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半躺在太师椅上,手里摩挲着一对和田玉球,听闻郭药师派人前来,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他早就料到,郭药师这种见风使舵的家伙,一旦得了势,肯定会第一时间跑来邀功请赏。
哼,真当老子是冤大头不成?
“让他进来。”张开慢悠悠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亲兵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将郭药师的使者带了进来。
那使者风尘仆仆,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之色,一见到张开,便立刻跪倒在地:“小人叩见张将军!”
张开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揉搓着手中的玉球,淡淡地问道:“你是郭药师的人?他派你来做什么?”
使者不敢抬头,恭敬地说道:“回将军,郭将军派小人前来,是想告知将军一件喜事。”
“喜事?”张开终于抬起头,瞥了使者一眼,嘴角带着一丝嘲讽,“莫非是郭药师又升官发财了?想来我这里讨赏钱?”
使者闻言,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将军误会了!郭将军并非为此而来,而是……而是涿、易二州,已经反正归梁了!”
“什么?!”张开猛地坐直了身子,手中的玉球也差点掉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使者,“你……你说什么?郭药师反了?还投靠了大梁?”
使者见状,连忙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包括郭药师如何率领常胜军反正,如何升起大梁旗帜等等。
张开听完,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万万没有想到,郭药师竟然会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啊!
而且,一旦涿、易二州落入大梁之手,整个河北的局势都将发生巨大的变化。
“此事……此事当真?”张开的声音有些颤抖。
使者连忙说道:“小人不敢欺瞒将军,此事千真万确!郭将军还说,希望将军能够尽快派兵增援,以巩固涿、易二州的防务。”
张开闻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当然知道,如果涿、易二州真的归梁,对整个河北的防御都将产生极大的威胁。
可是,贸然出兵增援,风险也极大。
一旦朝廷追究下来,他这个河北总兵也难辞其咎。
“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要仔细斟酌一番。”张开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使者见状,心中焦急万分,连忙劝说道:“将军,此事刻不容缓啊!若是将军迟迟不肯出兵,一旦辽国大军反扑,涿、易二州危矣!到时候,将军也难辞其咎啊!”
张开被使者说得有些心烦意乱,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心中犹豫不决。
一方面,他担心朝廷怪罪,另一方面,他又害怕涿、易二州失守。
“罢了,罢了!此事就赌一把!”张开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停下脚步,对亲兵说道,“去,把朱仝给我叫来!”
亲兵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将马军副将朱仝带到了。
朱仝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是河北军中一员猛将。
他一进门,便抱拳说道:“末将朱仝,参见将军!”
张开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地说道:“朱仝,现在有一件紧急军情,需要你立刻带兵前去处理。”
朱仝闻言,神色一凛,连忙问道:“将军请讲!”
“涿州郭药师,已经率领常胜军反正归梁,现在辽国随时可能派兵反扑。我命你立刻率领一万马军,赶赴涿州增援,务必守住涿、易二州!”张开沉声说道。
朱仝闻言,顿时愣住了。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开,问道:“将军,此事当真?郭药师真的反了?”
“千真万确!”张开肯定地说道,“此事我已经决定了,你无需多问,立刻带兵出发!”
朱仝仍然有些犹豫,他皱着眉头说道:“将军,此事干系重大,一旦朝廷追究下来,末将恐怕难以承担责任啊!”
张开闻言,哈哈一笑,拍了拍朱仝的肩膀,说道:“朱仝,你放心吧!此事一切责任由我承担,你只管放手去做!我保你无事!”
朱仝见张开如此坚决,也就不再推辞,他抱拳说道:“末将遵命!”
张开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好!你立刻回去准备,一个时辰之后,在校场集合,然后立刻开拔!”
朱仝领命而去,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他实在不明白,张开为何会如此轻易地答应出兵增援。
难道,他就不怕朝廷怪罪吗?
就在朱仝率领一万马军赶赴涿州的同时,郭药师反正归梁的消息,也传到了辽国南京。
辽国南京,皇宫大殿之上,萧太后高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地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
“郭药师……郭药师竟然敢背叛我大辽,真是岂有此理!”萧太后怒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下面的文武百官,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都知道,萧太后现在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触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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