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看了,四人间的病房,除了徐绣珍,另外的三个床位,都盖着防尘罩。
足以证明,这间病房只住了徐绣珍一个人。
而徐绣珍又是个半身不遂的,那……肯定有护工才对。
左顾右盼间,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从他面前走过后,看了他一眼,就要往病房里走。
李安然一把就将中年妇女拉着往走廊那头走去。
中年妇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了楼梯间里。
“你、你想做什么?”中年妇女吓得面无血色,一个劲的直往后退。
李安然轻轻的关上楼梯间的门。
随着厚厚的金属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中年妇女直被吓得大叫一声。
“你……我、我没钱!我只是个护工!我身上没钱的!就、就只有这个手机。给你,你拿去好了!
我家里还有个七八十的父母需要我养,你、求你不要伤害我!你走吧!我不会叫的,真的,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说你长什么模样。”
说完,中年妇女抬手就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
李安然抬手往怀里去,护工吓得尖叫连连。
下一秒,李安然就把一叠红红的百元钞票,拍在护工手里。
果然啊,钞能力走到哪里都好使。
这不,护工看到手里的那叠钞票后,尖叫声立马就停止了。
李安然收回手。
护工却像座雕塑一样,保持着伸出手的动作,呆呆的站在那里。
李安然没有打扰。
而是靠着墙,抽出一只烟。
卡塔,点燃。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烟圈。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安然嘴角缓缓上扬……
……
这边。
徐绣珍一直骂骂咧咧了好久,直到感觉下巴酸了才停下。
她眼巴巴的看着门的方向。
小黄去给她买饭,怎么到现在都不见回来呢!
嘴一歪,徐绣珍小作文的主角,就换成了护工小黄。
直到口干舌燥,徐绣珍才悻悻的停下。
吱嘎一声,门那边有了动静。
探着身子看去,见到小黄,气呼呼的质问:“以是讲饿洗勿吗?”
她指着病房墙壁上的电子时钟,吼道:“以卡卡,支嘟几点了?一嘁就嘁啊一个绞直,不讲要工几啊吗?”
小黄没吭声,只是低着头,把买来的盒饭放到在床头桌上。
可就是护工闷不吭声的样子,让徐绣珍觉得自己肯定是给说中了。
她抬手一把打在护工身上:“以就是讲都懒,别钱!”
绝对的!绝对是看她身边没人,搁她面前偷懒,想白拿工资。
护工被拍疼了,龇着牙,倒吸了一口气。
“老太太,你怎么还打人呢?”小黄摩挲着已经见红的手背。
“打以怎么了?勿鹅子开着啊么嘟工资搁以,以记偷懒肌肤我!以不该打哇?”徐绣珍说着,那巴掌就又挥了下来。
小黄连忙退开些距离,这才险险躲开了小老太太的巴掌。
看着不把自己当人看的老太婆,小黄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本来之前她和老太婆的儿子谈好了,工钱是一天一结的。
可是自从她儿子被儿媳妇打伤以后,自己的工钱就这么拖着了。
她也就是心好,想着这老太太生活又不能自理,工钱什么的,拖着就拖着吧。觉得不好把人丢在这不管。
可是她哪里会想到,越是和这老太婆相处久了,这老太婆就越是欺负人!
刚开始的时候,老太婆总是半夜把她喊醒,吵吵着要翻身。
她想着,人保持一个姿势睡久了,腰和背确实是会疼,也就没有说什么。
可是随着一天天过去,老太婆从一开始一晚上喊她一两回,变成现在几乎一两个小时就喊她一回。
更过分的是,刚开始只喊翻身。
昨天晚上,老太婆居然喊她给捶腿!
还说她儿子的给的护理钱,是按天给的。
那她一整天的时间,就都是该为她服务的。
她气不过,和老太婆理论。
可是老太婆口水滴答,口齿又完全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很多时候,她都觉得是在鸡同鸭讲,根本就说不到一块去。
于是,吵吵完前半夜,后半夜又被老太婆吵醒好几回。
以至于今天她整个人精神都不是很好。
这事其实都不能叫事。
更气人的是……
也不知道老太婆是不是故意的,今天早上喊她去买早餐,不等她回来,这老太婆居然就把屎拉在裤裆里了!
她是又气火又大。
当场就和老太婆吵起来了。
结果护士听到动静一来,这老太婆就委屈兮兮的哭诉,怪她去买早餐去得太久,害她没忍住拉在裤子上,还挨了骂和打。
护士转头就批评她。害得她解释了好久。
要不是平时她从没有被患者投诉过,这事怕是都直接解释不清楚了。
搞不好,还连自己好不容易通关系找到的这份工作,都直接被她搞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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