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原本对郑逸心存疑虑的官员们,也渐渐交头接耳起来,附和赞同之声此起彼伏。宋书生激动得双手握拳,指节都泛白了,郑逸似乎都能听见他那因兴奋而略显急促、粗重的呼吸声,恨不能蹦起来为自己呐喊助威。
郑逸心底暗爽:这波节奏,稳得很呐!说到底,还是凭实力说话才是硬道理。
“郑公子,当真后生可畏!”官老爷笑意盈盈夸赞一番,话锋却陡然一转,“不过……”他微微一顿,目光缓缓扫过四周,才不紧不慢吐出后半句,瞬间让大堂里的空气好似凝霜结冰:“……此事牵扯颇广,还需从长计议,周全谋划。”
“从长计议?”郑逸心里“咯噔”一下,刚刚还畅想自己即将平步青云,此刻才如梦初醒,暗叹自己到底还是少了几分城府。
果不其然,几个老顽固闻声而动,晃着脑袋,摆出一副“祖宗之法不可变”的顽固架势,念念有词道:“年轻人呐,你这法子虽说新奇有趣,可到底是旁门左道,算不得正统。咱世世代代沿袭的老法子,历经岁月打磨,才最是稳妥可靠,万不可贸然变更啊。”
郑逸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这帮人简直冥顽不灵,就是阻碍革新的绊脚石!当下也不客气,直接开怼:“敢问诸位大人,若祖宗之法当真尽善尽美,为何时代更迭,还需不断谋求进步?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子孙后代困于旧法,永无富足之日,一辈子吃糠咽菜不成?诸位大人这般固步自封、冥顽不化,长此以往,才是我大明发展之祸根呐!”说着,郑逸一步跨出,脚下声响在寂静大堂格外清晰,他双目直视那几位老顽固,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老顽固们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老猫,一下子跳将起来,气急败坏喊道:“你这黄毛小儿,懂得什么!祖宗之法不可变,乃是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容不得你在此大放厥词!”一边叫嚷,还一边摇头晃脑,脸上的肥肉跟着抖个不停,活像一群腐朽僵化、做着最后挣扎的木偶。
郑逸冷笑一声,分毫不让,继续言辞犀利地反驳。一时间,大堂好似被无形利刃一分为二,一边是以郑逸为首的革新阵营,朝气蓬勃、据理力争;另一边则是老顽固们代表的守旧势力,抱残守缺、负隅顽抗。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四周空气都好似浓稠成胶,沉甸甸压在众人肩头,官员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马县令吓得双腿发软,差点当场跪了,心里直叫苦:这可别在大堂打起来啊!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时,官老爷一声沉喝,声如雷霆:“够了!诸位且听好,郑公子所言,句句切中要害,皆是为百姓计、为社稷谋!难道要我等坐视百姓于困苦中挣扎,仍无动于衷?祖宗之法,亦需顺应时势,灵活变通!往后,谁敢再无端反对,休怪本官铁面无私、严惩不贷!”
官老爷这一发威,老顽固们瞬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没了声响。郑逸暗自得意:妥了,有这硬靠山,此事稳操胜券!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变故再生!
“大人!冤枉啊!”一道尖锐刺耳的嗓音骤然划破大堂的寂静,紧接着,刘地主带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冲进大堂。只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嚎道:“大人,这郑逸居心叵测,蛊惑民心不说,还妄图扰乱地方!他那所谓种植新法,根本就是妖术,万不可轻信呐!”
郑逸先是一愣,心下暗忖这老狐狸还真会来事儿,紧接着便冷静下来。大堂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郑逸身上,都等着瞧他如何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郑逸看着眼前一脸奸诈的刘地主,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紧不慢说道:“刘地主,你这话,听起来怎么如此耳熟呢?莫不是从哪个故纸堆里照搬来的吧,我好像在哪儿听过类似的言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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