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睛,眼尾泛红,活像只受伤的幼兽。
江晚吟喉咙发紧,想起方才吻上他时,李相夷颤抖的手指和近乎绝望的力道。
收起紫电将它,缠在李相夷的手腕后,他从纳戒中拿出数张疗伤符咒,全都用在李相夷身上,认真道:“去可以,不能逞强,你要时刻跟在我的身边不能离开我1m范围内,你如果敢离开我的范围,我就用缚仙索将你和我捆到一起。”
"遵命!"李相夷笑得眉眼弯弯,趁机拉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按了按,“不过阿吟,符咒要贴紧点才有效。”
江晚吟耳尖再次爆红,抬脚踹向他膝盖:"油嘴滑舌!"
蓝汪叽收了忘机琴,清冷的声音里难得带了丝无奈:“若再耽搁,眉山恐怕...”话未说完,远处的天际突然炸开刺目的红光——正是虞氏弟子集合的信号!
笛飞声抄起弯刀就往空中一跃:“走吧!家主正在召集我们。老子的刀都快生锈了!”
江晚吟深吸一口气,右手抱着李相夷的腰,另一只手甩出缚仙索:"抓稳了!"
四人化作流光刺破云层,寒风呼啸着掠过耳畔。李相夷贴着江晚吟耳边,温热的呼吸扫过他颈侧:“阿吟,等这事完了我们就成亲吧!...”
话被狂风撕碎,江晚吟却莫名红着耳朵,扣住他腰的手却收紧力道,“那你可记住了,可是我要娶你。”
片刻之后,他们就来到了虞老宗主发出信号的地方。
虞老宗主见他们四人都过来了,问到:“聂氏怎么样了?”
江晚吟将仍倚在自己身上的李相夷安置在一旁,给他贴了几个疗愈符,又给他设置了一个保护罩,紫电在李相夷头顶显现,保护着他,确定他安全之后,转身认真回答虞老宗主:“外公,我们赶到的时候,聂氏仙府已毁,聂宗主重伤,幸得及时支援才保住性命。”
他望向眉山的方向的,眼神莫名,“但幽冥司真正目标是眉山护山大阵。”
虞老宗主手中断箫重重杵在地上,激起一圈冰棱:“不好!鸢儿今早传信说,阵法核心处近日异动频繁!”话音未落,眉山方向传来闷雷般的轰鸣,雪山之巅腾起冲天黑气,护山大阵的金色光罩正被无数血手撕扯出裂痕。
“是幽冥司右护法!”蓝汪叽玉指急点,琴弦迸发出刺耳的铮鸣,“他擅破阵之术,必须立刻阻止!”
江晚吟先生气后平静下来道:“外公,等会儿我们从虞氏密道进去。”话音未落,李相夷醒过突然扯住他的衣袖,少年虽面色苍白,眼中却燃着倔强的光:“我也去。”
虞老宗主刚要开口阻拦,远处传来凄厉的鹰唳。一只浑身浴血的白鹰俯冲而下,爪间紧攥着半块烧焦的玉牌——正是虞鸢用来与眉山守军联络的信物。“不好!”虞老宗主踉跄半步,“鸢儿有危险!”
江晚吟瞳孔骤缩,灵力暴走震碎脚下地面:“三毒!”
三毒从剑鞘中飞出,剑化作银龙盘旋在江晚吟周身,剑刃上流转的紫光与他眼底的杀意交相辉映。
他将一张「回春符」拍在李相夷心口,冷声道:“若敢离我半步,回来就把你锁进眉山暗牢里。”
李相夷却笑着扯住他的腰带,金丝软甲下的伤口很疼,却硬是撑起身子吻上他嘴角:“那我可要犯险了——毕竟被江小公子囚禁,也算得偿所愿。”
蓝汪叽耳尖泛红,玉指拂过琴弦,无形音刃劈开迎面袭来的血雾。
笛飞声怪叫着挥舞弯刀,将几只魔狼劈成两半,却在瞥见两人互动时夸张地干呕:“要死了要死了!等打完这场,老子必须要和阿凌一起去喝十坛清心酒!”
众人循着虞老宗主指出的密道疾驰,通道内弥漫着腐土气息。李相夷的软剑始终与江晚吟的三毒剑交缠着,两股灵力在狭窄的空间里激荡,震落头顶的碎石。
当他们破土而出时,正看见虞紫鸢带着虞氏子弟抵抗外来攻击。
此时,虞紫鸢周身灵力翻涌,紫电残留在她腰间的鞭痕泛着血光,手中的紫电却如游龙般将试图靠近的血傀一一抽碎。
她发间的银饰在混战中摇摇欲坠,却依旧保持着凌厉的攻势。
“鸢儿!”虞老宗主拄着断箫冲上前,却被一道黑气横空拦住。
幽冥司右护法现身,他身着玄色长袍,手中握着一把造型诡异的破阵尺,尺上符文闪烁,不断侵蚀着护山大阵的金光。
江晚吟甩出缚仙索缠住最近的血傀,余光瞥见虞紫鸢后背被魔狼抓出三道血痕。他心急如焚,三毒剑紫光大盛,将拦路的魔狼斩成两半。李相夷紧随其后,软剑化作金丝网,将血傀困在其中。
蓝汪叽玉指翻飞,《破魔曲》化作音刃射向幽冥司右护法。右护法怪笑一声,破阵尺挥出,音刃竟被扭曲成碎片。笛飞声怒吼着冲上前,弯刀带着烈焰劈向对方,却被一道黑气震得倒飞出去。
“想要破阵,先过我这关!”江晚吟怒喝,雷霆灭鬼符在掌心燃烧。符咒化作雷霆万钧之势劈向幽冥司右护法,却在触及对方的瞬间被吸收。右护法周身黑气暴涨,无数锁链从地底钻出,缠住众人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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