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旦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一个个倒下。
内心暗叹高迎庐的身手竟然已经到了此等地步,看来今日非得自己亲自动手不可了。
正当他双掌蓄力预备对已经战斗了好几个回合的高迎庐发起攻击的时候,有一道身影朝着书房奔来。
一边跑一边哭喊:“老爷,不好了,老爷,大爷断气了......”
张怀旦只觉丹田一松,掌中的力气瞬间化为乌有。
那人谨记自家老爷的教诲,只在离书房很远的距离哭喊,不敢靠近,故而她只看得书房里面灯火通明,似乎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却看不见地上躺得横七竖八的尸体。
这个时候,高迎庐也不讲什么君子不趁人之危的武德了。
毕竟张怀旦方才还对自己下毒呢!
他鹰隼一般的眼睛察觉到了张怀旦听到这个消息后细微的变化,趁着这短暂的瞬间踢起地上一枚弯刀,待刀腾空到他腰际时,再抬腿朝着刀把踢去。
那枚弯刀旋转着破空而出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张怀旦飞去。
张怀旦侧身躲避,弯刀深深的扎入了他身后的书架上。
张怀旦预备蓄力反击,门外见刚刚叫了半天老爷也没人出来,便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老爷,大爷没了,老爷......”
张怀旦又一次受到了这道声音的影响,穿过敞开的大门朝着那人望去。
高迎庐再次勾起地上一枚双钩,握在手中用尽全力朝着他掷去。
张怀旦再次侧身躲避,双钩勾住了他的衣袖后死死的钉在了他身后的书架上,他猛地用力一甩手,一道令人牙酸的裂帛声后,半截广绣随着双钩分离了他的身体,被挂在了书架上。
外面哭喊的又有新人加入,这次是一个老嬷嬷的声音:“老爷,您快出来看看啊,夫人伤心过度,晕死过去了,老爷啊......”
即便府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依旧不敢踏入禁地半步。
而与此同时,张府的大门以及所有的边门同时被打开,穿着夜行人的锦衣卫和御林军鱼贯而入。
此时的张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而那些住在别的院中还没来得及和高迎庐交手的所谓高手则是与他们撞了个正着,双方开始正面交锋。
张怀旦是国舅府的主心骨,眼见家中莫名其妙的进来了这么多人,一进来就开始直奔书房方向,那些仆人一个个都吓得屁滚尿流的抱头喊老爷。
张怀旦不堪其扰,抬手灭掉了屋内所有的烛火,将手伸向了书架上的莲花。
密室的门被打开,张怀旦迅速闪身而入,再用极快的速度去按那个关门的机关,当铁门被重重关上的时候,张怀旦靠着墙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那只没破的衣袖一挥,两盆火把开始熊熊燃烧,将整个密室照的如同白昼,同时也照亮了他身后高迎庐的脸。
张怀旦内心吃惊不小,但面上依旧强装镇定:“你是怎么进来的?”
高迎庐不欲与他再多费口舌,举起一把从外面捡来的刀便朝着他砍了过去。
张怀旦嗖的一声抽出了腰间软剑开始阻挡。
“师父矮身三尺,有暗器......”
高迎庐闻言立刻后仰,几枚飞针从发着亮光的小孔射出,一枚擦过他的鼻尖撞到了身后的大铁门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想是已经被震碎了。
这声提醒也引起了张怀旦的注意。
他不得不分了神朝着大铁龙的方向望去:“你是什么人?”
只见凌渊已经将谭婶那身箍得他呼吸不畅的女装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自己的衣服,迎着刀剑的风站在了铁门外面。
张怀旦大惊失色:“你是怎么出来的?”
高迎庐向后仰着腰挥舞着大刀一步步朝着张怀旦逼近,张怀旦不得不提剑格挡回击。
一边对付着高迎庐还要一边躲避飞针。
还不忘回头问上凌渊一句:“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
凌渊抱胸看戏道:“不是你们将我请进来的吗?”
“那你们就一道死在这里吧!”
张怀旦的身法和剑法都是高迎庐从来不曾碰到过的高超,他还要一直后弯着腰来躲避飞针,几个回合下来,也呼吸渐重了起来。
在他们交手的这段时间,凌渊一直站在铁笼边观察张怀旦的招数,思考着可以制服他的方法。
而墙壁上的飞针也是有限的,噼里啪啦一阵乱射之后就变的稀稀落落了。
直到最后一根飞针再一次撞击在了大铁门上,高迎庐才直起了身子,张怀旦也不再分心去挡飞针,两个人正儿八经的过起了招来。
凌渊则是抱起他所脱下的谭婶的衣服,朝着那两盆火走去。
他将衣服一扬,尘烟四起,泥沙倾倒在两边的火盆中,火势见微,慢慢越来越小,凌渊足底发力,又踩散了脚下的泥地,他弯腰抓起泥沙,再一次撒到了那个还未完全熄灭的火盆中。
霎时间,整个密室陷入了如墨的黑暗,飞针暗器放完了以后,墙壁上的小孔都不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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