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雪奔跑离去的身影,大丫心里知道,自己和她的梁子结下来了。
怎么办呢?
女有情,男无意!
不是她的错,也必将成为她的错!
唉!生活本不易,那她就等着麻烦找上门时,再想办法解决吧!
大丫把东西收拾一番,乘着暮色回到家里。
家里已经做好了晚饭,没有吃,正等着她回来。
看到她回来,金德顺忙迎上前把老牛卸去弓绳,说:“凤啊,快进屋歇会儿吧,累狠了都,爷去喂牛。”
三丫忙打水给大姐洗脸,然后去把板车上的瓦罐给提下来。
金明把板车上的木耙还搬进牛棚里,铁齿朝下放着。
把麦种又给搬进东厢里放着。
金德顺喂好了牛,一家人就围坐饭桌边吃了晚饭。
今天全家人的话,都不多,都是闷声吃着。
就连好动的三小只也老老实实把饭吃完。
大丫看在眼里依然没有问,家里也没有人说。
饭后,三丫很自觉的收拾碗筷让大姐歇着。
吴水秀也忙进入灶间去烧水给三个小的擦澡换衣。
金德顺出去看老牛可有吃好草料,守了一会儿,就把老牛牵了进来,关好院门
一夜无话。
翌日,大丫依旧天没亮就起床了。
打了水洗了手脸,就去灶房做早饭。
早饭很简单,煮的红薯稀饭溜馍。
红薯是昨日下午,三丫去地里刨的。
把稀饭烧开后,下点面水,再开,就算把早饭做好了。
然后把老牛牵出去喂草料。
金明和吴水秀也起来了,金明把板车从大房子与老屋的山巷子拉出来。
在架车底部模放一块挡板,把家里的大木盆刷洗一遍放了上去。
吴水香提桶去扒豆芽倒进大木盆里,加入少量的水,用厚重潮湿的老粗布盖上。
金明又把豆腐盒子搬上车,把另一盒子豆腐给合在木板上,就去吃饭。
吴水秀就把秤杆秤砣给拾放在车上,也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
吃好饭,金明就拉着板车走了。
大丫也快速喝了一碗稀饭,吃了一个馍馍,就又去牛棚,去把木托车(爬犁)搬出来,再把木耙搬出来放在木托车上。然后用家里的大秤直接把麦种给称好,两块地各需多少麦种。
金德顺也忙着起来了,他说:“凤啊,爷和你一起去撒麦种,这样也快些。你稍等我一会儿。”
大丫说:“好!”
金德顺匆忙之间漱了口,洗把脸,就去盛饭吃饭。
大丫趁金德顺吃饭,就去把全家人退换下来的衣服,端在压井边,压了水,撒了一些洗衣服在里面,搓搓揉揉,又拿来搓板,挨个搓洗起来。
三丫蹲坑回来,披头散发,她说:“大姐,放在那里,一会儿我来洗,你已经够累的了。”
大丫说:“没事!我先给搓一遍,一会儿你来洅两遍(是方言意同漂洗),拧干水分,晾晒就行了。
三丫说:“好!”
待金德顺吃好饭,老周氏也起床了。
大丫把全家人的衣服都挨个搓洗了一遍时,已经洗好脸,梳好发的三丫过来把洗衣服的活给接替过去。
大丫就与金德顺一起赶着牛,朝东湖田野里走去。
二人默默地走着,离家有一段距离时,大丫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爷,昨个下午,咱家是不是发生不愉快的事?”
金德顺:“没有!”
大丫:“爷,是不是你交代过,让家里人都瞒我?
爷,你这样做,是一个不好的现象!
我们是一家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应该瞒着我才是?我有知情的权力,我是家里的一分子。
除非爷拿我当外人!”
金德顺:“说啥话呢?爷怎么会把你当外人呢?你可是我亲亲大孙女啊?
不和你说,是不想让你烦!
你本就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了!
爷知道你是个傲强的人!
再苦再累,也想让日子过得如人!
说来说去,还是爷无能,没本事!”
大丫:“说吧!爷,别窝在心里。
爷,你可知道,你不说,我心里也憋的慌!难受!昨夜,我若不是累极,丢头就睡了过去,否则,心事忡忡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
金德顺:“好吧!我说。
还不是金科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他来到我们家里说三道四!
说你与外男过于亲密接触,要赶你们娘几个走,不然会丢我们金家的门风!
我看他分明是贼喊捉贼!
我心不盲,眼也不瞎!
他以为他闺女的事情天衣无缝,别人都看不出来?
那一双粘腻腻的眼神,就差没沾在人家孩子身上?
爷爷也打年轻过来的!
他家的老幺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我和金科说了,你和王家那孩子只是普通朋友,咱家犁地也是付钱的,也不是白使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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