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瞄了一眼孙江湖,这小子倒是机智,回头加鸡腿。孙江湖对我眨眨眼,我不禁老脸一红,站起身来,伸出两只手看了看。
陈艾米也已经站了起来。红着脸,眼睛水汪汪的,却也没有哭,恶狠狠的指着我说:“冯去一,今天你不把我掫上去,咱俩没完儿。”
我无辜的摊开手:“米姐,美丽的米姐,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菜呀。”
“我就菜,不然要你干嘛?”
“唉!”我双手捂脸,趁机嗅了嗅,嘿嘿笑。陈艾米显然明白了,又红了脸,扑上来把抓手挠。我转过身去举手投降:“米姐,停手,我错了,我错了。”
艾米停手。我挠挠头向上面喊:“兰兰,你下来。”
“兰兰,你不用下来。”艾米气呼呼的说:“我就不信我上不去。”
姜馨兰在上面大声问:“那我是不下来,还是不下来呀。”
杨海洁大声喊:“哥,你接我下去,我灵活。”
“算了,都不用下来了,米姐威武,一定能上来,来吧。”
陈艾米走到我身边,恶狠狠的小声说:“不准再摸我....屁股。”
这话说的,让我一下泄了劲儿,差点笑出来,咳了两声:“不行。不掫你上不去。”
陈艾米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一只手扶上我肩膀,一只手拉着木杆,一只脚踩到了我脚上的石壁。我一只手掫着他她的腰,用力上推。艾米咬了咬牙,用力向上爬,我从掫腰到掫腿再到掫脚,最后使劲儿把她推了上去,累出了一身汗。还好米姐没有踩我脚,有些奇怪。
我让姜馨兰从包里把烟和火柴给我扔下来,背靠石壁坐下,点上支烟,深抽了一口,徐徐呼出,哎,心累呀。
爬上石壁,团队重新集结。姜馨兰过来给我送水,我咚咚喝了几口,她站在我身后,给我拍打身上的灰尘。孙江湖朝我挤眉弄眼,我瞪着眼睛无声警告他。
一行人顺着山道慢慢前行,山风习习,艾米全无异样,又恢复了百灵鸟的欢快。杨海洁嘟囔着后悔没把米姐的囧照拍下来,又引来一阵笑闹。柳冰去艾米身边关怀慰问,反应平淡却也没有失落,依旧笑嘻嘻的和姜老师谈笑。
已到中午,大家都有些饿了,主要是姜老师这个拖油瓶又累又饿。大家聚在一起吃干粮。把吃食都拿出来一起享用,饼干,火腿,方便面,矿泉水,陈艾米还带了块牛肉,倒也丰盛。
几个人边吃边吵吵闹闹。姜老师也很高兴,给我们讲上学时的趣事。他讲上大专时,同寝室四个同学合力在天花板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美女头像。每天晚上睡觉,一躺下就看到天花板上美女头像,老幸福了。
孙江湖脸色平静的说:“老师,你说谎。”
姜老师说:“咋的?没有说谎,真的画了。”
孙江湖说:“我说的不是这个。画是肯定画了,不过画的啥没说实话。”
姜老师红了脸打哈哈:“哪有哪有,就是美女头像。”
大家哈哈大笑,女生羞红了脸。老师挠挠头:“我也年轻过不是。”
“嗯,是年少轻狂过。”我懒洋洋的说,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景区不走回头路,况且我们的回头路也确实不好走。
路过一个路口,两个指示牌,一个通一线天,一个通黑龙潭。孙江湖提议走一线天。这小子越是险峻刺激的地方,他就越兴奋。本来几个女生想走黑龙潭,说是怎么也会有水的。水做的女孩子们喜欢水也正常,只有海洁脑回路比较清奇。她听从一线天那边上山的同学说那地方很窄,就说姜老师肯定不好过,她还没有拍几张姜老师的囧照呢。这样一说,众人一致通过,江老师无奈被裹挟着走一线天。
一线天果然极窄,仿佛一座巨石被神人用剑从中劈开,需要侧身而过。抬头上望,一线天际,两侧巨石压迫感森森传来,确实鬼斧神工。
果然,姜老师通过非常困难,呼气、收腹,挺屁股,前拉后推才搞过去。海洁乐的合不拢嘴,啪啪的拍个不停。
夏芸含着胸勉强通过。我看着夏芸,又看看陈艾米,摇摇头。陈艾米看我动作,低头看看自己,又挺了挺,然后就是对我一阵追打。
走走停停,看山看水看人,无比惬意。本就不是非常高峻的山势,对这些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来说没有什么困难。再说,这些孩子们从小就生活在狭小固定的空间,如同笼中鸟、井底蛙,外面的世界拥有无限的吸引力。
下午3点半,山门内小广场集合,点名。出外游玩,总是会有人掉队迟到。4点出门,坐车回程。前半程,兴奋劲儿还没过去,车内依旧喧闹,都在讲着见闻感想,还有某些同学的糗事。欢笑声一片,慢慢的就安静了下来。毕竟会累,兴奋劲儿一过去,疲惫就主导了身体。车上时不时传来轻微的鼾声。海洁和馨兰一人一个肩膀,已经睡着了。我靠在座位靠背上,轻轻搂着两个小姑娘,微微转头,把下巴放在姜馨兰头顶,微微失神的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田野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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