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江湖的硝烟已彻底散去,眉山虞氏在李相夷和江晚吟的悉心打理下愈发昌盛。
一日,虞紫鸢将李相夷和江晚吟唤至跟前,看着二人默契的模样,眼中满是欣慰,她轻轻一笑,道:“如今江湖太平,虞氏也蒸蒸日上,你们俩的终身大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江晚吟耳尖瞬间泛红,别过脸去,嘴上却不饶人:“娘,说这些做什么!”
李相夷则握住江晚吟的手,认真地看向虞紫鸢:“多谢虞夫人成全,我定不负晚吟。”
虞紫鸢笑着摇摇头,开始着手筹备婚礼。消息一经传出,仙门百家纷纷送上贺礼,蓝曦臣、聂明玦、金凌等人更是早早便来到虞氏帮忙。
结婚前三日,江厌离和魏婴带着江氏众人前来送上贺礼与祝福。
江厌离一袭浅粉襦裙,鬓边簪着清雅的玉兰花,甫一踏入虞氏。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等自己的四个少年。
江厌离一眼便认出人群中身着紫衣的江晚吟,快步上前将他拥入怀中,声音哽咽:“阿吟,好久不见,阿姐好想你啊!”她的指尖轻轻拂过江晚吟脸颊,眼中满是心疼。
魏婴跟在身后,神情不卑不亢的对众人拱手道:“江公子,诸位好久不见。”
李相夷、笛飞声等人朝他拱了拱手。
江晚吟被江厌离抱得有些局促,却也眷恋地回抱了一下,闷声道:“阿姐,我也想你。”
他松开后又恢复了傲娇的模样,“不过我在虞氏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阿姐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
江厌离牵着江晚吟的手,温柔笑道:“阿姐一切都好,江氏如今也安稳顺遂。只是一直记挂着你,这下见你平安,还寻得良人,总算是放心了。”说着,眼角又泛起泪光。
江晚吟抬手擦去她眼角的眼泪道:“今天是我们团聚的日子,不要哭。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江厌离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江晚吟口中的“他”指的是谁,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说道:“父亲……这些年,他时常独自待在书房,对着母亲的画像发呆。府中大小事务,倒是比从前上心了些,但整个人却愈发沉默寡言。”
江晚吟垂眸,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半晌才冷笑一声:“呵,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话音戛然而止,他深吸一口气,将那些陈年的委屈与怨愤压下,“罢了,都过去了。”
魏婴见气氛有些压抑,连忙笑着打圆场:“好啦好啦!今日是来道贺的,怎么尽说些伤感的事!江公子,听说你和李兄在对抗温若寒时大展神威,可真是让我们好生佩服!”
李相夷适时上前,朝江厌离和魏婴行礼:“魏公子谬赞了,只是此次大战能够成功,多亏大家的努力,我与阿吟万万不敢独揽功劳。”说着,他看向江晚吟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江晚吟也朝他微微一笑。
江厌离看着二人深情对视的模样,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到你们这般要好,阿姐便放心了。这次来,父亲本也想来,只是……。”
她顿了顿,“他说自己没脸见你和阿娘,便让我带了封信来。”
江晚吟身子一僵,目光落在江厌离递来的信封上,久久没有伸手去接。李相夷察觉到他的不安,悄悄握住他的手,给予无声的支持。
最终,江晚吟还是缓缓接过信封,拆开后,一行行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父亲在信中字字恳切地诉说着这些年的悔恨,承认自己从前的偏心与固执,结尾祝福了江晚吟和李相夷。
信纸在江晚吟手中微微发颤,他咬着唇,眼眶泛红。这么多年,他无数次幻想过父亲向他道歉的场景,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畅快,反而酸涩难抑。
李相夷察觉到江晚吟的情绪波动,悄悄用拇指摩挲着他手背上的皮肤,低声道:“若不想看,便别看了。”
江晚吟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将信纸折好收入怀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事,都过去了。”
他抬起头,朝江厌离露出一个略显牵强的笑容,“阿姐,咱们就不在这继续聊天了,外公和阿娘还在等咱们呢!”说着便拉着江厌离直直的朝正厅走去。
众人来到正厅,老家主和虞紫鸢早已等候多时。老家主拄着拐杖颤巍巍起身,浑浊的双眼满是慈爱,伸手拉住江厌离的手:“厌离丫头,多年不见,越发标致了!”
虞紫鸢也快步上前,将江厌离拥入怀中,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江厌离靠在虞紫鸢肩头,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阿娘,我好想你。”
虞紫鸢温柔拍拍她的背安慰道:“阿娘也很想你,这次来了要不就不走了,以后都陪着阿娘,好吗?”
江厌离闻言,泪水夺眶而出,她紧紧抱着虞紫鸢,想到苍老孤独的父亲,心中满是纠结。
过了许久,才缓缓松开,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舍:“阿娘,江氏如今离不开我,我得回去打理事务。不过以后,我定会常来虞氏看您和阿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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