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壮汉的过程异常顺利。
呃!
能不顺利么。
随着李憨一脚踢晕,一时间连叫都叫不醒。
最终实在没办法,也只能开上警车直接送医院了。
当然,负责看守的人也是去了好几个,现场只留下一名警察负责扫尾。
当警笛声划破傍晚的天空时,几名警员已经将那魁梧如山的壮汉抬上了救护车。
那人双目紧闭,任凭医护人员如何检查、呼唤都毫无苏醒的迹象。
路灯投射下的灯光透过救护车玻璃,在他铁青的脸上投下了一片片阴影。
“这位同志,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受害人,都需要先跟我回去警局做个笔录。”
那位留下的警察,看上去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
他大步走到李憨面前,语气严肃的说道。
其肩章上的银星在路旁灯光的照耀下微微发亮,制服袖口处隐约可见常年穿戴留下的磨损痕迹。
警察还向李憨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动作干净利落,指节处有几道显眼的疤痕。
“明白,我会配合!”
李憨郑重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他下意识摸了摸后腰——那里还残留着方才搏斗时的一丝酸痛……
做笔录的房间很小,
一张掉漆的铁桌,两把磨得发亮的木椅。
墙上挂着"执法为民"的标语,边角已经有些卷曲。
随着李憨描述,那中年警察在做记录时,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只是偶尔抬头投来好奇的目光看向李憨。
李憨注意到对方制服第二颗纽扣有些松动,想必是经常伏案工作的缘故。
“所以您算是在发现对方手持凶器后,出于自卫才主动出手制服对方的?”
对方第三次确认道,
“是啊!同志你不知道,当时我可害怕了。
他可是有枪暧,我不主动肯定要被打死……”
李憨指了指桌上物证袋里的手枪,故意装作很是害怕的样子说道。
透过半开的门缝,能听到隔壁办公室传来激烈的讨论声,似乎就是在争论刚刚发生的这件事情……
笔录结束得比预想中快。
当李憨推开铁门时,不锈钢门把手上映出他那张略显疲惫的脸。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刚出来,就看到隔壁的会议室突然涌出七八个人。
为首的那个正低头看文件的熟悉身影,让李憨瞬间就挺直了脊背。
“王哥?”
这一声呼唤让正在翻看文件的王长河猛然抬头。
他眼角的皱纹在看到李憨时立马就舒展了开来,手里文件夹"啪"地合上,震落几片从窗外飘进的梧桐叶。
“李憨兄弟!什么时候来的?”王长河三步并作两步走来,警靴在地砖上敲出一阵急促的节奏来。
他身后几个年轻警员面面相觑,显然很少见到副局跟人这样亲热的样子。
“说来惭愧……”
李憨挠了挠后脑勺,这个习惯性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憨厚的老百姓:
“刚惹了点小麻烦,在做笔录呢。”
他余光瞥见方才那位警察偷偷朝这边张望,手里的茶杯杯都忘了盖上。
王长河闻言怔住,
他突然伸手拍了下自己警帽的帽檐,金属警徽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弧光。
“我就说嘛!能空手制服牛三那种亡命徒的,整个大夏也找不出几个,怎么就在沪市这边碰到一个高手呢!”
他转身对身后目瞪口呆的同事们摊开手:
“瞧瞧,这就是我常跟你们说的那个在南越……”
话到一半突然刹住,
王长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直接就亲热地揽住李憨肩膀往自己办公室带。
他制服袖口蹭过李憨的棉袄,发出窸窣的摩擦声。
走廊拐角处,
那个昏迷壮汉的案卷正被匆匆送进证物室。
牛皮纸档案袋上的“逃犯”两个红字格外刺目……
……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李憨注意到王长河书柜最上层放着个相框,里面居然是他们在南越战斗时的合影。
相框玻璃面上落着薄灰,但人物清晰可见……
“呵呵……”
李憨一笑,也没说什么。
窗外暮色渐浓,城市霓虹灯火开始次第亮起……
“你先等等我,我把衣服换了咱们就走……”
让李憨先到一边坐着,王长江一边换衣服,一边语气感慨的说道:
“……我说李队啊,你还真是英雄不减当年。
你知道今天抓的那家伙是谁吗?那可是一级通缉犯、曾犯下过灭门惨案的牛三啊!
那家伙凶残至极,几乎见过他的人都被杀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落在了你手里,也算是他罪有应得了……”
李队,就是李憨当年在南越带着王长江他们战斗时,大家给予的尊称。
这也是没办法,谁让他不是正经军人呢!
可偏偏能力非凡,深得所有人的敬重与信赖,所以,便以“李队”称之!
跟敌人“杀神”的称呼,形成了某种奇妙的对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