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这天儿有些不对,你可认识赶马的?我想把这些药材搬走。"
柳锦棠想到鹊华楼有个库房,沈淮旭还把令牌给了她。
别的人她不相信,但是沈淮旭她是无条件信任的,这些药材放在别处她不放心,但是鹊华楼是沈淮旭的地界,她放心。
小药童抓着脑袋,似乎很是为难:“有倒是有,就是对方干活有些贵。”
如今柳锦棠最不能听见的就是“银子”“贵”等字眼,因为她没钱啊。
“有多贵。”柳锦棠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嘴。
小药童指着满院子药材:“就这些药材如果叫对方搬,恐得这个数。”
小药童举起一根手指头。
“一两?”柳锦棠试探道。
小药童点点脑袋:“对,一两。”
柳锦棠看了一下满院子的药材,一两银子虽然说确实不便宜,但要是能把这些药材安然无恙的给她护送到鹊华楼,那倒也还说的过去,总比便宜的不靠谱的好。
但是一两银子对现在的柳锦棠而言也是困难,她思索一会,还是决定先不找脚夫,她有令牌,想来这个令牌不止是库房钥匙这么简单。
杨老在屋内诊治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柳锦棠得了允许进了屋,闻见的是满屋药味.
她有些不适应的揉了揉鼻子。
“师傅,人带来了。”小药童乖巧的上前帮忙。
杨老起身,擦了擦手,指着椅子示意柳锦棠坐。
柳锦棠也没客气,二人一同坐下。
“姑娘要的药材已经全部凑齐了,姑娘若是需要清点..….”
“不用,我相信老先生。”。
柳锦棠直接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杨老当初义无反顾帮她,她都记在心里,她不怀疑杨老的人品,就算有遗漏,吃亏是福,只要数量不大,无伤大雅。
杨老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络腮胡。
对柳锦棠的态度很是满意,也不劳他奔走操劳。
“其实老夫一直想问姑娘,这些药材数量庞大,姑娘要准备如何运去奉州。”
柳锦棠对杨老说的,是要把这些药材送给奉州百姓,但实际她是要挣钱,时机到了自然就会有人收购这些药材。
但在杨老这里,她自是不能如此说,于是想了想笑道:“我只负责收购药材,至于运送,自由家中长兄负责。”
杨老点点头:“原是家中长辈支持,老夫替奉州百姓谢谢姑娘了。”。
这句谢谢柳锦棠受之有愧,有些不自在的一笑,然后起身指着那满院的药材:“今日恐要变天,我想把这些药材全部搬走,不知老先生可同意。”
东西本就是柳锦棠的,杨老哪有什么不愿意的,东西摆在他院子里还碍他的事。
“这些东西是姑娘的,姑娘是拿走还是做别的,自是由姑娘定夺,只是我这店中都是药童与些患者,恐是无法帮到姑娘什么。”
“不用,老先生能帮我收购药材我已是感激不尽,岂能在劳烦您老,我先回家一趟,晚一些会有人过来搬这些药材。”
“还有一件事我想麻烦老先生。”
柳锦棠表情微微严肃。
杨老见她认真便也是收敛了笑意:“姑娘请说。”
“我购买药材一事,我希望老先生替我保密,都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并不希望自己太过惹眼。”
这不是什么过分要求,杨老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一口应下保证不会说出去。
柳锦棠笑着致谢,然后起身道别,带着春文出了福顺堂。
一出福顺堂,柳锦棠便让春文去找辆马车来。
去鹊华楼,不能坐沈家的马车,车夫是沈家的人,知晓了她的行踪,保不齐日后出事,惹来麻烦。
春文动作利索,很快就找了一辆简朴的马车来。
今日的鹊华楼一如往常的热闹,还没下马车,柳锦棠就瞧见了熟悉的面孔。
颜昭。
真是冤家路窄啊。
思索一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柳锦棠决定避让一下。
柳锦棠叫马车行至一边,一直等颜照进了楼中,算着时辰对方应该已经上楼后,柳锦棠才下马车,往鹊华楼走。
刚要进门,却被拦住:“请问姑娘可有门帖。”
“门帖?什么门帖?”
上一次与沈淮旭前来并没有见其掏什么门帖,所以柳锦棠并不知晓这门帖是何物。
见柳锦棠不仅没有门帖,并且不知晓门帖是什么物件,小厮当即就下了逐客令:“实在不好意思,没有门帖无法入内。”
“你能说一说门帖长什么模样吗?”柳锦棠伸手去掏袖中令牌,因为她突然想起当初杨老给过她一个木质的令牌,后来沈淮旭又给她一个银质的令牌。
这二者有共通之处,想来就是这所谓门帖了。
令牌还没掏出来,身后突然来了一群人。
“让让,让让,别挡路,让开!”
来人一个大推,直接把柳锦棠推到了一边。
柳锦棠身子弱,哪里经得住对方如此推搡,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如果不是有春文搀扶着,自是免不了跌倒在地,吃一通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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