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仁看了看,说:“好,如果你真能做到,我就相信你所说的。”
萧韶咬牙,说:“好。”
她装模作样地念着稀奇古怪的咒语,趁那人没留神打了他的脑袋,殷仁果然转头:“谁打我?!”
萧韶趁机将一只手探入裤内,揩了一下,擦在草上。
男人回过头,萧韶指着说:“看到了吧,我目前灵力不够,所以只能变红这一点儿。”
男人凑近看,是有一根草染上鲜红。不过,这红红的,是什么?
萧韶撒谎不脸红:“我照你说的办到了,你该相信我是神仙了吧?”
殷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好无奈道:“好吧。”
萧韶笑嘻嘻地把那根草折,正要走,忽听殷仁沉声地说:“等一下。”
她疑惑着,殷仁已经从她手中夺过了草,一根食指在红色上一沾,也有淡淡的红迹。殷仁似有些难以启齿:“这是什么?”
萧韶低下头,认错,对手指:“我的月信。”
殷仁一脸难以置信,呆呆地看着萧韶,随后一声“变态啊”,高举双手脚下一腾烟跑远了。
萧韶望着那人跑远的背影,后知后觉发现原来赶走一个讨厌鬼也不是那么难。她放松了身子,看到贺儿在空中仍不放心她,一直在俯瞰着,心中一喜,展颜挥手笑道:“贺儿,快来。”
云间翔舞,一鹤一人,不孤单。
她俯视下方的景致,大声说:“贺儿,你能送我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吗?这里很脏,我现在十分想要安静,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贺儿应了,身形一转,斜飞展翅。
萧韶牢牢抓紧,却好像如释重负般,抛下了一切,去面对新的生活。
贺儿这次将萧韶送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高山,那里怪石嶙峋,古木参天,无有人迹,看上去似有些凶险。
“就这里吧。”萧韶着陆说。
贺儿埋头蹭了蹭萧韶,萧韶咯咯笑了,说:“谢谢你,贺儿。”
她把包袱丢一边,坐在一块大石上,鸟瞰着山中的景色,感受着久违的自由和畅意,笑道:“好久没像此刻这样吹吹风了,贺儿,你回去吧,我一个人会走好路的。”
贺儿叫了一声,似不放心。
萧韶抚摸贺儿的头,说:“我也会一点法术的,你可不要看不起我哦。回去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贺儿恋恋不舍地看了会儿萧韶,最后还是拍拍翅膀飞走了。
告别了所有人和兽,萧韶独自吃起了点心。
这山的树木真多,不太容易被人发现,最适合离家出走的公主了。
却说这座山叫白骨岭,岭中有一只妖魔,身披一黑袍,模样似一具白骷髅,正是萧韶在《志怪录》上看到的那怪物。
也是无巧不成书,这骷髅精驾云巡山,准备抓点野兽当午餐,云过高崖,看到一个粉衣女子在吃点心,不禁暗喜:本座原指望寻头野兽充充饥,想不到今天居然能撞到一个活人,真是捡了大运。
他从黑云中伸下魔爪,正要捉拿萧韶,却被一道雪光亮晃了眼睛。
他仔细一瞧,萧韶手腕上戴了一条白丝缠绕的环,那似乎是雪族的头发编成,拥有驱邪的能力。
不错,那手环是雪容从自己头发上拔下的三根,编成后变为了白色,送给萧韶,嘱咐其随时都戴着。
骷髅精一时有些忌惮这宝物,料想这女娃来历定然不浅,却更加坚定了要吃人的决心,他暗想:不如我戏耍她一番。
骷髅精摇身一变,化成了一个美貌的女子,娉娉袅袅,举止轻盈,活像二月初含苞待放一朵豆蔻花。
骷髅精纵下阴风,悄悄接近萧韶,在她身后唤了一声:“姑娘。”
萧韶身躯一震,愕然地回过头,见是一个以袖掩面、含羞带怯的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子,便疑惑道:“你是……”
骷髅精拈起兰花指,扭扭捏捏地说:“奴家叫酷楼,从城里来,看望山脚的姑妈去,一时迷了路,不知道往哪走。”
萧韶看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结结巴巴地说:“酷楼姑娘,就你一人吗?”看望姑妈,身边怎么没个丫鬟。
酷楼眉宇一锁,愁生发叹:“姑娘有所不知,奴家其实家里遭了难,爹娘死于火灾,奴家侥幸逃脱,带了一个贴身丫鬟,本想投奔乡下的姑妈,可是她在城里就被一个恶霸抢走了,奴家好不容易从那些恶人的手里逃了出来,现在身无分文,还不知该怎么走。”
萧韶惊讶道:“还有这等事,你为何不报官?”
酷楼噎了一噎,说:“那些人有权有势,报了官也没用。”
萧韶听了,点点头:“你说的也是,那群狗官都趋炎附势,谁给了他们银两,他们就帮谁,老百姓有冤无处诉,甚是可怜。”
“是啊是啊,奴家现在孤苦一人,前面又不知会遇到什么猛兽,要是遇到了危险可怎么办呀。”酷楼伤心道。
萧韶动了恻隐之心,犹豫着说:“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