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从三司接到狼骑血案,马上开始进行审讯和调查。
一旦进入狼骑的诏狱,无人能抵抗一天。
狼骑已恢复到五千人,贾政亲自调人。
大批狼骑出营,直奔南楚各地。
宁皇也送来线索。
黑云笼罩着整个京城!
众人皆知将有大事发生。
毕竟这是贾谊的第一个大案,而且还与自己有关。
这京都的天都要被染红,因为三千多狼骑的血仇,不能不报。
京都各大家族和皇亲国戚,惶惶不安。
无数人直接被带进诏狱。
整个狼骑军营灯火通明。
半个月之后,贾政上报,需要更多人。
宁皇大手一挥,调一千锦衣卫给贾政。
而且要段文鸯拔五千猛虎军听侯调遣。
锦衣卫、猛虎军、狼骑,齐齐出动。南楚将大地震。
荣国公府,荣国公马可穿上祖上留下的国公服,带上祖上的功勋权杖。
“父亲,我还没输!”
看着自己的儿子马云腾叹了一口气道,
“你是都察院院主,已被权利遮住了双眼。猛虎军和锦衣卫的调动,那是要对付皇亲国戚和世家大族。”
“宁皇敢把剑斩在皇家?”
“你太小看当今圣上,她虽为女子,但其心狠辣程度,比蝎子还毒。左相之死;礼部尚书魏容,兵部尚书陈清岩、刑部尚书元时的一箭三雕之计;还有十日牡丹血案等!一桩桩,一件件,那是血河滔天。”
“这些不都是大司马贾仁办的吗?”
“ 他只是那一把刀,真正的执刀者是宁皇!”
这时的马云腾才感到害怕和恐惧。
“父亲,我错了!”
“你没错,只是时机不对。太心急了,所以要付出代价。”
“我递辞呈!”
“迟了!”
看着父亲的满头白发,心不如刀割。
“我去求宁皇!”
“你的资格不够!”
“父亲,这如何是好?”
“以荣国公府的一切,看是否能换一条生路。”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加上他的命。
“我们逃吧!”
“能逃到哪里去?能逃出南楚吗?南楚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南楚。”
马云腾跪了下来,泪流满面。
“孩儿愧对您,愧对家族!”
马可抬头看了看碧蓝的天空,说道,
“有我在,这天还塌不下来。”
看着父亲那弯曲的背,心中万马齐喑。
父亲并没怪他,但自责让他痛苦万分。
直接来到御书房,马可跪下道,
“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冯保,给皇叔拿把椅子。”
“谢皇上!”
宁皇又让宫女倒了一杯茶,随后问道,
“不知皇叔今日有何要事?”
“臣的儿子马云腾做错了一些事,望皇上看在历代荣国公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
“哦?不知马院长所犯何事?而且还惊动了皇叔!”
“臣也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就去问清楚!皇叔,朕很忙的!”
马可立刻匍匐在地,并急声道,
“臣愿放弃荣国公一切,只求皇上高抬贵手,放过国公府。”
“南楚律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也不好干预司法办案。”
“臣身上流着皇家血,望陛下三思!”
“哦?想以血脉压制朕?”
“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宁皇眼中精光乍现,皇者之气翻滚!
“你身为皇家血脉,从小到大,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这是南楚百姓的供养。你更应该洁身自好,步步谨慎。为百姓谋福祉,为南楚开太平。”
“臣有罪!”
“有罪就认,这才是马家之人。才无愧于皇家血脉。”
“皇上,这罪不能认。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你这是在威胁朕?”
“臣绝无此心。马云腾所犯之事,死千遍万遍难以洗刷。可他代表的是马家,是皇族。”
“他代表不了马家,也代表不了皇族。他代表的只有自己。或者你们荣国公府。”
“荣国公府,为了马家,为了南楚。已经牺牲不知多少。皇上,你就不能看在先祖的功绩上,给荣国公府一条活路吗?”
“朕永远记得荣国公府曾经的荣耀,恰恰你们忘记了。他们蒙上的耻辱,用你们的血洗尽也未偿不可。”
“皇上,就真没有退路吗?”
“早知今日 ,何必当初!”
“皇上,这南楚并不需要大司马。我们马家更不需要大司马。我们没错!错的是贾仁!”
见马可仍然执迷不悟,宁皇冷声道,
“马家不需要大司马,可朕需要。南楚百姓更需要。”
“百姓?那是马家的奴才。他贾仁又有什么资格改革?这是我们马家用血拼出来的天下。宁皇,你还是马家之人吗?”
宁皇笑了,笑得有些无语。
“这天下不是朕的,也不是你的。是天下人的天下。这天下可以没有朕,也可以没有你,也可以没有南楚。你如此妄言,是丢马家人的脸。”
“可笑!可笑至极!这天下如果不是马家的,难道是那个叫长安的吗?”
“你以为他是你?这天下,给他他都不想要。朕告诉你,这南楚他想要,只要说一句。那南楚就是他的。还有就是,如果他说,南楚不该存在。那么南楚一夜之间就不覆存在。”
“这怎么可能?”
“蝼蚁怎知天外有天?”
马可的脸一片惨白,有些东西一旦想通,就知其可怕。
“马云腾所做之事,于家于国,都是不可饶恕。荣国公府将永世沉入污泥之中。朕,告诉你。把所有做过的事情,如实供述给贾仁。并且,荣国公府上下全部自尽吧!这是朕给你们最大的体面。”
马可全身颤抖,泪如雨下。
“皇上,真要如此吗?”
“如果你们自己不体面,那么朕会帮你们体面。马家的荣耀不可玷污。”
马可踉踉跄跄的走出去,抬头看着快落山的太阳,不由感叹一句,
“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昏!”
曾以为犯了最大的错,也不会如此。然而,宁皇的决绝,比十二月的雪更冷。
马云腾所做之事,是他默许。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觉得没错。
人人平等?那是笑话。他可是皇家子孙。是掌管天下的马家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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