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寒光朝他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他这才借口喝多了,要离席。
辛二小姐主动送他。
李诚见状,没跟着出去。
“徐大人,家父有意邀您去家中小叙。”辛二说道,脸红扑扑的。
她家人都在商议是否要与徐家结亲,但主要还是看一下徐大人此人人品,再行定夺。
徐司沉装喝的死醉。
一个踉跄,往后头栽去。
眼看辛二扶不住,好在韩都尉及时赶来。
先是朝着辛二道歉。
“辛二小姐,实在抱歉,我家大人喝多了就想睡觉,属下这就带他回徐府。”他不好意思的朝着对方抱拳。
辛二倒没说什么。
叮嘱他照顾好徐司沉后,便离开了。
马车上。
寒光一早在上头等候。
徐司沉上来后,他便道:“大人,果然在李总督书房里发现了另一本账册,还有一些书信往来,只是这些东西太过隐秘,属下不好拿走,只能等夜里没人后,再找人临摹一本假的。”
他坐直身子,从一旁拿了湿帕子擦拭手脸。
辛二身上有很浓郁的香膏味,每回与之接触,他离开后第一时间都要擦洗。
才觉得舒服。
“我有事回一趟寻州,陇西的事情,就交给你和韩都尉了,切记,照顾好张姑娘,账册的事情,从长计议。”徐司沉道。
寒光与韩都尉对视一眼。
此次任务重大,徐司沉不在,他们只能小心为上。
回陇西御史府后,他便坐上了回寻州的马车。
事关意蕴,他不敢马虎。
几乎没有合眼,五天五夜赶到了寻州,彼时,他的下巴都冒了一堆胡茬,瞧着像是沧桑了不少。
徐夫人瞧见了,心疼的红了眼眶。
还是徐总督较为稳重,先叫徐司沉去了书房议事。
“你是说,有人怀疑太子妃?”徐总督问。
徐司沉应是。
二人是孪生姐妹,模样几乎是一模一样,如今太子妃是众矢之的,被人发现与徐家小姐模样相似,倒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侯府欺君。
倒是棘手。
“意蕴的墓,可保好了?”徐司沉问。
徐总督拍了拍胸脯,说:“你父亲我怕再有意外,叫了工匠用石头灰浆浇筑,比房子还坚固。”
徐司沉放下心来。
事到如今,他还是得演一场戏。
于是都未合眼,就命人去请寻州最出门的道士前来为“意蕴”超度。
这场法事做的极大,徐司沉故意闹的很大动静,不少人都前来观看。
而这一事件,无一例外传到了意蕴耳中,而意蕴墓被扒的事情,却被徐总督瞒了下来。
绮梦身子早已好了,如今又能打探消息。
得知徐司沉会寻州为“意蕴”超度后,她立马告知给意蕴。
意蕴听后,不自觉绞紧手中的锦帕。
“他徐大人,就那么迫不及待,为了向辛二小姐表明真心,不惜五天五夜不合眼,去超度......”说到最后,她也不知自己是出自何种心境。
有嫉妒,有气愤,似乎还有那么些不甘。
意蕴红了眼眶。
他徐司沉,那么久时间,竟一封问候的信都未曾写过。
恰巧此时。
郑流云来了,她拿了些新郑的红枣来,听闻太子妃有心悸,而红枣对心悸有滋补作用。
意蕴收敛了情绪。
脸上挂着笑去招待她。
“太子妃,听闻徐大人近来似乎魔怔了。”郑流云首先挑起话题,也在偷偷查看意蕴的神色。
意蕴知道那回事,所以表现的倒没什么奇怪的,只问为何原因。
郑流云又解释:“太子妃是徐大人表妹,我还以为太子妃殿下知道呢,不就是徐大人未婚妻那回事,听闻他召集了整个寻州有名的道士,就为了给未婚妻超度。”
意蕴笑了笑,说:“那位未婚妻,未曾见过。”
“可听闻太子妃未出阁前,每年都会去寻州。”郑流云诧异道。
意蕴回答:“嗯,可我父亲母亲在那边有房产地契,所以很少去总督府过夜。”
郑流云了然。
她心中又有了另一个猜测,徐大人有两个表妹,一个远房表亲,一个近亲,而有没有可能,这两个人,是同一个?
毕竟一模一样。
可如此又不对了。
那前段时间在寻州打她的是谁?死了的又是谁?
姜太傅派去的人可是说过,尸体还在棺椁里头。
难道说,是两个人?只不过是双生子。
这个想法,在郑流云脑中炸开。
要知道,若是这个想法成立,安阳侯府不止谋反,可还有欺君。
只是眼前这位,到底是真正的太子妃柳意芙,还是已经“死去”的徐意蕴。
郑流云满怀心事,借口告辞。
无论是哪个结果,她都可以将太子妃扳倒,如此一来,敌人,便又少了一个。
只是这件事,该如何说?该如何做?她又犯难。
下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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