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渐隐,夜幕低垂,苏九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腰,忍不住咬着唇问身下的男人。
“世子,能不能停了?”
“奴婢有些累了,奴婢想休息……”
即使受了伤,男人的体力也好得惊人,像是不知道疲倦似的,永远都不够。
苏九从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么累过。
此时,苏九鬓发染着湿气,一向漂亮的黑眸,也像染上了一层雾气似的,迷离、怯弱。
顾砚书抬眸扫了她一眼,眼神逐渐幽暗,“好,你休息吧。”
听到男人松口,苏九忙不迭扶着酸软的腰抽身,躺在顾砚书身旁。
她正想缓一会儿,就回外间的矮塌上歇息,谁知就在这时,顾砚书就翻身爬起来。
他一把握住苏九的脚踝,就将苏九拖到了自己身下。
不给苏九任何反抗的机会,顾砚书俯身,很快就朝她逼去。
“世子,您怎么说话不算话?”苏九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身上的顾砚书。
他刚刚不是已经同意,让她休息了吗?
像是看出苏九心里的想法,顾砚书伸手,与她十指交叉,浅笑着、喘着粗气在她耳边低声道。
“小九儿,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你现在不是已经躺着了吗?”
“我只说让你休息,可没说让我也休息。”
顾砚书居高临下地望着苏九,唇角微微上扬,花样频出。
最后,苏九沉沉睡去。
顾砚书给她的影响太大,即使在睡梦中,苏九都有一种坐在船上,不停荡漾的感觉。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她正躺在驶出上京的马车里。
豪华别致的马车里,铺着柔软、暖和的狐狸毛,苏九不着寸缕,睡得十分香甜。
顾砚书伸手,修长白皙、根根分明的指尖,轻轻在苏九鼻尖上轻点了点。
男人眼底盛满宠溺。
“世子,我们到了。”
听到墨离的声音,顾砚书这才收手,敛去眼底的笑意和宠溺,抬脚走出了马车。
而此时,马车外面。
漫天黄沙肆意席卷,这是距离上京最近的一个都城,屏城城外。
护送桑卓离京的车队们,已经陷在这里半个月了。
世人都以为,他们一定护送桑卓朝西蔺国而去,一定再过大半个月,就能赶到西蔺国国都了。
可是谁又知道,他们从离开上京、走出屏城的第一天起,就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围在这里。
这半个月,他们连一步都没有迈出去过。
甚至就连吃食,都靠那群黑衣人施舍。
若是引得那群黑衣人不高兴,他们就会连稀粥都没得喝。
短短半个月,他们便瘦了十几斤。
桑卓更是。
虽说她有武功,可是寡不敌众,她压根就冲不出去,只能被困在这里。
而这半个月,她也消瘦了不少,整个人都变得颓靡不已。
“公主,属下刚刚说的那辆马车停下来了。而且还有一个人,从马车里走出来了。”
闻言,桑卓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掀开车帘,一眼便看到了远远走来的男子,男子身着蓝衣,周身的气质儒雅、矜贵,不可侵犯。
是顾砚书。
“是他命人将我拦在这里的?”桑着气急,怒气冲冲地掀开车帘便走了出去。
马车外,她迎上顾砚书凉薄的眼神,厉声质问。
“顾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魏皇帝不是已经与我父王商议,让我回西蔺,幽禁十年吗?”
“你如今将我拦在这里,莫非是大魏皇帝出尔反尔,又不愿放我回西蔺了?”
桑卓急切又愤怒。
反观顾砚书,他抬脚朝前走去,缓慢又饶有兴致地说了句。
“当然不是。”
他停在距离桑卓一米的地方,负手而立,远远望着对面的桑卓道。
“我将你拦在这里,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至于为什么拦你?桑卓公主,是真的不知情吗?”
桑卓几乎立马就想到,她离京那天,特意安排人刺杀苏九、但最后,却伤到顾砚书那件事。
她没说话。
与此同时,墨离将那天闹事的人,全部抓了出来。
他让他们全部跪在桑卓面前。
直到看到这一幕,桑卓这才盯着顾砚书问。
“所以,顾世子拦我,就是因为我的人那天误伤了你?”
看到这些人被顾砚书压过来,而墨离又恰到好处的在此时,递给顾砚书一把长剑时,桑卓猜测。
“而你将他们押过来,就是为了在我面前,将他们处置了?”
顾砚书将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
“不是,你猜错了。”他抬眸,对着桑卓的方向,浅浅地笑了笑。
但这个笑,怎么看怎么怪异。
桑卓心底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那顾世子是什么意思?”
顾砚书提着剑,一步步朝桑卓走去,“我来此,并非只为了处置这些人,而是为了警告公主。”
话落的瞬间,顾砚书也已经提剑,缓慢走到了桑卓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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