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景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应付你一个,我已经吃不消了,哪里还有精力再去找别人,何况你腿又快好了,我保命都来不及呢。”
因着她怀孕的缘故,萧玉京已经素了许久。
温仪景想想心中都有些后怕的。
心中甚至偷偷盼着,萧玉京的腿,当下也可以好的再慢一点。
萧玉京,“……”
温仪景说话总是如此直白,他瞬间耳尖泛红。
他低垂着眉眼为她捏腿,不敢再抬头。
整个人都有些发烫。
他心疼她因为怀孕久站腿脚偶尔会有浮肿,所以晚上都是自己亲自伺候着。
他不吝啬自己的力气,可这绝对不是一件好差事。
想些别的事情,他还能心无旁骛地做个按摩的小厮。
可一旦温仪景说上那么一两句算不得太正经的话,萧玉京便有些受不住。
温仪景脚落着的地方有些微妙,突然而来的触碰,让她浑身都一紧。
萧玉京不动声色地握着她的小腿往旁边挪了挪,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可温仪景却明显感觉到了他掌心更烫了,手指也有片刻的颤抖。
“素商说可以的。”温仪景再次一把扣住了萧玉京的手腕期待地说。
“身体为重。”萧玉京依旧坚决地拒绝。
温仪景知道他在此事上的决心,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故意地把脚又挪回了刚才的位子,故意地晃动了两下。
萧玉京深呼吸,闭上眼用力地按住了她的脚,“今日就先到这儿吧,早些休息。”
他迅速的将她的双腿塞回被子里,然后推动轮椅后退。
动作上显得有些慌张,撞到了身后他的拔步床上。
温仪景无奈的叹了口气,越发担心日后自己真得丢半条命了。
二人躺回各自的床榻上,沉默了好半晌,温仪景率先开口说了话。
“萧玉京,入宫之后,你所失去的自由会比我更多,甚至会在无形中被人当成我的附属品,如此,你还愿意吗?”温仪景撑着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平躺在隔壁床榻上的人。
她作为一个女子,都不愿做任何的男子的附属品,努力的想要挣一个机会出来。
萧玉京曾经是那样骄傲的人。
真的心里一点介意都没有吗?
萧玉京自然还没睡着,清心咒念了一遍又一遍,耳边全是她的呼吸声,周身更是环绕的她身上独有的酒香气,根本静不下心来。
此刻的他很难受,可必须忍。
“嗯。”他声音沉闷地嗯了一声,甚至有些没能反应过来她问这话是否还有别的意思。
只是现在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线。
她如此直白地夸赞于他,让他如何能冷静?
温仪景不禁伸长脖子看了他一眼,闭着眼,神色隐忍……
男人,为了那二两肉,似乎能比女子接受的更多许多事情?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萧玉京呼吸一窒,猛地睁开了眼,语气慌乱,“别——”
他抬手要去按住她的手,肩膀却被温仪景一把按住了。
腿上使不上力,温仪景的力气不亚于大多数男子,萧玉京连拒绝都显得吃力……
“玉京为我牺牲许多,我自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夜色里,温仪景声音轻柔。
萧玉京大脑一片空白,难以运转,克制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
“大理寺那群东西,都是废物,之后大理寺交给你来打理。”温仪景温声承诺。
萧玉京紧咬着唇瓣没有回应。
但心中却是拒绝的。
本来她就够忙的了,若是自己再去处理大理寺那一摊子看不到尽头的烂事,他们之间更没有相处的机会了。
朦胧的烛光下,温仪景使坏的手指落在他唇边,撬开了他死死不肯出声的嘴。
冬日的房间里骤然间变得滚烫如夏。
他沙哑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温仪景,温仪景……”
温仪景笑着应了一声又一声,“我在……”
……
翌日的早饭,萧玉京垂着头安心吃饭,目光不敢和任何人对视,尤其是夜里值夜的长离。
温仪景也很心虚的不敢看长离。
她没想到昨夜长离会赶回来,一大早的那一双犀利的眼仿佛要戳死谁去。
温仪景没动筷子,小心地看向长离,讨好地笑了笑,“要不,你进宫继续去忙你的事?”
早知道长离回来,就算是为了哄萧玉京,她也不敢搞出半点声音来的。
长离无奈地瞪了她一眼,确认温仪景没有任何不舒服,叹了口气,“我先入宫了,你照顾好自己,别胡来。”
登基为帝那么大的事情都能耐得住等得起,怎么就偏偏男女情爱这点事,管不住自己那双手呢?
“是是是,我今日就在家看书陶冶情操。”温仪景乖巧极了。
目送长离冷哼一声离去,她朝着萧玉京尴尬地笑了笑,“你看,她都敢给我甩脸子了,回头好好说说她。”
萧玉京担心长离没走远,不敢说话。
长离敢这么凶巴巴的,那都是温仪景给的权利,何况长离也没凶错。
“我手酸,拿不动筷子,你喂我吃饭不?”温仪景又眼巴巴地看着萧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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