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也出现了一个袁云川的事情,当天夜里就传到了京都城。
刚被安排住进京都城最豪华酒楼的‘袁云川’顿时间成了众矢之的。
之前证明此人就是老城主袁云川的人,朝会上顿时瑟瑟发抖。
有人甚至称病今日没有来早朝。
袁青冥脸色甚是难看,“谁能来和朕好好说说,到底哪个才是朕的父亲?”
朝堂上一片寂静。
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儿都不敢喘!
“昨天一个个不都比朕还明白吗?!”袁青冥将昨日夜里这些人就迫不及待递上来的关于将袁云川接进宫中赡养的折子朝着殿中的大臣用力地砸了下去。
纷纷扬扬,前面的几个人,官帽都被砸歪了。
“京都城里这个是朕的父亲,那兖州城里的人又是谁?一个个的都将朕当猴耍不成?”袁青冥勃然大怒。
朝臣跪了一地。
旁边言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
萧家。
温仪景却睡到了自然醒,外面太阳都已经完全升起。
萧玉京也刚锻炼完正从绿卿园赶回来,准备和她一起吃早饭。
正月里,温仪景更嗜睡了些,而且这半个多月里,她在萧玉京身边也睡得有些沉了。
早上,萧玉京起得早去锻炼,动作轻一点,都不会再吵醒她。
起床梳妆的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小小的郁闷。
槐序给她通着发,见状不解地问,“夫人,怎么了?扯到头发了?”
“没有。”温仪景摇摇头,“槐序,最近萧玉京早上起来,我都听不到了。”
可是她夜里起床方便,萧玉京却每次都能醒过来,坐起身看着她回来躺好才肯再次入睡。
在朱崖的时候,萧玉京半夜还会摸她肚子,叹她鼻息。
回京的前两天,萧玉京夜里也会如此,过完年之后,她不知道是萧玉京没有这些小动作了,还是她睡得太死了。
“许是您内心深处开始接受公子的存在了。”槐序笑着说,“挺好的,这样您夜里也终于能睡个踏实觉了。”
她知道,过去的这许多年里,温仪景从来没睡过一个好觉,哪怕是奔波赶路再累,稍微有点异样的动静,她都能立马醒来。
当然,这样的不只是温仪景,她和长离,素商等人或轻或重的也都有这些问题。
她只有每次回锦绣坊和女儿岁安一起睡的时候,才能踏实些。
这段时间里,跟着温仪景到处奔波赶路,回京都一个月了,她夜里也还总会醒,有时候能睡着,就时候就熬到了天亮。
玄英给她拿了许多安神的药,如今在府中安全,她才敢吃一些,但效果并不太明显。
温仪景这段时间休息的确挺好,也不纠结此事,就是……
她还没确认过萧玉京在船上那次,是对她没有防备还是更信任,却是自己先对萧玉京卸下了所有心防。
虽然睡眠变好了,但温仪景算不上喜欢这种感觉。
太信任一个人,很容易失去自己的方向。
她熟悉好出来,萧玉京的轮椅刚进花厅。
花厅里也烧着地龙,很暖和,萧玉京重新梳洗过,身上有熟悉的皂角香。
“好像已经许久没染发了。”吃过饭,温仪景和萧玉京在窗边一起看书。
阳光折射在书上,有些晃眼。
温仪景便偏头去看萧玉京。
却恍然间发现,萧玉京发根处又长出了银白的新发。
萧玉京捏着书的手一顿,本能地抬手摸向自己的头发。
“上次好像是在去朱崖的路上。”温仪景放下书起身走到他身边,“年前里,阿爹帮你染了吗?”
萧玉京摇头。
“今日天暖,染一染吧。”温仪景不等他点头,便已经抽走了发簪。
“你大着肚子,莫要累着,一会儿让小顺子过来。”萧玉京笑着说,发冠被摘下,长发垂落脸侧。
温仪景抬手轻轻撩开他左侧的长发,歪头瞧过去,萧玉京也是唇红齿白。
披散着头发,她看过去,他蓦地脸一红,这样再看,竟还有几分男生女相。
温仪景诧异地瞪大了眸子,忍不住抬手在萧玉京泛红的脸上摸了一下,有些热意。
“怎么还脸红呢?”温仪景在他脸上捏了一下,男人的脸皮也可以这样薄吗?
话音落下,就感觉到萧玉京脸上的温度似乎又涨了几分。
温仪景眼底的惊奇更浓,微微弯着腰,看着萧玉京明明想躲,却又坚持紧抿着薄唇看向自己。
“小心着肚子。”萧玉京无奈地抬手握住她撩开自己头发的手,故作镇定地将人扶着站直了。
温仪景站起身,抬脚靠他更近了两步,在他要垂头看向别处时,抬手勾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看向自己。
她只觉得他下巴的温度似乎都有些高。
另一只手去抓萧玉京的手。
萧玉京察觉她的意图,抬手塞进她手里,然后便被她拉着放在了圆滚滚的肚子上。
他眸底深处有是化不开的羞涩情浓,面上微微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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