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中,正和父兄一起用晚膳的孟蕊,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她实在是太累了,为了在今日赶回京城,按计划救下许南音,孟蕊近两日一共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
孟瑾眼神心疼,“蕊儿,你其实不必着急赶回来,我们的人一直关注着许小姐,你们不回京,也会有人救她。”
“可那样的效果,不会有华筠姐姐出面更好。”
孟蕊当然知道大哥安排妥当,但没有亲眼看见,她总归是担心许南音。
“而且华筠姐姐非常热心,听到要她帮忙,跑得比我都快。”
孟蕊别有深意地瞄了一眼二哥孟瑜。
“华筠姐姐还说,京城某个人信中说想见她,她自是要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啦。”
“我没和她说过那种话。”孟瑜不打自招,尴尬地解释,“我是怕她在外面胡来,惹是生非,劝她早些回京而已。”
“是吗?早些回京,不也可以见到在京城的人?”
说到纪华筠和孟瑜的事,孟蕊可就不困了,她打起精神问。
“二哥,你和华筠姐姐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她说你小时候和现在一样犟得很,还扯坏了她的小风车,你是在南境认识小时候的华筠姐姐的?”
孟瑜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她没和你说?”
“华筠姐姐只提过几句,具体的她不肯说清楚。”
孟蕊期待地望着孟瑜,带着几分揶揄道。
“这种两小无猜的情谊,华筠姐姐大概不好意思说吧?二哥,你和我们讲讲呗。”
孟瑜眸光忽暗,转头看向正张着耳朵听的谢清源一眼,沉声道:
“不是南境,我和她,是在京城认识的。”
“京城?”孟蕊听糊涂了,“你们什么时候在京城……”
饭厅外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孟蕊的话。
李管家脚步匆匆跑进来,“老爷,不好了,永宁侯来了!”
“天都黑了,他来做什么?”
谢清源放下碗筷,奇怪地问。
“来就来了,阿忠你又急什么?”
“不是啊,老爷,永宁侯那样子凶得很,活像咱们欠他百八十万银子似的,可吓人了!”
李管家夸张得学着永宁侯的表情,皱眉瞪眼地说。
“他现在就在大门外,还带着好些侍卫,说要见老爷你,还有小姐。”
“永宁侯要见我?”孟蕊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为什么呀?”
李管家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们派去盯着永宁侯府的人回报说,永宁侯府今天下午闹得鸡飞狗跳的,好像是在找人。”
“找人?”孟瑜霍地站起来,“难道是纪华筠又跑了?”
孟蕊也跟着站起身,对谢清源说:“爹爹,如果事关华筠姐姐,我们得快些出去问清楚。”
谢清源摩挲着下巴想了想,对李管家吩咐道:
“阿忠,你去把永宁侯请到正厅,那些侍卫不许放进来,我们这就过去。”
——
谢府正厅,谢清源扬着客气的笑脸,向着浑身笼罩着怒气的永宁侯迎上去。
“纪侯爷,你怎么这时候来了?用晚膳了吗?要不我摆上一桌,咱们哥俩喝点儿?”
“喝酒?本候现在没那心思!”
永宁侯怒气冲冲地说。
“谢大人,我问你,我女儿有没有来你们府上?”
永宁侯锐利的目光锁定孟蕊。
“县主,华筠有来找你吗?”
孟蕊与谢清源对视一眼,诚实答道:
“纪侯爷,自今日下午在刑部与纪小姐分别后,我没再见过纪小姐,她也没有来找过我,更不在我们府中。”
永宁侯审视地紧盯孟蕊,“你确定?你没再见过华筠?”
“我确定。”
孟蕊坦荡地任由他打量,不禁询问。
“纪侯爷,敢问纪小姐是出什么事了?”
“她跑了!”永宁侯脸色铁青。
“跑了?”谢清源好奇地问,“纪小姐不是回侯府了?怎么会跑呢?”
“为什么会跑?”
永宁侯一想到纪华筠飞檐走壁逃跑时的场景,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谢大人,那就要问问你的好夫人,都教了我女儿些什么!”
看到纪华筠翻墙逃跑的第一时间,永宁侯就命令侯府侍卫去抓纪华筠。
但纪华筠的轻功太厉害了,别说侯府侍卫,就是后来永宁侯亲自上阵,也没能追上纪华筠的步伐,眼睁睁看着纪华筠跑远,直到消失不见……
纪华筠的武功是纪老将军启蒙,回到京城后,永宁侯偶尔会指点纪华筠练武,后来有了纪华筠打二皇子的事,永宁侯不再指点。
对女儿纪华筠往日的武功水平,永宁侯心知肚明。
但今日,纪华筠的轻功,强到令永宁侯惊诧。
这半年来,纪华筠跟谁在一起,谁又能教她如此厉害的轻功,显而易见。
谢清源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关我夫人何事?她今日又没回京,你可别冤枉她!”
“她……”永宁侯猛地瞪向谢清源,想要说孟天把纪华筠的武功教得太厉害,让自己和侍卫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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