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双手攥紧,指节泛白,转头看向虞明轩:“明轩师兄,这茶是谁送来的?”
虞明轩闻言浑身一颤,泪水还挂在脸上,却结结巴巴道:“这……这茶是……是厨房新采的云雾茶,弟子想着师父喜茶,便……便命人送来……”
李相夷盯着他闪躲的眼神,冷笑一声,软剑出鞘抵在他喉间:“虞明轩,真话符下你记忆模糊,如今毒发时你又恰好在场,还敢狡辩?说!茶里的毒是不是你下的?”紫电也在此时顺着李相夷的手腕游出,缠绕在虞明轩脖颈,微微发颤似是随时要发动攻击。
虞明轩脸色瞬间煞白,豆大的汗珠滚落,突然膝盖一软跪在地上:“不……不是我!我怎么会害师父!求……求李公子明察!”
江晚吟强撑着起身,扶着桌案一步步靠近,苍白的脸上满是寒霜:“师兄,自幼外公便最疼你,将你视作亲生儿子。你若有苦衷,便如实说出来,我……我可以求外公饶你!”
虞明轩身体剧烈颤抖,眼神中含满泪水哭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师父救的,不然我就早死了,我怎么可能会对师父不利呢!”
李相夷眼神如鹰隼般盯着虞明轩,手中紫电发出不满的嗡鸣,电流在虞明轩皮肤上激起细密的红痕:“若不是你,那这毒从何而来?茶盏周围除了你,还有谁能轻易接近?”
这时,虞紫鸢匆匆跑进来,虞紫鸢发丝凌乱,腰间的软鞭还在微微晃动,显然是一路疾奔而来。她目光扫过榻上昏迷的父亲和跪在地上的虞明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怎么回事?阿爹他……”
江晚吟强撑着起身,伤口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却还是咬牙说道:“母亲,外公中了温氏的蚀心毒,毒在茶里。”
他转头看向虞明轩,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而明轩师兄,嫌疑最大。”
虞明轩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紫电在他脖颈间勒出红痕,却依旧嘶声喊道:“少宗主!您信我!我真的没有害师父!我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魂飞魄散!”
虞紫鸢盯着虞明轩布满血丝的双眼,想起父亲这些年对他的栽培,心中也有些动摇。
她看向李相夷,沉声道:“李公子,可还有其他证据?明轩虽然是我父亲的弟子,但自幼被父亲收养,若没有确凿证据……”
李相夷正要开口,蓝曦臣与蓝汪叽突然踏入屋内。
蓝曦臣手中的真话符泛起微光,快步上前道:“方才我和汪叽仔细询问了一遍虞氏的弟子,他们回忆发现一人形迹可疑。那人,负责厨房采买,今日寅时曾鬼鬼祟祟外出,半个时辰后才返回。”
蓝汪叽上前一步,避尘剑发出清鸣,剑尖指向虞明轩:“我与兄长找到那人,发现他身上有阴寒之气残留,与温氏灵气的气息相符。之后我与兄长对他用了真话符,询问他。他说是虞明轩吩咐他,在虞老宗主的茶内下毒。”
虞明轩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如死灰一般,身体剧烈颤抖着瘫倒在地。
江晚吟看着曾经亲近的师兄,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外公待你如同亲生!”
虞明轩低着头,头发凌乱地遮住脸庞,许久才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呜咽:“待我如亲生……可他心里始终只有你和你阿娘!什么功法秘术都先紧着你阿娘,就连宗主之位,也一心想传给你阿娘!”
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怨毒,“我在虞氏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这么多年,不过是个影子!温若寒答应我,只要我助他里应外合,便让我成为虞氏宗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虞紫鸢踉跄半步,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他:“你……你竟然勾结温氏!”
虞明轩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凄厉而疯狂,震得屋内众人耳膜生疼。
他猛地扑向榻上昏迷的虞老宗主,嘶吼道:“是!我就是勾结了温氏!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虞家血脉就能高高在上,我拼死拼活却永远只能活在你们的阴影之下!”
李相夷眼神一凛,紫电如灵蛇般飞窜而出,瞬间缠住虞明轩的手腕,将他狠狠拽了回来。
虞明轩被甩在地上,却仍挣扎着想要爬向虞老宗主,口中不停地咒骂:“老东西!你早该死了!”
江晚吟气得浑身发抖,挣扎着站起身,却因伤口剧痛险些摔倒。
李相夷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心疼地皱眉:“阿吟,别激动,你的伤......”
“放开我!”江晚吟甩开李相夷的手,踉跄着走到虞明轩面前,苍白的脸上满是寒霜,“我一直当你是亲哥哥,没想到你竟如此狼心狗肺!外公他救你性命,养你长大,教你功法,你却恩将仇报!”
虞明轩被紫电勒得喘不过气,却仍恶狠狠地瞪着江晚吟:“救我?不过是看我可怜,施舍一口饭吃罢了!在他眼里,我永远比不上你这个外孙!”
“够了!”虞紫鸢突然拔出腰间软鞭,狠狠抽在虞明轩身上,鞭痕瞬间渗出鲜血,“父亲待你仁至义尽,你却利欲熏心,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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