
他的语气,别提多震惊。
意蕴不好意思的别开眼,不敢看他。
但如今萧宴已经知道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我是徐渔,徐渔也就是我......”
说罢,她又去观察萧宴的颜色。
接着说:“可我并非有意,那日上街遇到睿王,只是偶然。”
萧宴抬手,示意意蕴住嘴。
自己则道:“我知道,他都与我说过,你一开始并不搭理他,况且他也编造了假身份骗你。”
见萧宴如此明事理,意蕴轻轻吐出一口气。
还不等她说接下来的话。
萧宴却问:“所以,你是第一回宫宴上发现他是睿王的?”
意蕴当然不会说第一次遇见就知道,如此便显得太有心机些。
于是顺着他的话回答:“是,睿王久不入京,我并不认得,还是那次才发现。”
如此,倒也算情有可原。
只是对方毕竟是太子妃,他心里头,还是有些纠结,是否要告知给容彻。
他也不想容彻越陷越深。
容彻对于徐小姐的心意,他是明白的。
意蕴瞧见对方眼中的纠结,立马表明:“如今太子殿下已有心上人,我作为一个即将废弃的太子妃,自然不敢攀附睿王。
只是睿王为人真诚,我不想他从别人口中知道这回事,可否为我保守秘密,待来日我亲自告知,可好?”
萧宴是个爽快人,想到方才意蕴舍身救命的行为。
干脆应了下来。
只是,他有条件。
“最迟一年,若太子妃殿下还不让容彻知道,我会亲自告知。”他语气严肃,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虽说一年时间不长,意蕴也可以试试。
于是应了下来。
想起马车是去萧将军府,于是又一次开口:“可否请萧将军送我去同济路徐府,想必睿王找不到我,会在那儿找。”
萧宴斜眼看她。
还是吩咐外头的马夫调转方向去同济路。
他想到了前些日子的事情。
于是问意蕴:“太子妃那日深夜,为何会在那条死胡同巷子?”
萧宴是个正直的人,也是个聪明的人。
意蕴心里头明白,既然对方问出了口,那便是带着答案的。
索性她破罐子破摔,回答:“钱员外,是我杀的。”
这个消息,萧宴并不意外。
他脑中方才闪过无数个可能,可偏偏那夜有命案出现,而恰好,那钱员外是买了候夫人的主家。
听闻钱员外对侯夫人动辄打骂,就在不久前,侯夫人已经被钱员外失手打死。
当然,这件事情,是意蕴赶在官府查案前,便做好的。
她叫妙宁为尸体易容,随后伪造出被打死掩埋的样子。
萧宴见对方渐渐红了眼眶,也开始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于是立马拿出帕子,递给意蕴,道:“是下官的错,下官不该问。”
见计谋得逞,意蕴只接过帕子假装擦泪,又道:“杀母之仇,焉能不报?”
萧宴羞愧的垂下头。
她的话虽有道理,可这桩命案,是在他手底下出的。
如今成了悬案,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殿下,可这件事,不是您一时意气用事,就能解决的。”他点出事情的根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