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暮归他是这个拳场的老人了,经过了一场又一场战斗的磨炼,而他平时在军校的训练量也是其他人的两倍,比时松白看起来要清瘦许多的身躯也藏着惊人的爆发力,也不是没有胜算。
“我以为你会说是二哥。”
时无忧仍旧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莫祁山挑了一下眉头也没有继续问了只是回答道:“白哥确实厉害,但是我看过徐暮归打架的样子,他的眼里的那个狠劲就注定了这样的人不简单也不会轻易的认输,白哥眼里没有这种生死不惧的狠意,在这样的地方,白哥赢不了徐暮归的。”
为什么在这里赢不了,因为时松白从未把自己的生死压在台上,而徐暮归从踏进这里开始,每一次挥拳都是为了生而战斗。
时无忧没说话只是垂下了长长的睫毛遮住眼里所有的情绪。
过了一会,她才开口问莫祁山。
“联邦第一军校允许学生在这里厮杀?”
莫祁山闻言无奈地笑了起来。
“在哪里厮杀不一样呢?就算是在学校里面,每年也会有因为出任务而死亡的学生,或许以他们的实力还不能碰那个等级的任务,但没办法,谁叫现在也不怎么安定,到处都缺人,缺厉害的人,所以无论过去你是谁,只要从训练营出来,过去都不再重要。”
时无忧知道训练营,在过去的时候,她就因为大姐进了训练营而着重打听了有关这方面的情报。
不同于其他的高校招生,在联邦,军校的学生统一从训练营里分配。
而训练营也是唯一一个不看重金钱,学历,身份的地方,也是像在e区f区生活的人唯一最便捷的改命机会,只要报名,熬过了训练营的三年,他们的身份都只会是联邦的军人,被民众敬仰的军人。
训练营内部具体是怎样的,时无忧不知道也没权知道,只知道自从训练营创立以来,联邦在战场上几乎无往不利。
那么这种来者不拒的招生方式是否会让帝国的奸细混进来?联邦有一句玩笑话,如果有一天军队里出了奸细那么就是联邦存亡危急之秋。
所以说,就算是会议的高层里进了奸细,联邦的军部也不可能会存在奸细,所有妄想混进去的人,已经变成了训练营后山的一抔土。
时无忧抬眸看向莫祁山,橘红色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学校不需要因不自量力死在外面的学生对吗?”
莫祁山诧异地看向时无忧,看着她的那双眼睛,突然轻笑了一声。
“哈哈,是啊,妹妹真聪明,不会评估自己实力而莽撞的学生只会浪费军校的培养资源,就算学校出手救了他们,也救不了在战场上的他们。”
学校庇护的只是在学校的学生,而不是在外自以为是的莽夫。
时无忧看向擂台上战斗得正激烈的两人。
在地下拳场,擂主虽然不能拒绝挑战者发起的挑战,但是他可以在被挑战之前根据场内情况评估出自己能够承受的限度,然后每一次挑战者上场前而选择及时终止挑战。
当然能够终止的除了赛前,还可以选择及时认输,但这得看运气,看对手是否打上了头,是否带有某种私人恩怨。
一般在这里选择了在比赛过程中认输的,大多都是被抬着下去的,能不能熬过去全靠个人意志。
莫祁山站在时无忧旁边,在时无忧向下看的时候,微眯着眼深思了一番,随后又笑着摇了摇头,金黄色的眼掩在晦暗的灯光下看不分明。
比赛逐渐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时无忧和莫祁山都没有再说话了而是专心看着下面的比赛。
徐暮归和时松白的这场战斗打了很久,二人都已经打上了头,双目赤红,尽管已经变得鼻青脸肿,血糊了一脸了,却还是不顾一切地向着彼此攻去。
而最终则是以时松白晕倒为结局,莫祁山在看到时松白倒地的时候,就招呼着人下去把他抬去了医务室。
时无忧没有跟着下去,她站在二楼的帘后,看着徐暮归孤山一人站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中,鲜血糊了他半边脸,他的神情掩在黑暗中,细细看去,可以看得出他连站着都有些困难,身体在细微地发着抖。
可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倒去,如风雪中的松柏傲然屹立着。
时无忧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她伸出右手向心口摸去。
她的心正为着眼前的一幕而剧烈地跳动着,而在这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时无忧抚上心口不是为而感受或压制这难以控制的心跳声,只是因为她感到了一些难受。
时无忧闭上眼睛仔细品味这来得突然的难受,想解析着它诞生的原因。
接下来就是裁判上场查看宣布徐暮归的胜利,而徐暮归则选择了终止挑战也去了医务室。
这时,莫祁山在把时松柏安排后就折返回来找时无忧,虽然看在他的嘛面子上不会有人去那个包厢,但是放任omega一个人在这个环境中还是有太多不可控的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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