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刚刚读取完记忆,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李相夷焦急的跑过去,将江晚吟稳稳接住,看着他唇角的血迹,眼中满是心疼与慌乱。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平放在床榻之上,颤抖着双手为江晚吟输送灵力,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晚吟,你何苦如此拼命?”
江晚吟费力地抬起手,拉着李相夷输灵力的手道:“相夷,我找到了。”他强撑着露出一抹笑容,激动道:“这次我们一定可以扳倒温若寒。”
李相夷看着江晚吟苍白如纸却仍带着笑意的脸,心中一阵刺痛,他轻轻擦去江晚吟嘴角的血迹,声音低沉而坚定:“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
江晚吟却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肯松开:“我没事……我们得赶紧把消息告诉他们。哥哥,你把他们叫过来,跟他们说完之后就去休息,好吗?”
李相夷看着江晚吟执拗的眼神,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轻轻将江晚吟的手放回被褥间,起身走到门口,招来门外的弟子,让其去请众人前来。
片刻后,虞紫鸢、蓝曦臣、聂明玦等人匆匆赶来,看到榻上虚弱的江晚吟,众人皆是一惊。
虞紫鸢快步上前,握住江晚吟的手,眼中满是担忧:“晚吟,你这是怎么了?”
江晚吟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阿娘,我没事。重要的是,我已经知道温逐流和温若寒的通信暗号和方式。”
蓝曦臣神色凝重,上前一步:“江公子,是否要先休息一下?再与我们说说细节?”
江晚吟摇了摇头,强撑着坐起身来,李相夷连忙在他身后垫上软垫:“温若寒与温逐流通信时,会在信笺右下角用特殊的朱砂绘制一只展翅的乌鸦,这是身份标识。信件内容里,提到‘寒梅’代表阴铁,‘春桃’则是行动时间,暗号会根据节气变化调整......”
聂明玦眉头紧皱,摩挲着下巴:“如此看来,我们伪造信件时,不仅要模仿笔迹,这些暗号细节也丝毫不能出错。”
孟瑶颔首沉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诸位,温若寒生性多疑,仅凭一封书信恐难引他上钩。我提议,可先在仙门各处散播阴铁现世的消息,再让苏景和在温氏内部散布阴铁现世的消息,待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再以温逐流之名寄出信件,届时他定会亲自前来探查虚实。”
蓝曦臣抚掌赞同:“孟公子所言极是。”
蓝启仁目光如炬,沉吟道:“此计虽妙,但务必谨慎行事。温若寒麾下谋士众多,一旦露出破绽,不仅功亏一篑,还会让苏景和身陷险境。”
他顿了顿,看向蓝曦臣,“曦臣,你等会儿,书信一封告诉他们新修改的计划,让他们开始行动,再提醒他和苏景和万事小心。”
蓝曦臣颔首应下,转身便去安排书信之事。聂明玦则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山峦眉头紧锁:“如今虽有了计策,但温若寒手中握有幽冥司,实力不可小觑,我们还需提前筹备应对之法。”
江晚吟和李相夷对视一眼知道,不能在继续隐藏了。
李相夷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诸位,幽冥司和血傀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与晚吟有应对之法。等到了对战那天,他们直接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目光齐刷刷落在李相夷与江晚吟身上。虞紫鸢眉头轻蹙,眼中满是疑惑:“相夷、晚吟,这幽冥司诡谲莫测,血傀更是刀枪不入,你们当真有办法?”
李相夷微微颔首,神色认真的点点头。
薛洋扫视了一眼吃惊的众人,与孟瑶对视一眼,故作惊讶的大喊一声道:“这是,谁呀!温逐流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众人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温逐流,只见他瘫坐在地,眼神涣散如同一具空壳。过度施展摄魂术的后遗症在他身上显现,七窍缓缓渗出黑血,嘴角不自然地抽搐着,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聂明玦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这是什么情况?江公子,他这是怎么了?”
江晚吟靠在李相夷怀中,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疲惫:“他说出暗语和暗号之后,感觉对不起温若寒,便自毁了灵识,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大堂内气氛凝重,众人望着如行尸走肉般的温逐流,皆是一阵唏嘘。
蓝启仁微微叹息,沉声道:“事已至此,便将他妥善安置,莫要让温氏之人察觉异样。”虞紫鸢点头示意虞氏弟子上前,将温逐流带了下去。
孟瑶目光扫过众人,开口道:“如今暗号与通信方式已明,当务之急是尽快伪造书信。只是那特殊朱砂绘制的展翅乌鸦,需得寻来与温氏所用相同之物。”
“此事交给我。”金凌突然站出,神色坚定,“我曾随叔父去过温氏,见过他们书房中的朱砂,或许能找到相似的。”
笛飞声闻言,上前一步与金凌并肩,低声道:“我与你同去。”金凌微怔,随即展颜一笑,二人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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