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着头,发间还别着方才扮女装时的绢花,模样滑稽又可怜。
孟瑶又气又笑,伸手要摘那朵花,却被薛洋趁机拽进怀里。
“别碰!”薛洋突然将绢花护在胸口,醉眼朦胧道,“这是……是你给我戴的……。”
孟瑶动作一滞,想起方才帮他梳妆时,指尖擦过薛洋耳后的温度。
此刻少年滚烫的呼吸喷在颈间,带着醉意的呢喃像羽毛扫过心头:“阿瑶,你说……我们要不要再拜一次堂?”
孟瑶望着薛洋眼底流转的醉意,喉间发紧道:“莫要胡说。”伸手想要推开却被对方抱得更紧。
薛洋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阿瑶,我总觉得……总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够。”
孟瑶的手指悬在半空,最终无力地垂落,任由薛洋的体温透过衣衫渗进来。
“你醉了,我们早点休息吧!”他温柔的轻声道。
“我没醉!”薛洋猛地抬头,额头却不小心撞上孟瑶的下巴。
两人皆是一痛,孟瑶下意识闷哼出声,薛洋却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狡黠:“阿瑶,你心疼我吗?”
不等孟瑶回答,薛洋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月光顺着窗棂爬进来,在他眼底碎成星子,“阿瑶,我们洞房吧!”
孟瑶被薛洋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瞪大了眼睛,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双手抵在薛洋胸口想要将人推开:“薛洋!你莫要胡来!”
薛洋却不为所动,眼神里带着几分醉意下的执拗,他伸手扣住孟瑶的手腕,将人牢牢固定在身下。
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孟瑶泛红的脸颊:“阿瑶,我没发疯,我清醒得很。
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只要你站在我旁边,我就忍不住……”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炽热的情感。
孟瑶呼吸一滞,薛洋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这般认真又直白的模样倒是少见。
他偏过头,避开薛洋灼热的目光,嘴硬道:“胡说八道,你喝醉了,等你明天醒了,咱们再聊。”
“我不荒唐!”薛洋急了,低头在孟瑶唇上重重啄了一下,“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的。阿瑶,我喜欢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想和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却像是带着滚烫的温度,烧得孟瑶心头一颤。
孟瑶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离谱,耳边尽是薛洋粗重的呼吸声。
他想要说些什么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烛光摇曳间,薛洋发间那朵绢花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映得他的眼神愈发温柔又执着。
“阿瑶,你就不能说句喜欢我吗?”
薛洋突然可怜巴巴地开口,松开扣住孟瑶手腕的手,改为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以前很是不幸,可遇见你之后,我感觉之前的困难就是为了让我遇到你。”
孟瑶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面前卸下所有防备的少年,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轻叹一声,伸手轻轻将薛洋发间的绢花取下,又重新别好,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薛洋我爱你,……”
没等他说完,薛洋就迫不及待地凑上来,再次吻住他的唇。
这次的吻不再仓促,而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与浓烈的爱意。
孟瑶先是一僵,随后缓缓闭上眼,抬手环住薛洋的脖颈,回应着这个炽热的吻。
窗外,月光不知何时被云层遮住,竹舍内的烛火渐渐微弱,却遮不住屋内纠缠的身影与逐渐升温的气息。
次日清晨,云隐山被清脆的鸟鸣唤醒。
妮妮揉着惺忪睡眼,拽着虞紫鸢的衣角就想往李相夷和江晚吟的新房跑去,“外祖母,我们去找舅舅和小舅舅!”
虞紫鸢笑着抱起妮妮道:“那可不行,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吧!他们昨晚睡得可晚了。”
妮妮歪着脑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亮晶晶地说:“那我们去叫金凌哥哥和笛飞声哥哥!还有薛洋哥哥和孟瑶哥哥!”
虞紫鸢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轻咳一声道:“他们……也累了,咱们晚点再去。”说着,便带着妮妮往厨房走去,准备做些早饭。
此时,金凌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金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痛,脑袋也一阵胀痛。
他下意识地想要翻身,却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
“醒了?”笛飞声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沙哑的笑意。
金凌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笛飞声放大的俊脸,还有他嘴角那抹戏谑的笑。
金凌瞬间清醒,想起昨夜的种种,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慌乱地推开笛飞声,抓起一旁的被子裹住自己声音沙哑:“你……你怎么在我……!”
笛飞声看着金凌炸毛的模样,低笑出声,伸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防止人乱动:“阿凌,昨晚可是你把我拽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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