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
“祁翰祁状元大驾光临,我们怎敢赖着不走,这就走这就走!”
“走走走,大家都别愣着了,都下去看看祁状元的大作。”
“这可是黄鹤楼之福,襄州之福!”
说这些话的不是别人,而是刚才骂秦阳乡巴佬,自诩高人一等,都拿鼻孔看人,上官坤那一桌的人。
他们不仅自己率先起身,还在招呼同一层,别的桌客人们起身,还要他们都去下面看看祁翰的大作。
长史公子的面子,客人们还是要给的,于是纷纷起身就要下楼离开。
可偏有一桌客人公然唱反调,那就是秦阳和赵公子这一桌了。
他们没有起身的意思,动都不动一下。
“你要下去?”
秦阳挑眉看向对面女扮男装的赵公子。
“当然不想啊。”
赵公子摇摇头,又道:“可现在不走,一会儿被撵着走,丢人就丢大了。”
这话说的不假。
他们又不是黄鹤楼十分要紧的客人。
黄鹤楼可不会为了他们得罪祁翰。
祁翰刚刚为黄鹤楼作了一首诗。
可以预见,黄鹤楼的名声会更上一层楼,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和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权衡利弊之下,就算他们赖着不走,黄鹤楼也会派人强行把他们赶走。
现在走,面子还好看一些。
“为什么不想走?”
秦阳问道。
没有思忖,赵公子就举杯说道:“当然是今日遇见了杨公子,你我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赵某斗胆与公子称知己,没有祁翰,今天,你我必定在这里乘兴才归!”
知己?
你一个娘们,跟我一个大老爷们称什么知己?
不过相谈甚欢是真的。
秦阳也觉得和她聊的比较尽兴。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很晚才会离开黄鹤楼。
说不定明天也要约在一起,再聊一聊。
“同感同感。”
秦阳也举起面前的茶杯,说道:
“既然你我都不愿意走,那就不走,让那个祁翰哪来的回哪去,先来后到这个道理,难道他一个状元不懂?横行霸道,有失状元身份。”
一听这话,赵公子乐了,眼睛笑成了月牙状,高声说道:“好,让那个祁翰哪来的回哪去!”
说完,二人碰杯而饮。
在外人眼里,这两人是达成了一致目标。
上官坤的狗腿子看见了,没忍住,走上来指责秦阳说道:“嘿!你这个乡巴佬,还想跟祁翰祁状元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你也配!”
“赵公子!”
刚才从上官坤嘴里得知赵公子身份不一般,狗腿子的态度明显不一样,恭敬拱手说道:“您可千万不要被这个乡巴佬骗了,他这是利用你呢!”
上官坤也走上来,对着赵公子拱手:“赵公子,祁翰可是咱们大玄的状元,得罪他,实在划不来,我知道一个地方,风景和这里同样好,我可以带赵公子过去。”
咱们大玄?
不愧是官二代,就是没脑子。
连赵公子是大玄人还是楚国人都分不清。
也就配带几个狗腿子去大街上耀武扬威了。
秦阳心里忍不住蛐蛐道。
“不必,今天本公子就到这里,哪都不去!”
赵公子说话的时候,都没正眼看上官坤这些人。
看得出来,她打心里也厌恶这些襄州当地官二代权贵公子们。
只是出于礼貌,才保持最基本的客气。
越看这个娘们越顺眼。
声音也好听。
就是不知卸下伪装,该是何等惊艳?
自己应该能把持住。
秦阳心中暗想。
见赵公子执意要留在这里,上官坤等一行人把气全部撒在秦阳身上,他们觉得是秦阳带坏了赵公子,纷纷出言指责:
“你这个乡巴佬!自己愿意得罪祁状元,为何要拉上赵公子?”
“天生的坏种,呸!”
“果然,打北边来的没一个好东西!”
“老子限你十息之内,赶紧滚出黄鹤楼,别逼我们对你动,动……”
吭啷!
没等他们说完话。
付贵他们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上前,腰间的刀出鞘半寸。
“怎么突然结巴了?”
秦阳偏头笑看着他们,明知故问,“动,动什么?动手吗?”
说完,秦阳还故意侧了侧耳朵,示意他们接着说。
上官坤几人虽然被气的面红耳赤,但看见付贵几人手中的刀,深谙好汉不知眼前亏的道理。
一句狠话也不敢说了,只是对赵公子道:
“赵公子,这人就是无赖,你不要被他骗了!”
“咱们走!”
闻言,赵公子摇摇头,“你们走吧,本公子还要和杨公子继续畅谈。”
“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见双方谈不拢,刚才上来变相清场的伙计出言控制局面。
他知道症结出现在秦阳这里,于是上前劝说:“这位客人,祁翰祁状元不喜欢被人打扰。”
秦阳装作听不懂人话,摆手道:“那就让他去别的地方,本公子甚至可以出资,给他在襄州城最好的客栈里包一间房间,那里肯定没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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