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光芒如蛋壳般将虞紫鸢护住,尖锐骨刺撞在其上迸发出刺目火花。薛洋趁机从巨石后跃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枚特制的机关弩箭,弩箭尾端缠绕着浸透烈酒的布条,他用火折子点燃后,箭矢拖着幽蓝火焰射向血甲接缝处。
“轰!”火焰与符文相撞,血甲表面顿时裂纹密布。那身影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周身血雾疯狂凝聚成巨大的血色漩涡,将周围的碎石、草木尽数卷入其中。
聂明玦暴喝一声,霸下刀凝聚全身灵力,挥出一道三丈宽的金色刀芒,硬生生劈开漩涡一角。
蓝启仁见状,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云深不知处,禁术——乾坤锁!”蓝氏祖传的禁术自他指尖迸发,无数道蓝色锁链穿梭于血雾之中,将那身影的行动死死束缚。
温旭则抓住时机,掌心凝聚出巨大的火球,火球表面跳动着青白色的烈焰,正是温氏失传已久的“噬灵焰”。
“去死吧!”温旭将火球狠狠砸向血甲,噬灵焰瞬间包裹住那身影。血甲在烈焰中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响,幽蓝符文开始扭曲变形。那身影疯狂挣扎,血雾化作无数血色巨蟒,朝着众人撕咬而来。
薛洋躲在虞紫鸢身后,手中不停地甩出带着倒刺的绳索,缠住血色巨蟒的七寸。虞紫鸢紫电连劈,电光过处,巨蟒纷纷炸裂成血雨。蓝忘机琴弦震颤,《镇魂曲》的旋律裹挟着灵力席卷全场,被音波触及的血雾竟开始凝结成冰晶,簌簌掉落。
“找到了!”聂怀桑摇着扇子突然大喊,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面铜镜,镜面反射出那身影身后一处若隐若现的符文阵,“他的阵眼在身后!”蓝曦臣会意,洞箫化作流光直刺符文阵,同时虞紫鸢紫电与聂明玦的霸下刀从两侧夹击。
那身影发出最后的惨叫,血甲轰然碎裂,露出其下扭曲的人形躯体。还未等众人松口气,他突然自爆,血色雾气如原子弹般扩散开来。千钧一发之际,虞紫鸢将薛洋护在怀中,同时蓝启仁发动蓝氏最强防御结界,金光闪过,将众人笼罩其中。
爆炸声震耳欲聋,烟尘散去后,众人遍体鳞伤却都劫后余生。
薛洋从虞紫鸢怀中探出头,看着远处消散的血雾,虚弱地笑道:“姨姨,我们……赢了吧?”
虞紫鸢眼眶泛红,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对,我们赢了。”
这时,远在不夜天城,一处隐蔽的密室中,黑袍人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撞翻身旁的青铜鼎。
鼎中翻滚的诡异液体溅出,在地面腐蚀出阵阵白烟。他死死攥住胸口,透过密室墙上的铜镜,看着远方消散的血雾,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居然失败了……我的计划!”
众人赢了,打扫战场聂明玦拄着霸下刀,胸膛剧烈起伏,刀锋上还在往下滴落混着血沫的黑水。
他环顾四周狼藉的战场,忽然发现金光善的几名心腹不知何时没了踪影,当即沉声道:“聂氏弟子听令,立即搜山!寻找金光善!”
聂氏弟子领命四散开来,刀剑碰撞声与草木摇曳声在山谷间此起彼伏。
这时,有人发现金光善这挺挺的躺在地上。
众人闻声围拢过去,只见金光善双眼圆睁,嘴角凝固着一抹惊恐的弧度,脖颈处一道暗紫色的掐痕触目惊心,皮肤下隐隐有黑色纹路蔓延,显然早已没了气息。
他周身衣物完好,没有打斗伤痕,掌心还死死攥着半截破碎的玉简,玉简上的符文黯淡无光,似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摧毁。
蓝启仁神色凝重,蹲下身仔细查看尸身,手指抚过那道掐痕时微微一僵:“这并非寻常灵力所致,倒像是……被某种邪祟之物直接绞杀魂魄。”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尚未完全消散的血色雾气,眉头紧锁,“与方才那邪物气息倒是有些相似。”
聂明玦面色阴沉如水,霸下刀重重杵在地上,震得地面微微发颤:“定是那邪物所为!金光善妄图搅乱局势,怕是被反噬了!”
他目光扫过金光善身边散落的几枚金氏令牌,突然弯腰捡起一枚,令牌背面赫然刻着半朵凋零的曼陀罗花——正是金光善暗中豢养邪修的标记。
虞紫鸢怀中的薛洋挣扎着想要下地,她犹豫片刻,轻轻将人放下。
薛洋一瘸一拐地凑到金光善尸身前,盯着那半截玉简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抠出玉简碎片中嵌着的一丝暗红丝线:“姨姨,这个线和之前那个假金光善身上的血雾味道好像!”
他的鼻尖动了动,神情笃定,“而且金光善之前总往密室跑,说不定就是和这个有关!”
温旭突然嗤笑一声,抬脚踢开金光善僵直的手臂,火焰在指尖跳跃:“死得倒是便宜他了!不过这玉简里怕是藏着不少秘密,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人。”
聂明玦盯着薛洋手中暗红丝线,眸中杀意翻涌:“立即封锁金氏所有客房,立马去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众人回到聂府,立刻去了金氏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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