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敌人的攻势远比想象中更猛烈。幽冥司的高手隐藏在后方,不断施展秘术为血傀注入力量,那些被控制的仙门弟子也开始结阵,祭出威力强大的法器。
护山大阵在攻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江晚吟立刻咬破手指,以血画符补全护山大阵。
江晚吟指尖的鲜血滴落在阵纹上,暗红血丝顺着裂痕蜿蜒游走,如同苏醒的赤蛇。
护山大阵嗡鸣骤响,幽蓝光芒暴涨,将逼近的血傀群震退数丈。
可他脸色却愈发苍白,经脉中灵力翻涌如沸,清心丹的药力在透支下渐渐不支。
“阿吟!”李相夷长剑扫开偷袭的黑袍人,足尖点地掠至江晚吟身侧,袖中飞出金丝软甲裹住他单薄的身躯,“别硬撑!阵法有我!”话音未落,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李相夷旋身挥剑,剑刃与弩箭相撞迸出火星,余光瞥见江晚吟摇摇欲坠的身影,心尖骤然发紧。
此时,虞老宗主的玉箫声突然变得激昂,《镇魔曲》化作音刃劈开血傀阵。
虞紫鸢紫电暴起,银蛇般的电光缠住三名被控制的仙门弟子,却在触及对方腰间的幽冥司令牌时,被黑气反噬震退半步。
金凌怒喝一声,岁华剑挽出剑花:“欺我虞家无人!”剑气所及之处,血傀身上的锁链黑气滋滋作响。
笛飞声弯刀舞成一片刀光,突然暴喝:“小心后方!”众人回头,只见十余道黑影踏着尸骸腾空而起,竟是幽冥司的高阶杀手,为首之人黑袍上绣着血色曼陀罗,手中骨笛吹出的音波竟将虞氏弟子的阵法搅得支离破碎。
江晚吟强撑着站直,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符纸上,“轰”地一声,五道赤雷从天而降劈在杀手群中。
然而这一击耗尽他最后气力,眼前突然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阿吟!”李相夷抛下对手,金丝软甲瞬间化作流光缠住江晚吟,怀中掏出的回魂丹还未喂进少年口中,就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竟是那黑袍首领趁虚而入,骨笛直取江晚吟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金凌掷出岁华剑钉住黑袍人的手臂,笛飞声弯刀横斩将其逼退。
李相夷将江晚吟轻轻放在地上,眼中腾起杀意,腰间软剑出鞘,剑身泛起幽幽蓝光:“伤他者,死。”话音未落,整个人化作残影冲入敌群,剑气所过之处,血傀与黑袍杀手纷纷倒地。
虞老宗主玉箫猛地折断,露出里面藏着的短剑,剑锋挑起一道血傀的锁链黑气,灵力注入剑身将其焚烧殆尽:“鸢儿,带阿吟去密室!这里交给我们!”虞紫鸢咬咬牙,挥袖卷起昏迷的江晚吟退入后山。
就在局势胶着之时,远处突然传来清越的钟声。蓝氏弟子御剑而来,为首的蓝忘机抚琴奏曲,琴音化作无形屏障抵御幽冥司的邪术;聂氏弟子挥动巨刀,刀风将血傀群劈成两半。
原来虞紫鸢早命人传信求援,此刻援军终于赶到。
“杀!”虞老宗主振臂高呼,残存的虞氏弟子与援军里应外合,攻势瞬间逆转。李相夷越战越勇,软剑缠住黑袍首领的骨笛,灵力迸发将其震碎。
黑袍首领露出惊恐之色,正要遁走,却被笛飞声一刀斩断双腿,金凌补上一剑,将其钉死在护山大阵之上。
战斗结束后,眉山虞氏的废墟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硝烟。满地狼藉中,破碎的法器、残肢断臂与扭曲的血傀尸骸混杂在一起,空气中还残留着锁链状黑气消散后的刺鼻焦糊味。
蓝氏、聂氏的援军正在协助虞氏弟子清理战场,修复破损的护山大阵,幽蓝的阵光在众人齐心协力下,渐渐恢复了稳定。
李相夷浑身浴血,发梢还滴着血珠,却顾不上擦拭,眼神急切地朝着后山密室方向奔去。
方才他将江晚吟托付给虞紫鸢时,少年苍白如纸的面容和毫无生气的模样,让他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蓝启仁走来,看着虞紫鸢怀中脸色苍白昏迷的江晚吟,从怀中拿出药瓶,递向虞紫鸢:“这是蓝氏特制的养神丹,对受损经脉与亏虚灵力有奇效,快给阿吟服下。”虞紫鸢眼眶泛红,手微微颤抖着接过药瓶,倒出一粒丹药,小心翼翼地喂进江晚吟口中。
丹药入喉,江晚吟的眉头微微舒展,原本毫无血色的脸颊也渐渐泛起一丝浅红。李相夷守在床边,紧紧握着江晚吟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不知过了多久,江晚吟的眼皮轻轻颤动,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李相夷满是担忧却又带着欣喜的面容,还有虞紫鸢、蓝启仁等人关切的目光。
“阿吟,你可算醒了!”李相夷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用力攥了攥江晚吟的手,似是要确认他的真实存在。
江晚吟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声音沙哑:“我睡了多久?战事如何?”
虞紫鸢抬手轻轻抚过江晚吟的额头,温柔道:“放心吧!聂宗主和蓝宗主的援助事情已经解决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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