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韵宾馆周边的街路上,李振东带着二十多个小弟,正挨家挨户地砸开路边店铺的门。一个睡眼惺忪的便利店老板刚打开门,就被李振东一把揪住衣领。
"见过这辆车没有?"李振东把照片怼到老板脸上,"墨绿色霸道,车身上有划痕!"
五十多的老板吓得直哆嗦,结结巴巴地说:"就、就是昨天,好像...在加油站前面见过..."
李振东眼睛一亮:"哪个加油站?什么时候?"
郊区公路旁,吴雄坐在一辆黑色奥迪里,正在给几个地头蛇打电话。"老刘啊,帮我留意一辆墨绿色霸道...对,就是卷毛那辆...有消息重谢!"
挂掉电话,他又拨通了一个号码:"王所长,是我...对,想请您帮个忙..."
吴天独自一人站在桥头,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几个小弟围在不远处一辆面包车前。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存名字的号码。
"周队,帮我查一下最近三天所有出城的绿色霸道车...对...就是公司那辆...卷毛平时开的…。"
凌晨五点 明远大厦。
孙明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攥着一串佛珠。身后的门被推开,孙骏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
"大哥,有线索了!"孙骏喘着粗气,"加油站的人说,看见了一辆绿色的丰田霸道车昨天下午往北郊方向去了!"
孙明猛地转身:"北郊?那不是..."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老工业区废弃的炼油厂。那里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经常发生黑吃黑的事件。
"叫上所有人,带上家伙!"孙明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这次我亲自去!"
北郊废弃炼油厂。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十几辆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炼油厂的外围。孙明从后备箱取出一把霰弹枪,咔嚓一声上了膛。
"分三组进去,"他低声吩咐,"小骏带人走左边,黑虎走右边,我走中间。发现情况立即鸣枪示警!"
众人点头,迅速分散开来。破败的厂房里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地上散落着各种工业垃圾。孙明小心翼翼地迈过一堆杂物,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小弟猛地停住了脚步。
"大...大哥..."小弟的声音都在发抖,"找...找到了..."
在厂房深处的角落里,赫然停着那辆卸掉牌照的墨绿色霸道!
孙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快步上前,却发现驾驶室里空无一人。车身上有几个弹孔,后座和后备箱的门都大开着,里面空空如也——那批武器,不见了!
"搜!给我把整个厂区翻过来!"孙明怒吼道,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着。
就在这时,孙骏的对讲机突然响起:"二哥!后边仓库...发现...发现情况..."
孙明拔腿就跑,当他冲进后方的仓库时,眼前的景象让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黑道大佬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两个人被铁丝绑在铁架子上,胸口各有两个弹孔。身上伤痕累累,显然是被人殴打折磨过。现在这两个人低垂着脑袋,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他妈是..."孙骏的声音都在发抖。
“这他妈谁啊?不认识啊?”
孙骏不是被吓的,是被气的。
忙活了两三天,好容易有了消息,还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废弃的厂房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孙明盯着那两具陌生的尸体,太阳穴突突直跳。尸体手腕上的铁丝深深勒进皮肉,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凝固成紫黑色,像两条丑陋的蜈蚣爬在惨白的皮肤上。
"大哥,这俩人…好像是城南老疤瘌的人。…"一个小弟仔细辨认着两名死者的相貌,走上前用匕首挑开其中一人的衣领,露出脖颈处的蛇形纹身,"听说上个月码头那批走私车,就是他们劫的。"
孙明攥着枪把的手背暴起青筋。炼油厂铁皮屋顶的破洞漏下几缕惨白的晨光,照在他阴晴不定的脸上。突然,他抬脚狠狠踹向生锈的输油管道,
“哐当!”
一声巨响在空旷的厂房里炸开,惊起屋顶一群栖息的野鸽子。
他一脸黑线,“走,去看看那台车。”
一群人走回那辆车旁边,仔仔细细里外查看,操!这特么不是卷毛那辆车!
“操!”
孙骏一脚踹在车门上,“咣当”一声,打开的车门被踹关上,上面留了一个大大的尘土鞋印。
“别…别生气啊,二哥。”一个机灵的小弟从兜里掏出手绢,把车门上的鞋印仔细擦掉,“别让警察给咱们赖上…”这小子懂得还挺多。
孙明哭笑不得,看向孙骏,“小骏,给姚局打电话,告诉他这里发生了命案,让他破案立功去吧。”
随即转身挥手“走,都回去!”
返程的车队像一群败兵。孙明坐在奔驰后座,把玩着从尸体身上找到的青铜打火机。打火机底部刻着"2000.港务局"几个小字,这让他想起即将到来的招标会。车窗外的晨雾中,港务局那栋苏联风格的大楼亮着灯光,像头蛰伏的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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