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安坐在书房那雕工精美的檀木椅上,
周遭静谧得很,唯有案几上那盏茶,正悠悠地冒着袅袅热气,
给这略显沉闷的空间添了几分缥缈之意。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一枚翠玉扳指,双眼微阖,
脑海里正反复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拿捏住局势,巩固自己的权势。
冷不丁,书房门 “砰” 地被撞开,
亲信小厮像只惊弓之鸟,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小厮满脸通红,大口喘着粗气,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津津的额头上。
丞相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哆嗦,手中的翠玉扳指差点滑落,
他瞬间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带着几分不悦与疑惑,狠狠瞪向小厮。
“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丞相的声音里裹挟着寒霜,在书房里悠悠回荡。
小厮 “扑通” 一声跪地,身子抖得像筛糠,
声音打着颤说道:“老爷,大事不好啦!
和谈结果出来了,摄政王…… 他……”
“结果如何?快说!”
丞相急不可耐,猛地站起身。
小厮简单的讲了一下经过和结果。
小厮一口气说完,大气都不敢出,
.低着头,偷偷抬眼观察丞相的反应。
丞相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
好似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小厮,双眼瞪得滚圆,
仿佛要把对方生吞了一般。
“你说啥?就这么谈完了?
这绝不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
丞相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带着浓浓的质疑与不甘。
小厮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用力点头,
“千真万确啊,老爷!我亲耳听到的,消息都传开了。”
丞相不可置信,和谈居然就这么结束了!
双方那之前闹得不可开交、跟死结似的矛盾,
竟被太子三言两语、简单粗暴地给摆平了!”
丞相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憋得他心口生疼。
他在书房里来回急促地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这怎么可能,我谋划了这么久,
本想着借着这场和谈,好好打压打压摄政王,
怎么就被他这么轻易地破了局?
我这前前后后忙活半天,不成了个笑话,
竹篮打水一场空嘛!”
想到这儿,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紧拧成了个 “川” 字,
满脸写满了愁容与愤懑。
恰在此时,一阵凌乱且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出去刺杀太子的高手司空山,此刻正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他衣衫不整,原本束得规整的头发此刻也松散开来,
几缕发丝肆意地耷拉在汗津津的额头上,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顺着脸颊滑下,滴在地上。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一路狂奔回来,累得够呛。
“丞相!”
司空山单膝跪地,声音急切又带着几分懊恼,
“我抓到一个人,那家伙说知道个天大的秘密,求我饶他一命。”
“哦?带上来,这人啥情况?”
丞相一听,原本黯淡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好奇的光亮
原本耷拉着的眼皮也有力地抬了起来,
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司空山赶忙说道:“丞相,别提多憋屈了。
本来我瞅准时机,眼瞅着就要得手了,结果关键时刻,
城管大队突然冒出来,跟摄政王一起搅和了这事儿。
那摄政王的身手,实在是厉害,我根本敌不过,
无奈之下,只能赶紧撤退。
撤退路上,我正跑得慌不择路,
冷不丁瞧见一个穿着城管衣服的家伙。
我想着,这家伙说不定会通风报信,
坏了咱们的大事,就想顺手料理了他。
哪晓得,我刚一靠近,他‘扑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
哭得那叫一个凄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着,说想用个秘密换条命。
我寻思着,说不定这秘密有用,就把他带回来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形佝偻的男子被带了进来。
头发乱糟糟地缠在一起,像个鸟窝,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遭了不少罪。
他一进屋子,便 “噗通” 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
身子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抖个不停。
“堂下何人?”
丞相端起架子,声音威严得如同洪钟,在屋子里回响。
“丞相大人呐,小的叫钱锦,
江湖上都喊我钱瞎子,还有个外号叫盗圣。
不过现在嘛,在城管大队当反扒顾问呢。”
钱瞎子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磕头,
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不一会儿,额头就红通通的,眼看着就要磕出印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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