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段家,江瑶被引入客厅,段景正坐在主位上,神情冷淡。江瑶微微一笑,恭敬地说道:“段公子,今日冒昧来访,还望见谅。”
段景点了点头,虽然清楚是自己这边的线人,但因为江瑶前面的举动还是有一些受到了惊吓,段景努力保持距离,语气也很疏离:“江小姐客气了,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江瑶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是想与段公子商议一些事情。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见一见姜白姑娘。”
段景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姜白?你找她有何事?”
江瑶语气诚恳:“段公子不必多心,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与姜白姑娘单独谈谈,绝无恶意。”
段景沉默片刻,把自己从吃醋的邪路上拉回来,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他们的计划,最终点了点头:“好,我让人去请她过来。”
江瑶坐在段家的厅中,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江远山已经开始怀疑她,而江晖的突然示好也让她感到不安。她必须尽快与姜白好好沟通沟通,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片刻后,姜白被侍女引入客厅。她看到江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江瑶来的这么快,:“江大小姐,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江瑶站起身,神情诚恳:“姜白姑娘,我有些事情想与您单独谈谈,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白看了段景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对江瑶说道:“既然如此,江大小姐请随我来。”
两人离开客厅,来到段家后院的一处凉亭。江瑶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低声说道:“姜白姑娘,我们的计划可能已经暴露了。江远山对我起了疑心,我无法再自由行动。”
姜白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您确定吗?江远山是如何察觉的?”
江瑶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也不清楚,但他已经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今日前来,是想与您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姜白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既然如此,我们必须加快行动。”
“可是我暂时查到的消息,就只有这么多了。”江瑶可惜这么快就被江远山抓到,没办法继续获得更多有效的信息。
“已经很好了。”姜白摇头,江瑶真的很厉害,短短几天就能挖出这么多内幕消息。
“对了,这个香囊,江远山交我拿它吸引段景,我用不到你拿上吧。”江瑶想起姜白是大夫,万一这个香囊真的有问题,给她更正确些,就把腰上香囊接下来给她。
“没什么问题,就是普通的杜若香。”姜白听懂了江瑶的意思,她仔细检查了一番,没什么问题,颠了颠收下了。
送走江瑶后,姜白继续与段景讨论着如何应对江家的计划。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感到身体有些异样,脸颊微微发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皱了皱眉,低声道:“段景,我……我有些不太舒服。”
段景见状,连忙起身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姜白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但那种异样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她抬头看向段景,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段景,我……我好像被人下了药。”
段景闻言,脸色骤变。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扶住姜白,低声道:“别怕,很有力气自己治疗吗?没有力气的话,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马车穿过夜市时,段景恍惚看见江府的灯笼全部换成了白色。有报丧的梆子声混在更鼓里,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马车在颠簸中拐进暗巷,段景的视线开始模糊。姜白沾了茶水和点心味道的唇贴在他脸上,微凉却像一块烧红的炭,灼得他浑身发烫。他抓住姜白纤细的手腕想推开,却在触及肌肤的瞬间失了力道。
“ff...”姜白的声音忽远忽近,“江瑶的香囊里放了...”
段景听不清前面姜白说的什么。他眼前莫名浮现出那杯提神的茶水,那清新的味道此刻正在血管里燃烧。
马车突然急停,姜白踉跄着压到段景身上,他衣襟间散出的杜若香混着汗味,成了压垮自己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姜白!”段景的手抵在他胸口,指尖却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ff发作时会产生肌肤饥渴,这是他在给姜白找书的时候看到过,却没想到连自己也会被传染。
车夫早已不见踪影。姜白残存的意识告诉他该跳车,身体却将段景箍得更紧。
“去...地窖...“姜白咬破舌尖挤出几个字。自家住的后院有冰窖,或许能缓解这焚身的热意。段景挣扎时,不小心打翻了药箱中装雄黄的瓷瓶,刺鼻的气味让两人同时剧烈咳嗽起来。
月光从车帘缝隙漏进来,照在段景解开的衣带上。姜白看见他锁骨下方有道新月形疤痕——那是在买粮时,他们走丢在山林里被灌木划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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